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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芳華很是驚訝,看向沈嘉玥,見她點頭,才伸手去抱,施氏一邊盯著朱芳華的動作,怕她有什麼動作,一邊教她姿勢。朱芳華只抱了一小會兒還給施氏,讓她抱,這樣小的孩子自己又不會抱,摔了可就不得了了。
如花入內,問道:“惠妃娘娘,宴席已經備下,是否開席?”
沈嘉玥淡淡道:“開吧,”又淺笑一聲,如玉般溫婉,“只有咱們幾人,弄了一張桌,還請大家見諒,坐在一起別拘謹呢。”
連夢瑾和朱芳華一早就知道了,這個宴還是她們準備的,也不驚訝,連連稱是。只有母女三人萬分驚訝,她們以為還有旁人來,至少開兩張桌,竟然只開一張桌,那這宴席估計吃的很累人,皇家規矩又大,反而沒了宴會的喜氣。
當一家人圍在一起吃火鍋呢!
這些話也只能想想,不能說,謹慎的應著。
一開始大家都不說話,只在一旁靜靜的吃著,連夢瑾瞧不慣這樣拘束,便隨意聊天,後來氣氛活躍了起來,直到宴會結束時連夢瑾已經和沈嘉玥的兩個妹妹混得很熟了。
第五章 薄情寡義(1)
皇清城的新年格外冷清,去年正月眾妃嬪互相串門子拜年,如今兩三位妃嬪,論情誼也是沒有的,故而不來往,各自關起門來過年。
沈嘉玥坐在視窗,瞧著信,越往下看臉色越不好,弄得殿裡的宮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沈嘉玥把滿腔怒火發在他們身上,弄得有冤無處訴。
沈嘉玥看完信,丟給身邊的如花瞧,又讓宮人都下去,緊閉殿門,沒好氣的一句:“呵,她算什麼?還真是薄情寡義,才多久又寵上了?”
如花粗粗一瞧,心裡也氣,可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一個宮女,不能做什麼,只能勸解主子,放下心,一邊倒水,一邊寬慰道:“娘娘,您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怎麼好?皇上也真是…皇上這樣,娘娘的臉該放哪兒?如今我們在宮裡,他們在行宮,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讓她受寵,哎!”
沈嘉玥眼底劃過一絲狠厲,抿著嘴,好半晌才說道:“皇上的薄情寡義我算是知道了,做什麼都是枉然,既如此…”捏緊拳頭,手指泛白,柳眉深蹙,只一瞬又舒緩了,“本宮倒是小瞧了她,原以為皇上知道了那事兒,絕不會再寵幸於她,隨她去了,沒有趕盡殺絕,她倒好,這麼快又復了寵,”冷笑三聲,“左不過一個選侍罷了,如何都越不過本宮去,讓她在那兒吧,本宮手上不能沾血,可有人想著沾血呢。”
“娘娘,您的意思是……”如花一頓,“借刀殺人?”
沈嘉玥臉上揚起一絲笑,卻如冬日的寒雪,“殺人?不必如此麻煩,讓她失了寵就是了,高氏與本宮同歲,也不年輕了,宮裡有的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呢,皇上一時著迷,卻不會一世著迷,看看前面風頭興起的何氏好了,一曲高歌得了帝寵,可如今又如何?還不是要給她讓位麼?”心中蕩起一絲不快,面上淡淡的,語態卻不好,有些沉不住氣,“在這宮裡死了還是一種解脫呢,無寵無位分無子女的活著比死還難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本宮從前受過,如今風水輪流轉,也該輪到她了。”不經意淚水盈滿眼眶,浸失睫毛,擠出一絲苦笑,“你讓染楓去傳旨,就說雪停了,到底是過年不能太冷清了,讓熙小儀和朱芬儀來嘉儀殿,一同說話,明兒本宮再去她們那兒,再讓錦織進來,為本宮梳妝。”
如花哪有不明的,應了一聲出去了。沈嘉玥將手上的信放在桌上,平攤著,只見錦織進來,讓她陪著入內室梳妝打扮。
一架精緻的四扇梅蘭竹菊繡紋曲屏,正對著曲屏後頭一張檀香木雕花大床,裡側整整齊齊鋪著紫底錦被,床前右側斜擺著梳妝檯,梳妝檯上擺著一面銅鏡,又放著數個零零落落的木盒子,有些木盒子半開著閃著金光,有些木盒子緊閉著,梳妝檯前放著一個繡墩,室內乾乾淨淨,清清爽爽。
沈嘉玥一邊畫梅花妝,一邊讓錦織取來玫紅底繡花紋大氅。眉間貼梅花狀的花鈿,再畫涵煙眉,微微上翹,臉上粉澤一些玉女桃花粉,嘴上塗著主朱赤色口脂,鮮豔而不濃重。
待錦織取來,換上玫紅底繡花紋大氅,三千髮絲梳成圓鬟,鬟上簪著各色梅花簪,宛如梅花仙子。
沈嘉玥瞧著不錯,又聞她二人來訪,入座在檀香木雕花桌上,又讓奶嬤嬤抱來宜靜,才去傳。
“給惠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起來吧,大過年的,坐吧。”沈嘉玥笑一聲,只見熙小儀和朱芬儀皆梳妝得宜,眉宇間卻有幾分失落,不免悵然,“本宮喚你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