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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上次絮綿亭的事後,發現從前對這些妃嬪太過放鬆,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趙箐箐才敢出言說那樣的話,故而這次便不想讓這些妃嬪好過,含笑看著皇上說:“皇上,您已經很久沒有去其他姐妹那兒了,若再不去,其他姐妹可都要怨臣妾和宜珍了,皇上還是去吧,現下就點妃嬪侍寢吧,也好讓她準備起來。”
皇上見下面躍躍欲試的妃嬪,唯沈昭容、麗貴嬪及瑾嬪神思平靜,彷彿她們根本就不介意,他根本沒心思招幸這些妃嬪,擺擺手,“嫏妤有心了,只是朕不願,心煩。”
朱芬儀朱芳華一心想引起皇上主意,豈料弄巧成拙,嘴角莞爾,“皇上心煩什麼?嬪妾願意為皇上效勞。”
這話倒是大膽,皇上緊著問:“你是誰?朕倒不記得了。”
朱芳華起身一禮,一縷光投射在鬢邊鏤空翡翠珠釵上,顯出七彩,笑道:“嬪妾華光宮芬儀朱氏。”
皇上應了一聲,不再理她,只與皇后、沈昭容、麗貴嬪及瑾嬪說話。眾人都以為這只是一個小插曲,皇上根本都沒有看上方才的朱芳華,但讓眾妃嬪心內不安的還是皇上只與幾人說話,旁人都插不進一句話,也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或是那幾人做對了什麼。約莫半盞茶功夫,皇上覺得厭煩了,揮退了眾妃嬪。
眾妃嬪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鳳朝宮,沈嘉玥走的慢,慕容箬含早已在殿門口等著她了,見她一上來,便拉著她的手,往永福宮而去,顯得格外親熱,連沈嘉玥都沒料到,更不必說旁人了。趙箐箐還是不肯死心,如一陣風似的趕到沈嘉玥與慕容箬含面前,擋了她們的路,其餘妃嬪權當看戲一樣,停住了腳步,看起一場即將上演的好戲來!
慕容箬含忍了她很久了,如今見她這樣,哪裡還忍得住,只道:“你以為你是誰?竟敢當我們的路,”沈嘉玥連忙攔住她的話,看著趙箐箐問:“清容華有何貴幹?”
“姐姐,我…絮綿亭的事…請,請姐姐不要掛在心上。”
沈嘉玥微微一笑,“我並沒有掛在心上,只是近日不想見清容華。另外,”望著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白雲,“我想告訴容華妹妹,斷了線的紙鳶終究與公主和親的命宿不一樣,那根本就不是宜欣公主的寫照,也不是宜珍公主的寫照,更不是所有和親公主的寫照。斷了線的紙鳶永遠無法回到牽引者手中,但是公主有回朝的時候。漢朝王昭君她和親匈奴過得一定不幸福嗎?而不和親的公主就過得一定幸福嗎?凡事都不一定。”
第十三章 東宮有主(1)
日子就這樣暗潮洶湧的一天天過去,連日來皇上從未進過後宮,更未招幸過任何妃嬪,只逗留在鳳朝宮,從正月十六至如今已三月初,一月有餘,日子已經夠久的了,眾妃嬪即便再如何知曉緣故,也都暗自心慌,就連一宮主位妃嬪都按捺不住了,整個後宮如一口醋缸,浸在濃濃的酸醋中。
三月初三,上巳節。上巳節是一個祓除災禍,祈降吉福的節日,透過洗浴來祓除疾病修整身心的日子。宮中的帝王后妃皆往甘泉殿洗浴,本該池塘、湖泊等地洗浴,但到底是尊貴的人哪裡肯去,故而慶朝先祖定下甘泉殿洗浴,以慶佳節。而上巳節還是一個為古代帝王招魂續魄的節日,在這天奉先宮、明光殿、普渡殿格外熱鬧,眾多的巫師為慶朝先祖招魂續魄,手舞足蹈,穿著奇裝異服,唱上一天。
一聲痛苦的喊叫劃過靜謐的星輝斑斕的夜空,鳳朝宮燈火通明,進進出出的宮人忙裡忙外,註定是無眠的夜。皇后生產,眾妃嬪齊聚鳳朝殿內等候,即便她們是多麼不希望嫡子的出生,但她們還是會趕來,無論什麼時候。後宮就是這樣,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大家都會趕到一起。
皇上焦急的等候著,踱步往來,額上冒著汗珠,眉頭深蹙,時不時張望一下里面,恨不得能進去。與杜旭薇生產時端坐之狀,很不一樣,可見他是真的擔憂裡面的皇后,擔憂她的安危,而杜旭薇生產時他只是擔憂那個孩子,並非擔憂杜旭薇,箇中高低了然於眾人之心。幸而杜旭薇不在這裡,恐怕她便難受了。
幾位生育過的妃嬪已經進了產房,沒有生育過的妃嬪在外靜靜的等候,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引起皇上的不滿,大家面上都擔心著,心裡是怎麼想的,便未可知了。
這一切落在沈嘉玥眼中,為皇后欣慰,因為皇上是愛她的,這種眼神、這種狀態,她很清楚;也為自己及後宮所有女子悲哀,她們註定不是皇上的至愛,皇上的擔憂註定只會停留在一個女子身上。
連貴人連夢瑾看著皇上走來走去,實在眼暈,忍不住寬慰,“皇上,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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