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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好將他們握在手中,本宮要讓嘉儀殿如鐵桶一般嚴實,記住了嗎?”
如花連忙應下,“奴婢記下了。”
沈嘉玥嗯一聲,上了床睡下,卻一夜無眠。
沈嘉玥正在銅鏡前梳妝,聽得韓太醫在外候傳,讓人搬來屏風,一架精緻的山水屏風,坐在後面,讓人去傳韓太醫。
韓麟入殿叩拜道:“娘娘金安。”
沈嘉玥假意咳嗽兩聲,“咳,咳,韓太醫起來吧,實在有勞韓太醫了,一大早來替本宮把脈,許是昨日受了涼,今兒早起有些不適。”
伸出手腕,又蓋上絲帕,讓韓麟把脈,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韓麟還在把脈,急得頭上冒汗,不停的用衣袖擦拭。
這,這娘娘根本沒病啊,身子很好啊,把了這麼久也沒把出個結果,也不知這惠妃打的什麼主意,有些人巴望著自己沒病,好讓綠頭牌重新掛起,這惠妃倒是讓人意想不到,難道她不想侍寢?應該不會啊,聽太醫院那幫同僚說今日惠妃頗得寵愛,這怎會不願侍寢呢,唉,算了算了,主子怎麼說就怎麼做唄。
沈嘉玥一點都不急,慢條斯理道:“韓太醫,本宮這到底是怎麼了?臉色都這樣差,頭也昏昏的,渾身疼痛。”
韓麟心下有了計較,起身回稟,“回娘娘話,娘娘確實受了風寒,微臣馬上開方子,給娘娘服用。”
沈嘉玥抽回手,秀眉微蹙,帶著幾絲傷感,“那就有勞韓太醫了,還請韓太醫為本宮慢慢症治。”‘慢慢’二字咬得極其重,她相信眼前的韓麟能明白的,在宮裡當差,哪個不是人精?!
韓麟拱手,鄭重其事道:“是,微臣一定為娘娘慢慢症治,微臣告退。”
“有勞韓太醫,還請韓太醫開完方子與如花一同去鳳朝殿稟告皇后娘娘。”
“是,微臣告退。”
如花插不上一句話,但也跟著出去了,剛走出殿,請安道:“清容華萬福。”
沈嘉玥起身相迎至殿門口,“妹妹來啦。”趙箐箐順手免了禮,與沈嘉玥的手緊緊相握,會心一笑,並不說話。
沈嘉玥一襲深綠宮裝,襯得沈嘉玥臉色更加蒼白,趙箐箐不由心中一緊,關切道:“姐姐這是怎麼了,臉色這般不好,剛才我瞧見殿外牆角邊站著個太醫,姐姐是不是病了?”
沈嘉玥臉色蒼白,眼裡透著血絲,底下塗著厚厚的粉,實在憔悴,苦笑一聲而後徐徐開口,“昨晚做噩夢了,一晚沒睡好。韓太醫來過了說是風寒,沒什麼,養幾天就好了。”又接道:“我實在渾身乏得很,等下讓如花去鳳朝宮告假,不去晨昏定省了,你自己去吧。”
趙箐箐愁容漸去,點點頭,“嗯,那姐姐好好歇著吧,怎的就做噩夢了?”又苦著臉道:“姐姐這幾日的綠頭牌怕是要撤了。”
“誰知道呢,”沈嘉玥嬌羞一笑,又無奈道:“這是自然,歷來規矩便是這樣,妃嬪生病,不得掛綠頭牌,再說我也不想讓皇上染了病氣啊。”
趙箐箐掩嘴一笑,聲如細絲,“知道你關心皇上,”梨渦輕陷,“那我便去了,你好生休息,午後再來瞧你。”
第三十八章 一方血帕(2)
秋露園內各色菊花競相開放,‘飛黃騰達’‘黃鶯出谷’‘沉香託桂’‘綠柳垂蔭’‘春水綠波’‘玉蟹冰盤’‘楓葉蘆花’‘綠衣紅裳’‘人面桃花’等名貴品種佈滿花園,色姿動人,絢麗奪目。
皇后與慎貴姬許美淑一前一後漫步在園中,身邊沒有一個宮人,兩人低聲說笑。
皇后初初嫁入東宮為太子妃時並不得皇上喜愛,一直獨守空閨,而許美淑一直有寵,又常常薦了皇上往皇后院落去,皇后也懂得時機,漸漸得皇上喜愛及敬重,因此皇后感念許美淑而一直與她來往交好,又抬了她為太子側妃,後來許美淑流產一直閉門不出,皇后也經常紆尊降貴親臨許美淑居住的院落和宮殿,開導勸解她,即便捅出許美淑陷害趙箐箐一事,皇后也仍在太后、皇上面前相勸,以平二人怒火,正是因為這樣許美淑沒有為陷害妃嬪一事受到任何責罰,她兩從不以姐妹相稱,而是朋友,未必是一輩子的朋友,但至少現在是。
許美淑一襲紫底繡合歡暗綾紋長裙,反綰髻上左右各簪一隻淡紫釵,臉上粉黛微澤,腕上套著一隻紫玉鐲,貴氣逼人,頗顯雍容大氣之感。皇后一身鳳袍,同心鬟上鑲著水晶,腰間繫著金絲帶,打著蝴蝶結,長長的絲帶垂落下來,輕風拂過,飄逸動人。
許美淑暗暗試探,“娘娘,前些日子說要大封六宮,可有定了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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