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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大家心裡也就踏實了。
任務終於被鄧世昌領到了手。
當他興致勃勃地從提督署的石階上走下來時,致遠艦上的年輕水手們一起圍上來,拉著他又蹦又叫:“好哇,我們又要出海了!”“我們要去摸老虎鼻子羅!”
海倉把腦袋湊到鄧世昌的胸口,嘻皮笑臉地說:“艦長大人,要不是我在外面點把火,你這任務也許還領不來呢!”
鄧世昌學著丁汝昌的口氣,伸手在海倉鼻尖上一點:“萬一這把火把你送上西天,怎麼向你的那一位交待?”
海倉把嘴巴一鼓:“艦長別盡撿不吉利的話說好不好,我們已經商定,等回來就辦事。”
另一個水手跟他逗趣:“萬一回不來呢?”
海倉把胳膊一掄:“不會的,憑我這一身好水性,還能淹死,只要別碰上鯊魚。。”
鄧世昌馬上道:“日本人就是鯊魚,弄不好會把我們連人帶船一口吞了!”
海倉說:“吞了更好,我在它肚子裡打鞦韆,要它的命!”
眾人哈哈大笑。
出海的日子到了。鄧世昌的“致遠”艦和其它艦一起,由海軍提督丁汝昌率領,滿載的支援牙山的陸軍將士駛出了威海港。
鄧世昌擔任這次任務的副總指揮。秋日下的海面,呈現出柔和的灰藍色,像無限伸展、動盪的薄綢,一直開在最前頭的“致遠”艦像一把剪刀把這巨大的薄綢剪開了。此刻,鄧世昌站在甲板上,任海風把他那寬大的披風吹得撲撲作響。他的心依然沒有平靜。此次遠航,會碰到什麼情況呢?他想起妻子的叮囑,叫他旱些回來,回來遲了,孩子會連爸爸也認不得了。他搖搖頭不再多想,眼前的任務是趕快把援軍送過去,狠揍那些日本強盜。
一路順風順水。等到把援軍送到目的地,丁汝昌下令立即拔錨啟航,返回途中,艦上空空的,鄧世昌下令把艦開得飛快。
九點多鐘,忙碌一夜的鄧世昌正想到倉裡躺一會,有人向他報告:一隊懸著美國國旗的軍艦正向他們駛來。
美國軍艦!鄧世昌一怔,美國軍艦怎麼開到這兒來呢?他飛奔上甲板,接過大副手中的望遠鏡一看,那旗杆上飄揚的旗幟告訴他,果真是美國軍艦!
奇怪的是這些美國軍艦一不打旗語,二不鳴汽笛,竟然朝他直衝而來。鄧世昌下令把軍艦轉一個角度,可美國的軍艦也把艦隊偏了個角度,迎了上來。
鄧世昌命令大家密切注視這隊軍艦的動向。
美國艦隊離得更近了,大副忽然喊叫道:
“艦長,是日本軍艦!”
這驚咋咋的聲音把鄧世昌嚇了一跳,定神一看,那艦上的美國旗眨眼已換成了日本膏藥旗。媽的,騙子!強盜!他恨恨地罵了一句。看來,一場惡戰免不了了!他正要下令迎戰,忽聽“轟轟轟!”日本軍艦倒先向他們開起火來。炮彈落在海面上,激起沖天的水柱,把鄧世昌的披風打得精溼。
鄧世昌的軍艦也向日本艦隊開火,可那些日本艦體積小,速度快,七拐八繞,竟躲過了炮彈,不知什麼時候已繞到“致遠”艦的後面,“轟”的一聲,擊中了跟隨“致遠”艦的“超勇”艦。頓時火光沖天,濃煙滾滾,“超勇”艦迅速下沉,艦上的將士紛紛往海里跳。
鄧世昌不禁想起“定遠”艦,提督丁汝昌正在那艘艦上指揮作戰哩。誰知,日本人剛才那一炮,太響了,竟把“定遠”艦震得東倒西歪,炮臺傾斜得太厲害,一下子把丁汝昌從隙望臺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肋骨,失去了指揮能力。鄧世昌正要呼喊,又是一炮,擊中了丁汝昌身邊的旗杆,杆上的帥旗立時化作一團火焰,眨眼消失了。
鄧世昌呆住了。所有的中國海軍都呆住了。
中國艦隊亂了陣腳,情況萬分危急!
鄧世昌冷靜了一下,猛然大吼一聲:
“把們我們的軍旗升起來!”
失去主帥,這指揮整個艦隊的任務當然地落在鄧世昌肩上,他沉著果斷地指揮著“致遠”艦,向敵人發起猛烈的攻擊:一顆顆炮彈帶著仇恨的火焰飛了過去,一條條火龍在大海飛舞,一團閉烈焰在天空中燃燒,一股股熱浪炙烤著每個人的身體。起風了,被炮火煮沸了的海面,就好像變成了一座在天崩地陷的暴風雨中的煉獄。日本艦隊正遭到中國人的奮勇抵抗。
不知打了多久,大副突然向鄧世昌報告:“濟遠”艦和“廣甲”艦跑了。
鄧世昌舉起望遠鏡,果真看見一直跟在後面的兩艦衝出了包圍圈,溜了。
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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