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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瑩瑩道萬福,“請孫芳儀安。”
孫若芸慵懶道:“你來啦,你我本是同級,怎的道萬福了?”
何瑩瑩早沒了方才的害怕,從容應對,“這禮並非晶順儀向孫芳儀道萬福,而是何瑩瑩向孫芳儀請安的!”
孫若芸冷笑道:“這話倒是新鮮,罷了,罷了,起來吧!”問道:“試探到了嗎?”
何瑩瑩照實說:“是的,芳儀說的不錯,那蘇洛念卻是摻和了,是她找的舒蘭宮宮人放的布偶。”
孫若芸問道:“那宮人叫什麼?”
何瑩瑩回答:“灑掃內室的秋汀,她現在已經被寒瀧公公選去浣衣局洗衣了!”
孫若芸淡然道:“知道了,她想入住鳳朝殿嗎?”
何瑩瑩點頭,“想。”
孫若芸嘴角上揚,含一抹冷笑,“想法子將她的心思暴露出來,誰讓我的姐妹不舒服,我會讓她好受?”抬眸,看著她,“這事兒成了,我會讓沈姐姐抬舉你的,你該知道杜婉儀是如何得寵的!”
“是,多謝孫芳儀。”
“好好做,別留下蛛絲馬跡。”
第六十六章 遲到反駁
沈嘉玥雖洗清了罪名,可到底留下了汙點,皇清城裡雖忙碌,可誰人不閒話,將這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不過沈嘉玥並不計較,聽到也不過一笑了之,所幸她的手傷未痊癒,除了晨昏定省外,她甚少出門。
一大早起身,梳洗畢。換上一身五彩紗織衣裙,三千青絲緊緊綰就高鬟,鬟上嵌著各色水晶,五彩繽紛,耀眼奪目,項上珍珠圈與之相比,反失了顏色。無論何時,沈嘉玥總是很美的,讓人移不開眼,今日更添一抹光彩色,佔盡風華。
見請安時辰差不離,領著一眾宮人往鳳朝殿而去,以往沈嘉玥出門只帶一二位貼身宮女,如今倒擺足妃位應有的排場,出入舒蘭宮總有一眾宮人簇擁著,增了氣勢。以往沈嘉玥只坐轎子或是步行,從未坐過妃攆,生生失了惠妃娘娘的威嚴,可如今但凡出舒蘭宮,她只坐妃攆,不再坐轎子和步行。宮人們見著妃攆便要跪下無聲行禮,而看見轎子或妃嬪步行,只遠遠背過身便好,連禮都不必行。
從前沈嘉玥只覺得這些事繁雜,也總覺得有些狐假虎威,未曾放在心上,現下出了這些醃臢事,她倒看明白了許多。
皇清城等級森嚴,轎子只能由一宮主位及以上妃嬪才能坐,而妃攆卻只能由九嬪以上妃嬪才能坐,故而沈嘉玥是皇清城唯一一位有資格坐妃攆的妃嬪,而妃攆因妃嬪等級高低亦有所不同。
皇上坐龍攆,太后、皇后坐鳳攆,長公主、公主坐公主攆,但長公主、公主一般很少坐攆,大長公主因輩分和年齡關係是有資格坐攆的,可本朝還未曾有活著的大長公主,故而公主攆形同虛設,皇子攆亦很少動用,只妃攆倒不是形同虛設的,不少妃嬪為著面子或是威風,到了九嬪及以上位分時都會用數次,待無趣後漸漸也不再用了。
沈嘉玥穩穩當當坐在妃攆上,望著底下無聲行禮的宮人們,嘴角揚起一抹燦爛如花的笑意,這讓她更滿意現下的時日,難怪人人都要爭,人人都要搶,爭高位、搶那個位子那個人。低頭望著身側的如梅,笑道:“如梅,從前我倒不覺得坐妃攆的好處,如今卻也明白了!”
聲音雖輕,如梅也聽入耳,明白她的意思,只覺如今的娘娘與以往不同了許多,若不是私底下的娘娘還是從前的樣子,她便要懷疑娘娘的身份了,緩緩道:“那是娘娘從前懶怠不坐妃攆罷了,如今出入坐攆,自然不同了許多。”話中有意,“妃攆再好,娘娘也別忘了那頂轎子啊!”
沈嘉玥自然知道何意,含笑道:“未曾忘卻,也不敢忘卻。”不想失了本心,也不敢丟了本性。
路過繁花園,抬攆的宮人遠遠見皇上行來,穩穩落攆,壓攆,只等著沈嘉玥下攆,可沈嘉玥一動不動,壓根不想下來。
如梅知道沈嘉玥此時還沒做好準備,心裡的準備,可事情臨到頭,不想也要想,不行禮也是一條罪名啊,如今的娘娘已經經不起任何的罪名了,輕聲提醒道:“娘娘,聖上來了!”
沈嘉玥起身,下攆,假意嗔怪道:“都是你,叫我歇息歇息,你瞧皇上來了,若是迎駕遲了,可不要怪你了!”
如梅忙跪下道:“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想著今日娘娘總睡不安穩,趁著這會子功夫歇一歇也是好的,不知聖駕將至,未曾早些提醒娘娘,奴婢錯了,請娘娘恕罪。”
沈嘉玥含笑拉她起來,“我可不罰你,罰了你,你自己倒是不心疼,我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