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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鄙視的一咧嘴,呸了一口說,“你當誰傻呢?你光嘴上說買好吃的,但問完話,不給我買怎麼辦?”
我聽得直想笑,心說大嘴啊大嘴,虧你還是個人民警察,就這智商,連呆子都忽悠不住,還怎麼跟兇犯周旋?
大嘴面子上也有些過意不去,他急的撓了撓頭,又撂下話,“你等著,我這就買好吃的,但你別逗我,吃了我東西,就得乖乖跟我說話。”
呆子呵呵笑了笑,說他不餓,要是大嘴肯陪他玩一把尿床的遊戲,他就乖乖回答大嘴的話。亞節匠弟。
我和大嘴都一愣,不知道呆子說的尿床是啥意思,尤其他還用了玩的字眼。
呆子觀察我倆的表情,說一看我們就土包子,啥都不懂。他又指著那一小堆土和豎在上面的樹枝解釋起來。
他和大嘴按順序摳土,摳出去的土就決不能再放回來,這樣依次輪下去,等誰摳土時,不小心把樹枝弄倒了,誰今晚上就準尿床。
我倆這下都聽明白了,大嘴還哈哈笑了,一臉自信的樣子,就好像說,這麼簡單的遊戲,他不贏才怪呢。
大嘴讓呆子先來。結果這呆子雙手一伸再這麼一摟,大部分土都沒了,就剩下一個樹枝,被薄薄一小圈土圍著。
大嘴看愣了,呆子卻放出話來說,“壯大個兒,該你了。”
大嘴很忐忑,我也看出來了,他想輕輕捏回來一小撮土,就當他完活了,接下來再輪呆子弄。
但這小撮土真不好弄,大嘴剛碰到那點土時,樹枝一側歪,竟啪的一下落到地上。
大嘴臉色都變了,呆子反倒笑的很開心,指著大嘴說,“你今晚肯定尿床,羞羞羞……”
大嘴急忙說,是風把樹枝吹倒的,跟他沒關。
他倆因此還爭辯上了。我為大嘴的智商捉急,而且我心說大嘴太不靠譜了,我們問事來的,到最後咋變成他跟呆子爭論今晚誰尿床呢?
我拽了大嘴一下,那意思別圖口舌之快。大嘴臉一沉,任由呆子“羞辱”幾句。
之後大嘴話題一轉,問呆子,“兄弟,咱們玩也玩了,我今晚也肯定尿床了,這下你該說了吧?”
第十一章 案情分析
這呆子雖然腦子不太好使,為人卻很守承諾。他用腳掃了掃面前的小土堆,把它弄平,之後問我倆,“想要問什麼?”
大嘴又強調一遍。呆子似乎跟許友文很熟的感覺,他立刻哦了一聲。還毫無遮遮掩掩的又說,“許大郎跟以前不一樣了,七八年前吧,他很壞的,還仗著我打不過他,總欺負我,現在的他很好,偶爾還做面給我呢。”
我聽完第一反應是詫異,尤其七八年前的字眼,我一算時間,正好倒退到98年左右,那年正好發生了連環搶劫案。
我覺得這不是巧合,裡面一定有所聯絡。
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這次也不等大嘴再問啥了。我插話,讓呆子多說說許大郎的變化,或者說說平時許大郎是怎麼樣一個人?
我還特意摸向兜裡,把煙和零錢都拿出來,那意思只要他肯說。這些東西,不管他喜不喜歡,都歸他。
呆子盯著煙和錢,拿出不太感興趣的樣子,不過他也沒拒絕,又跟我們聊了幾句關於許友文的話。
我聽的很仔細,雖然這幾乎都沒用,但我非常期盼著,覺得呆子再往下說的話,或許能爆出猛料來。
這時有戶人家的院門開啟了,一個穿著圍裙的老太太,扯嗓子對我們這邊喊,“二狗子,回家。開飯啦!”
呆子一臉高興樣,立刻站起身,一邊跟我倆說,“吃飯完再找我們玩。”一邊扭頭就往家裡跑。
我和大嘴肯定不樂意,只是呆子跑的太快,我倆冷不丁沒拽住他。
我倆站起身想跟過去,但那老太太留意到我倆了。她還從院門裡走出來,迎著跑了過來。
老太太讓呆子自己回家,她把我倆擋住了。她拿出一副審犯人一樣的眼光,看著我倆問,“你們在這裡住嗎?”
我琢磨咋回答好呢,大嘴直接來了一句。“大媽,我們當然在這裡住,前天搬過來的。”
“呸!”大媽吐了一口,說她就在居委會工作,我倆住不住這兒,她能不知道?
她提防心裡很強。還大吵大嚷的,問我們逗她家二狗子幹啥?再不走,她可要報警了。
其實我特想說,大媽,我倆就是警察。但我又考慮到,我們真跟她這麼鬧起來,保準讓人圍觀,我們這次走訪,不該這麼大張旗鼓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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