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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伴們有的死去,有的病得爬不起來,奄奄待斃,只有瓦特·泰勒身體結實,沒有被病魔扳倒。但他一個人在外面也混不下去了,只好獨自揹著工具返回故鄉,尋找自己的家人。
到家一看,只見用樹枝和草葉蓋成的房子的頂上漏著大洞,父親和母親都死於鼠疫了,只有孱弱的妻子帶著生病的兒子,相依為命,苟延殘喘。他妻子見他回來,便撲在他懷中,哭得像個淚人,哽咽著說:“瓦特·泰勒,你看這個家還算個家嗎?吃的沒有吃的,住的不像住的,還活得下去嗎?”
瓦特·泰勒撫著骨瘦如柴的妻,望著昏迷的兒,眼中金花亂蹦,兩串淚珠不由得撲籟籟地滾下來。他把妻子扶坐在土臺上,又去彎腰撫摸病兒的腦門,而後安慰妻子說:“我知道你們在家吃苦,我這段時間在外面總算掙到了幾個錢,還買了一點藥回來,唉,現在父母已經去世,已設法挽救了,我們可是還要熬下去呀。。”
此時,忽聽得門外一陣狗叫,妻子驚恐地對瓦特·泰勒說:“他們又來了!”
“他們是誰?”
“還不是收人頭稅的!”
“人頭稅?”瓦特·奉勒眨眨眼睛說:“不是交過了嗎?”
“你不知道,又增加了。”妻說。
瓦特·泰勒左手操起泥瓦刀,一步跨出門外,只見一個地方小官牽著一條大花狗並領著兩個差人站在門前。瓦特·泰勒問:“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那小官一齜牙,說:“哈哈,聽說你小子在外面發了財了,回來了,人頭稅總該交吧?你家五口人,雖然死了兩個,可也是才死不久,人頭稅是要交上的。”
“我們不是交過了嗎?”瓦特·泰勒說。
“瓦特·泰勒,”地方小官把頭一側,說,“也不怪你,你在外邊大約不知道,現在,國王理查二世陛下,宣佈把人頭稅增加三倍,就是每人要交三枚銀幣。你怎麼能不補交?這是國王的旨意。。”
“什麼國王旨意,還不是你們作怪!三枚銀幣相當於一個僱工三年的收入呢!”
地方小官滿臉通紅,把手裡的繩索一抖,那大花狗就向瓦特·泰勒撲去,泰勒手起一刀,就把那狗的腦袋削去一半,那狗嗥叫了一聲倒於地下。地方小官急了,喝道:“把他拿過來!”兩個公人就要上來揪人,瓦特·泰勒說:
“不要忙,兄弟!你們兩個不是我的對手,我們商量一下,怎麼樣?”小官知道瓦特·泰勒和他手下的公役有些交情,也只好壓住怒氣,說:“第一,賠我的狗,十英磅。第二,人頭稅照補,你父母親嘛,人已去世,各減半補交。”
瓦特·泰勒盯了小官一眼,說:“好說,我後天交到你那裡去。今天不行,我妻子、兒子病著,先要帶去瞧病,順帶到幾個朋友那裡把被他們借去的工錢取回來,才能把稅款湊足。”
地方官無奈,只好帶著差人,拖著死狗離去了。
瓦特·泰勒在門外和地方官爭執的時候,他妻子在室內急得什麼似的,後來聽到爭執停下來,才放了心,但聽到瓦特·泰勒答應賠狗並補交人頭稅,又著急起來。
瓦特·泰勒一跨進門,妻子便說:“哪有錢賠狗、交稅呀?”
“哎,先把他們哄跑再說。”
“那麼,他們明天還要來呀!”妻說。
“我們今天夜裡就逃走。”瓦特·泰勒說。
瓦特·泰勒家真是一貧如洗,找不出幾件可帶走的東西,只有幾件破衣爛衫,捨不得丟棄。瓦特·泰勒拴束好衣物和泥瓦匠工具,在漆黑的深夜,讓妻子和兒子騎在一匹瘦馬上,包裹自己揹著,手持一根結實的木棍,悄悄離開住了約兩年的家。
一夜緊趕慢趕,天亮時到了一個小鎮,小鎮一片凋敝,到處是乞丐,瓦特·泰勒看了直揪心。剛要走時,碰到了他們正要去投奔的老熟人約翰·保爾。瓦特·泰勒連忙喊了一聲,約翰·保爾見是他們,便說:“你們怎麼還在這裡跑?這裡更沒有生路呀!”兩人還沒說到幾句話,只見一隊官兵衝來,兩人連忙退到路邊。只聽那長官說:“嗬,原來這窮光蛋還有馬!”那長官把嘴一。。,手下的幾個兵卒便去牽住瓦特·泰勒妻兒騎的馬,並將她妻兒逼下馬來。瓦特·泰勒正想操起木棍去打,約翰·保爾忙拉住他,小聲制止說:
“別莽撞。這馬給他算了。這裡現在不準私人騎馬了。”官兵搶去馬,揚長而去了。
約翰·保爾說:“瓦特·泰勒,看來得先給你妻子和兒子找個地方去看病,我認得一位醫生,。。唉,不過恐怕他也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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