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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把玩著一朵綠菊,輕輕拍在她臉上,無奈搖頭,輕笑出聲,“你何須擔心,你哥哥平叛有功,你又是御史大夫的女兒,從前的側妃,定要晉位分的。”
幾月前慶朝與霸國邊境動盪不安,多生叛亂,皇上派歸德將軍許澮,慎貴姬兄長前去平叛,九月初才平叛歸來,前朝後宮緊密相連,慎貴姬的兄長平叛有功,除卻上次外,皇上自然恩寵慎貴姬,以示褒獎。
“可是真的?”許美淑眼中劃過一絲欣喜,柔聲細語道:“惠妃她……可會晉位?還有…”皇后忙打住,臉上蕩起笑意,眼波流轉,“你當是人人有份呢?皇上說了貴嬪以上只晉你一人,晉為慎昭儀,而貴嬪以下晉文婕妤為文貴姬,得協理之權,熙嬪為熙小儀,昀芳儀為昀嬪,邵順儀為瑾嬪,李選侍、柔選侍各晉一級。”頓一頓,又道:“自然還有幾個月,有變數也未可知。”
許美淑笑意更濃,一瞬笑僵硬了些,慢悠悠道:“傅氏得協理之權?那慕容氏一派豈非更加得意、猖狂了嗎?”
皇后瞥她一眼,恨鐵不成鋼,咬牙道:“論位分、論資歷,你本該得協理之權的,可你瞧瞧你做的好事,謀害皇嗣、陷害妃嬪,樣樣都是必死無疑的,如今不罰你算好的了,若真罰起來,你如何能站在這兒!”接著道:“這協理之權能到你手上,奇了怪了!”
“那……”許美淑想辯駁,卻無從辯駁,又說道:“聽說沈氏病的不輕,床都起不來了呢,”掩鼻嫌惡道:“真是個沒福的,剛過上幾天得寵的日子竟病倒了,”臉上隱隱泛著喜色,笑稱:“這樣的‘福氣’我可受不來。”
皇后不滿,淡淡道:“你的封號是慎字,意在謹言慎行,要好生記住才是,”輕哼一聲,“需知隔牆有耳,這樣大咧咧笑話她,何必呢。她若是個沒福氣的,那讓她入東宮的先帝成了什麼?”嘆一聲,雙目炯炯有神,彷彿能窺探到她的來日,道:“你且瞧著吧,她的福氣在後頭呢。”又讓子音過來,親自剪了一些菊花,放在籃子裡,讓她送去嘉儀殿。
嘉儀殿西偏殿內,別人口中病得起不來床的惠妃卻自得其樂的瞧著如花做針線活兒,看上去一點事兒都沒有,只是面色慘白,眼神空洞無力。
沈嘉玥揉了揉眼睛,眯著眼,瞧不出喜色,問:“好些日子沒去外面走走了,外頭在說什麼了?”
如花輕聲回道:“說娘娘沒福氣,承受不住皇寵。”說完,才回過味來,連忙放下針線活兒,自打嘴巴子,“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胡謅的,娘娘別放在心上。”
沈嘉玥擺擺手,拉住她的手,淡笑道:“沒事兒,我並沒有放在心裡,不過隨口一問,讓她們說去罷,嘴長在她們身上,無所謂。”又問道:“我叫你辦的事如何了?快一個月了,病也該好了。”
如花細細回稟,“除了上回升的宮人外,都是沈家忠僕,他們的家人已被沈家握在手裡,只是上回升的宮人身份並不好查,而如織是…是…”
“那些宮人趕緊去查,查的徹底,”沈嘉玥不經有些惱火,正色道:“支支吾吾做什麼?說。”
如花‘咚’一聲跪下,“如織的身份有些複雜,宮女每個月都能會親,奴婢問了專門管這事的總管太監,發現她根本沒有去會親,記檔裡沒有她的家人來看過她,而且我悄悄問了與她同住的錦織,錦織說宮裡的賞賜或是俸祿她都藏著,沒有託人送出去過。”垂下眼簾,“娘娘是知道的,像奴婢這樣沒有家人的也就罷了,但凡宮外有個親人,誰不是每月都託人將東西送出宮去給家人的,她說自己有兄弟姐妹,而且是因為家裡窮才入宮的,那就該像別人那樣託人送東西出去啊,所以奴婢懷疑她說的是假的。”
沈嘉玥嗯一聲,“確實可疑,等到母親入宮時,讓沈府去查查。”蹙眉,抿一口碧螺春,啟唇:“那方血帕,又是怎麼回事?本宮懷疑後頭還有更大的陰謀等著呢。”
錦織入殿,道:“娘娘,皇后娘娘身邊的子音來了,在正殿外候著。”
做戲自然要做到底,沈嘉玥忙由如花扶著上了床,待一切準備好了,才讓錦織去請。
如花笑道:“這樣一扮,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娘娘生了重病呢。”
沈嘉玥瞪了她一眼,嗔怪道:“就你胡說。”
子音提著一個籃子,裡頭裝著各色菊花,款款入殿,福身一禮,“給惠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又接道:“皇后娘娘讓奴婢送菊花來,皇后娘娘知道娘娘喜愛菊花,方才親自剪了一些讓娘娘觀賞。”
沈嘉玥示意如花接過,又擠出一絲病態笑,如西施在眼前,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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