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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張警官說話,柳飛雲繼續說下去:“新宅裡還有些發生了一些細節也無法解釋清楚,比如晚餐後楚嘉琳在覺得更衣室裡間有人,她扔進的拖鞋沒有落地聲,好似被人生生接住了;在這之後楚嘉琳和莊予翰在院子裡看到A房裡有一個腦袋懸在窗前,隨後又消失了。這些古怪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警官說:“你認為秦華躍不是殺害簡天明的兇手?”
“我的結論與你相同,秦華躍就是殺人兇手!”柳飛雲表情凝重地說,“不過整個作案過程卻與你的推測完全不同。”
“說說你的看法。”張警官的身子微微前傾。
“我也只是事後推斷,真正破案還需要你那邊的證據。”柳飛雲不緊不慢地道出他所認為的事實真相……
“首先我要談一個題外話,嘉琳公司為什麼近段時期會出現全線潰敗的跡象?”
“當然與企業高層決策失誤有關,或許還有其它方面的客觀因素。市場競爭從來沒有常勝將軍,很正常的一件事嘛。”張警官皺起眉頭說,“這與本案有什麼關係?”
“關係很大,甚至是本案的根源所在。”柳飛雲用平緩的聲調說,“嘉琳公司近兩年來經營穩健,根基牢固,金融系統鼎力相助,再加上楚嘉琳和莊予翰都是業內公認的一流人才,按常理講,他們沒道理在短時間內丟掉大量的重要客戶,處處陷於被動之中,這是一件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你認為這裡面有文章?”張警官插了一句。
“是的,當莊予翰告訴我公司的近況時,我立刻產生了這個想法。”柳飛雲說。
張警官點頭同意道:“楚嘉琳告訴我,在新宅的晚餐前,她在餐廳門外聽到莊予翰當面質問簡天明和李燃。”
柳飛雲接著說:“莊予翰做企業高管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我相信他不會在操作層面出現重大的失誤。”
“問題出在哪裡?”
“只有一種可能。”柳飛雲說,“有人出賣了嘉琳公司,這個人將內部資料兜售給競爭對手。”
“這個人是誰?”
“秦華躍。”柳飛雲說,“嘉琳公司雖然規模不小,但其核心人物只有三個人,即楚嘉琳、莊予翰及秦華躍。楚嘉琳是企業的法人,排除在外,如果出賣公司的人是莊予翰,那他絕不會把所有情況都如實地告訴我,更何況他與楚嘉琳之間彷彿有種微妙的關係,所以,他也應該排除,剩下的只有一個人了。”
“你別忘了,秦華躍是楚嘉琳的表弟。”
“你也別忘了,在那個驚魂夜晚,姐弟倆發現了二樓密道的出口,秦華躍看到有人跟在楚嘉琳的身後,他沒有搭救或提醒他的姐姐,而是逃往簡天明的房間。這個人連親人的性命都可以不顧,出賣些內部資料又算什麼呢。”柳飛雲反駁道。
“秦華躍在經濟方面確實十分寬裕,他經常同部下出入高檔娛樂場所,雖然車子是公司配的,但他戴的那塊名錶至少價值七八萬。”張警官忽然話鋒一轉,“但高消費並不能說明任何問題,洩露公司機密僅僅是你的猜想。”
“起初只是猜測,不過之後得到了證實。與莊予翰見面的當天晚上,我找到了簡森集團的一名高階主管,他告訴我嘉琳公司內部確實有人提供客戶資料、供應價格以及合同條件等等,但這個人是誰,他也不知道。”
“那個人不見得就是秦華躍吧。”張警官道。
柳飛雲從錢包裡抽出一張照片遞給張警官,上面是他和楚嘉琳、秦華躍的合影。
“那是幾年前的照片。”柳飛雲看著莫名其妙的張警官,繼續說道,“我第二天去了簡天明剛搬出的公寓,據隔壁的鄰居說,業主搬家前辭退了一個保姆,於是我去了物業指定的家政公司,費了一番口舌終於找到了這名保姆,我拿出照片讓她辨認,她不認識楚嘉琳,但她確認秦華躍曾多次找過簡天明。”柳飛雲頓了一下,“案發當天莊予翰一行人到達新宅時,楚嘉琳將秦華躍介紹給簡天明,可見她並不知道兩個人早已認識,而且關係相當密切。簡天明和秦華躍也表現出初次相逢的樣子,顯然他們在掩蓋事實。”
“不用再具體解釋了吧。這名保姆的聯絡方式我可以寫給你。”在短暫的沉默後,柳飛雲接著說道,“你一定在想如果沒有這位保姆,我根本無法確定秦華躍與簡天明的關係,亞運村之行完全是憑藉運氣。”
張警官並未掩飾內心的想法:“我確實覺得非常僥倖。”
柳飛雲耐心地解釋道:“簡天明有一個多年形成的習慣,但凡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