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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病,他自己的孩子就死於鼠疫呀。。”
兩人一路說著話,早已來到醫生喬洽·吉姆家。喬治·吉姆一見是約翰·保爾領來的朋友的妻兒,自然分外精心治療,但過了一天,瓦特·泰勒的兒子就去世了,又過了幾天,妻子也亡故了。瓦特·奉勒很是悲傷。但他是一個性格堅強的人,他終於決定不再這樣苦熬掙扎下去,而要發動人民起義。
英倫三島籠罩在青黑色的夜氣中,一鉤殘月冷冷地浮在天邊烏沉沉的樹叢之上,只有教堂頂端的十字架戳向天宇。塵世間的一切,彷彿都已進入夢鄉,然而在偏僻的山腳下的一間矮屋中,在昏黃的燈光中,泥瓦匠瓦特·泰勒與民間傳教士約翰·保爾正在密謀發動大起義,此時是公元1381 年5 月。
瓦特·泰勒說:“我們英國和法國已打了四十多年仗,老百姓吃盡了苦頭,無非是為了貴族們去送死。我看,我們英國就像一間破屋子,修修補補是不行的了,只有把它拆掉重建。”
約翰·保爾點點頭,說:“天下最壞的就是貴族和天主教會,老百姓恨之人骨。我在傳教時,常常向人們說,那些我們稱之為‘領主’的人,憑什麼奴役我們?如果說他們與我們都是來自同一的父母——亞當和夏娃,他們怎麼能說、怎麼能證明比我們身份高貴?在亞當耕地、夏娃織布的時代,有誰是‘貴族’嗎?”約翰·保爾眼中閃著哲人特有的光輝,他微微一笑,又說,“就因為我宣傳了這些天經地義的道理,坎特伯雷大主教居然把我監禁起來過。但是,我的信徒已經遍佈肯特郡與埃塞克斯郡了,只要我們去點燃起義之火,它便會熊熊燃起來的。”
瓦特·泰勒說:“增收人頭稅,可以作為引發起義的導火線。現在各地對此怨聲載道,都稱它是‘割頭稅’。”
約翰·保爾一邊點點頭,一邊“嗯”了一聲。
桌上的蠟燭被從門縫中竄進來的鳳吹得稍稍一晃,兩人投在牆壁上的身影也晃動起來,彷彿躍動的奔馬。瓦特·泰勒用左手捂了一下飄動的火焰,並拿出一份草圖來,指點著對約翰·保爾說:“我有十幾個密友,他們又各有自己的密友,我們已暗中聯絡了幾百人,都在這一帶。”瓦特·泰勒指著草圖上的英格蘭島東南部,約翰·保爾注意看著,點點頭。
約翰·保爾說:“幾百人是少了一些,不過也沒有關係,我把各地信徒中的虔誠而驍勇的人組織起來,大約不下千人。一旦起義,我們必須迅速擴大隊伍,而後直搗倫敦。起義時間就定於本月底如何?”瓦特·泰勒說:“好,5 月底起義。”
兩人商量已定,便連夜出動,去組織隊伍。
1381 年5 月底的一天深夜,星月交輝,瓦特·泰勒帶領幾百人,各拿砍刀、木棍、長矛,悄悄進入肯特郡長官的官邸,把幾個守衛兵卒殺掉,一直來到長官的居室外。室內尚有燈光,瓦特·泰勒從窗隙中往裡一看,只見那長官披著睡衣,在與他夫人說話。瓦特·泰勒一腳踢開窗戶,手待明晃晃的長刀躍入室內,隨後又躍入數人。那長官夫人早已嚇得癱在床邊,而嚇得臉色發青的長官卻故作鎮定:他說:“什麼人 ?'…'要幹什麼?”
瓦特·奉勒說:“我們是亞當、夏娃的子孫。現在要向你討還人頭稅!”
那長官勉強一笑說:“人頭稅已上交國王了,你們到國王那裡去討吧。”
他一面說,一面就去摸牆上的長劍,此時,只聽“嚓”地一聲,瓦特·泰勒旁邊一個壯士已把長官的腦袋砍掉在地板上,另一個壯士也一刀結果了長官夫人。起義者搜出許多金銀幣與幾大疊文書,而後,放起一把火,把肯特郡長官的官邸付之一炬,把文書也投入烈焰中去。
瓦特·泰勒起義軍焚燬肯特郡長官官邸的訊息迅速傳開,此時,已經起義的埃塞克斯郡的農民,也到處襲擊莊園和修道院。各地方政府的武裝,在農民軍打擊下一觸即潰。
到6 月旬,約翰·保爾領導的起義軍與瓦特·泰勒領導的起義軍均已發展成浩潔蕩蕩的大軍,英國大部分地區都飄揚著農民起義的戰旗。
瓦特·泰勒騎一匹棕色戰馬,約翰·保爾騎一匹青色戰馬,各領著自己的騎兵、步兵向倫敦進發。
英國國王理查二世十分慌張,忙把倫敦市長召來商量對策。這倫敦市長是一個身材雄壯、膂力過人而又詭計多端的傢伙,此時他對國王說:“陛下放心,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些烏合之眾,我這倫敦城防軍有一萬多人。
陛下看我打他個有來無回。”
理查二世說:“那麼,你快想辦法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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