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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玥笑而挑眉,道:“音律雅緻,自然不錯,並不特別喜愛揚琴。”淺淺一笑,“說起去年除夕夜宴,倒真是高興的事兒,眾妃嬪並著皇后娘娘玩投壺遊戲,本宮記得皇后娘娘初次便投了進去,擇了一對閃金海棠珠花,而本宮並未投進去,只好罰打揚琴《百鳥朝鳳》,宴會結束的時候還跳了編鐘舞,”頓一頓道:“本宮曾記得柔采女作了大唐盛世舞曲:霓裳羽衣舞,而麗昭媛仿似作了劍舞,昀芳儀表演舞繡,這些皆是不錯的才藝。”
光一個除夕夜宴便做過這樣多的舞,連夢瑾只覺得壓力甚大,要想作出獨特的舞實在難上加難,一個月的時間恐怕根本不夠,又笑問:“劍舞?舞繡?這是什麼舞?”
沈嘉玥隱隱猜出幾分此番連夢瑾的目的,燦然一笑如天上的星星閃著點點星光,只道:“執劍器而作舞,稱劍舞。一邊作舞一邊刺繡,稱舞繡。那次昀芳儀在四曲屏風上繡了雙面的富貴榮華圖,以牡丹為主,百花為輔,後來被皇后娘娘討了去。對了皇后娘娘雙手同畫《錦繡江山圖》也是很美的。”
朱芳華不由驚呼,“《錦繡江山圖》?雙手同畫?”
沈嘉玥自嘲一笑,梨渦輕陷,“是啊,不過皇后娘娘最擅書法,最擅畫的,應當是貞嬪,”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反倒像一個什麼都沒見過的小老百姓了,沒見過世面就是沒見過世面。能入宮伴駕的妃嬪哪個不是德才雙馨的,何況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不說和高徽音一樣,樣樣精通,可也是毓秀名門,怎會比別人差,呵,真是天大的玩笑。
如花匆匆入殿稟報,說是皇上下了旨意三月初一返還皇清城,命惠妃準備迎駕事宜,沈嘉玥急急起身便要往外走,奈何被二人攔住,直說用了膳再走也不遲,沈嘉玥見盛情難卻,點頭應允。
沈嘉玥復又坐下,與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三人雖面上和氣,坐在一處,但各有心思,沈嘉玥盼著早點用膳,好早些回去,而連夢瑾盼著朱芳華早些回去,她還有事請求眼前的惠妃娘娘呢。
朱芳華見連夢瑾神色有異,狐惑的瞧著自己,心下不明,竟有些如臨大敵,反正自己是礙著惠妃面子才來串門子的,心想著不與她有瓜葛啊,又瞧著別過臉看著牆上的荷花出神的沈嘉玥,便明白了幾分,賣連夢瑾一個面子,先是請了二人明日往她的萬方軒串門子,又藉故匆匆離開。
連夢瑾巴不得朱芳華離開,她好說正經事,而沈嘉玥倒是無所謂,本也想離開,但礙著面子只好留下,見主人翁都不說話,她當然也不想開口,氣氛不免尷尬了許多。
“娘娘,喜愛菊花,可喜愛牆上的荷花嗎?”連夢瑾打破僵局,再三思索,只道:“其實,無論什麼花都要有葉子作陪襯才會美麗的,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沈嘉玥思索再三,猜測她的意思,並不說話,只舉茶盞喝著雨花茶
好半晌也沒聽得她說一句半句話,心下悔恨,從前對惠妃太多傲慢無禮,可轉念一想,宮裡哪有永遠敵人,連夢瑾正要開口,只聽得一句。
“菊花也好,荷花也罷,總不過都是花罷了,人們欣賞花,只不過因為花是物,不會與人爭什麼,即便比自己還要嬌豔,拿一剪子‘唰’一下剪了,便不礙自己的眼了,而人確是不一樣的,你說是不是?花如何都比不過人去的。”
第六章 後宮染缸(1)
思絮軒內格外靜謐,窗外的風兒吹過樹枝,沙沙作響,裡面的人兒呼吸聲越來越沉重,兩人一直僵持著,誰都沒打算開口說話,約莫一刻時辰,連夢瑾張了張嘴想開口,雖然知道這場‘戰爭’一旦沉不住氣,就輸了,只是她到底年輕氣盛,耐不住性子,一直見沈嘉玥不說話,更是著急了。
沈嘉玥不耐煩道:“等下還要午睡,若熙妹妹沒事的話,本宮先回去了,還要多謝妹妹的午膳呢,很是美味,本宮用的很舒心。”
連夢瑾一聽也急了,死乞白賴非求著她再坐會兒卻不說何事,沈嘉玥壓根不理,急步離開思絮軒,只留下連夢瑾一人傻傻的站在室內,也不恭送一下。
玫芊入內,剛要開口詢問,卻被連夢瑾以不經主子同意隨意亂闖為由,狠狠打了一頓,以洩私憤。
思絮軒發生的事一一傳入萬方軒,百合在一邊說著,朱芳華坐在炕上聽著,實在有趣,時常笑出聲,眼裡滿是嘲諷。
話畢,朱芳華嘲諷一笑,懶懶道:“你去告訴那邊的瑰兒,叫她挑撥連氏和玫芊的關係,從連氏的口中儘量給本嬪套話,再找個時間把人帶來給本嬪瞧,我要讓她得不償失,賠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