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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山急了,說那是以前,現在金憲章不是你的手下嗎。
傅作義仍然直搖頭。
不不不,金憲章可是在殺了人放了火以後,才來投奔我的,我怎麼可能管得了他以前的事呢?
羽山怏怏走人,關東軍卻還一直髮電報過來催,弄得他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好,只得再去找傅作義。
我得交差啊,實在不行,你弄些牛馬屍骨給我都行。
看他可憐,傅作義這才點頭“恩准”: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隨便弄點骨頭給你!
羽山接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骨頭後,就平均裝在小匣子裡,運回國內算數。
面對著傅作義這個強悍的對手,曾經狂傲一時的羽山哪裡還敢再耍日本特務的威風,從此成天躲在家裡,連大門都不敢走出去了。
綏遠抗戰令國人相當振奮。
長城抗戰失敗之後,面對日本的瘋狂進逼,人們不得不一再退讓和忍耐,可是還要忍多久,已經沒有人能忍得下去了。
突然有一天,一個草原英雄,一個寂寞高手出現在大家視野當中,他俯仰天地,挽弓射鵰,以善守之將打出了善攻之將的威名。
終於出手了!
全國上下久被日本人壓迫之氣得到極大宣洩,那情形如同是今天的觀眾,在電影院裡看到霍元甲、陳真、葉問們跳上比武擂臺,痛扁那些張狂的東瀛武士及其他們的走狗。
各界對綏遠抗戰的支援程度是空前的,民眾捐款數額之多,甚至能幫綏軍重新組建一個汽車兵團。
此情此景,令傅作義本人也感嘆不已。在事後發表的宣告中,再三稱他看到了全國的人心,而只要這種人心不死,國家必能復興,民族也必能自救!
綏遠抗戰對日本的“內蒙工作”卻是沉重一擊。百靈廟和大廟子既失,等於拔掉了關東軍安插在綏北的一顆釘子,其向西延伸的侵略線被攔腰斬斷。
當初黃郛主政華北時,就十分看好傅作義,認為北方諸省中,綏遠是最能在艱苦中積極求生路的一個省。
今觀綏遠抗戰經過,信然!
第18章 死亡旅行
本來蔣介石還想支援傅作義繼續進攻商都,以端掉偽蒙軍老巢,但因閻錫山態度消極,加上突然聽說西安不穩,他決定先放一放,到西安去安撫東北軍。
他沒有料到的是,此次西安之行會是一次差點永遠買不到歸程票的死亡旅行!
這場大戲的主角先後有好幾個人,其中之一就是東北軍少帥張學良。
人生是多麼詭異,兩個“九一八”,把張學良的命運分割成了兩處。
1930年的“九一八”,東北軍以調停為名入關參戰,張學良因功被授以陸海空軍副總司令,且坐擁華北、東北兩大地盤,正所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時風光無人能及。
1931年的“九一八”,卻蒙羞失地,不僅丟失東北,還戴上了“不抵抗將軍”的帽子,聲譽降到冰點。
如果前一個“九一八”算成功日,後一個“九一八”卻是標準的恥辱日,不僅是他個人的恥辱,還是國家的恥辱。
從那以後,張學良和他的東北軍,就像是失去跌停板控制的股票,翻著跟頭往下摔了。
1931年9月18日,不作抵抗,放棄東三省,退入錦州。
1932年1月3日,再次不戰而棄錦州,至此,不到半年,關外三省一區皆喪於敵手。
1933年3月4日,熱河淪陷,前後不到十天。
再然後,關東軍逼近長城,繼東北之後,華北也搖搖欲墜。
在內戰之中,他曾是多麼精明且敢作敢為,以至於連馮玉祥、閻錫山這樣的千年老狐狸都摔倒在了這個毛頭小夥面前。
可是在外戰中,他又表現得那麼怯懦和無能,以至於105個守備隊員可以攻破北大營,120多個騎兵也同樣能夠佔領熱河省。
其實每一次做決策前都經過猶豫和彷徨,然而毫無例外,最後下的每一著棋又都是實實在在的臭棋。小事聰明,大事糊塗,或者說,內戰聰明,外戰糊塗,幾乎成為“九一八”之後掛在少帥身上的固定標籤。
他仍然在繼續沉淪。
長城抗戰前後,出現在世人面前的張學良,已是骨瘦如柴,精神頹喪,別說指揮作戰,就是談一回話,都堅持不了,隔一會兒就得到裡面去打針——當然不是感冒輸液,而是去打嗎啡針。
沒有人認為以他這樣的精神和身體狀態,能夠保衛長城,所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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