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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趙蘋的條件是要在輕功上贏過趙晟,那娶我的條件就是在長劍下贏過陳域,只要你能贏了陳域的雪影劍,我就同意嫁給你。”
公子午沉默了,宮牆那一戰,他見識過陳域那柄雪影劍的厲害,要贏過他,談何容易?他忍不住看向自己那隻早已沒有知覺的右手。
趙敬侯高深莫測地盯著趙菱瞧了好一會兒,忽然大喝一聲:“陳域何在?”
陳域已停止了擂鼓,殿中眾人的一舉一動,他也瞧得清清楚楚,聽得趙敬侯傳喚,當即大步踏入殿內。趙敬侯道:“公子午中了太行菊的毒,你身上可有解藥?”
陳域搖了搖頭,目光卻看向趙菱,趙菱叫道:“我都說過好幾遍了,我雙手被他抓住了,沒法下毒,看我也沒用。”
趙敬侯不動聲色道:“大家都沒解藥,陳大夫你說怎辦?”
陳賓早就看不過去了,只是身為臣子,又怎能去教訓公主,可是自己的兒子,他這個當爹的總有資格教訓一下:“域兒,受君之恩,當解君憂,絕不能為虎作倀,你還是快點想辦法拿到解藥,平日你們想要怎麼胡鬧都由得你們,只是今日國事為重,邯鄲安危為重,可半點含糊不得。”
什麼叫為虎作倀?趙菱不由得大怒,敬他對趙國一片忠心,又是陳域父親,硬自嚥下了這口氣,對著趙敬侯道:“爹爹,兒臣雖是一介女流,素來敬仰捐軀沙場的前方將士,憎惡醉生夢死的酒色之徒,趙國既然有難,兒臣願意領兵上陣殺敵,聯姻之事就讓趙蘋去吧!”
她這個意思,擺明了就是寧願戰死沙場,也絕不願意嫁到齊國去,公子午不禁黯然,她就這麼看他不順眼?這麼想要他的命?趙敬侯眼見這個解藥要趙菱乖乖拿出來絕無可能,當下唯有另闢蹊徑:“陳域,想要寡人親自動手嗎?”
陳域臉色蒼白如雪,沉步向趙菱走去。這事本與旁人無關,趙菱本是為了他才會下毒害公子午,如今他卻不得不幫公子午取解藥,趙菱要恨要惱,這個帳都算在自己頭上好了。
趙菱叫道:“你別過來!”陳域卻似乎沒聽見,腳步不停,眸中盡是深深的悲痛,侯府的三年相伴,太行山上的七年相守,鳳凰臺上的朝陽,洛水河畔的螢燈,伊湖河畔的夜雨……這些真的要成為他逝去的回憶了嗎?平生第一次沒有聽她的話,這種感覺原來是這樣的難受,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惹她生氣?
陳域忍不住張開雙臂,輕輕擁住趙菱,這樣的擁抱是否已是最後一次?
☆、第三十章 輸與五陵公子(一)
趙菱心中無比痠疼,陳域的擁抱溫暖如斯,自己卻不知道還能停留多久,待到察覺他的雙手在慢慢滑落,趙菱頓時醒悟過來,驚叫道:“別碰我衣袖!”
她想掙扎,陳域卻已抓住了她的手腕,不到半碗茶功夫,雙手雙臂已與公子午一般無二。眾人這才明白公子午好端端地為何會中毒,原來是抹在了袖口上。
趙菱怒道:“叫你別碰我衣袖,你卻偏生要自討苦吃,我不管你了,痛死算了。”手中長劍狠狠摔在地上,奪門而去。
陳域眼睜睜地瞧著她負氣轉身,直到再也瞧不見,這才看向地上的雪影劍,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他又恢復了沉默寡言。陳賓嘆了口氣,撿起地上的長劍,默默幫兒子插回劍鞘,他也已說不出話來。
趙菱前腳剛走不久,蔣太醫帶著解藥後腳趕到。兩人服下後,不過半枝香功夫,症狀已消退大半,看樣子不出兩日就會痊癒。殿上的眾人都不禁長長吁了一口氣,這樣一鬧,誰還有心思用宴,葉騫等人當下就擁著公子午回去歇息。
經過陳域身邊時,公子午放慢了腳步,用他們兩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剛才的戰鼓擂得不錯,很有趙國慷慨悲歌的感覺,不過比起齊國的戰鼓還差了點,我知道你並沒有忘記,幾時擂給我聽聽如何?”
陳域似乎沒聽到,目光又茫然又深邃,也不知是否餘毒未清?群臣已在告退,陳域卻仍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在等人嗎?那個人還會來見他嗎?
陳賓又嘆了口氣,拉著兒子退出殿外,行不多遠,就見一株銀杏樹後面隱約站著一個苗條的身影,看到他們過來,轉過了身子卻不出聲。陳域欲往不前,欲言又止,眸中一片痛苦,她還在生氣,還不想見他,正想不顧一切奔去求她原諒,卻被他父親拉走了。
趙敬侯揮手示意眾奴婢全部退下後,喧鬧的武安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在等人,那個人一定會來見他。自從十二年前當上國君,他還真是第一次品嚐等人的滋味。
他並沒有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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