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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心裡卻暗道:“我要是幫你轉告不姓趙。”
桃英聞得太子的話後,絕望得大哭起來,幾個人拉拉扯扯,沒有走近馬車,反而退到了舒音身邊。忽然徐揚大叫一聲:“小心!”趙菱猛然抬眸,只見兩支利箭反射出幽暗的藍光,分射徐揚和舒音,接著又是兩支利箭閃電般奔來。
“小心,箭上有毒!”趙菱叫道。徐揚和舒音兩人身形如飛,已一一避過。
這時眾人都已看清,一個身穿玄甲、頭戴鐵胄的魁梧男子,手持玄鐵製成的硬弩,不知何時攀在一塊突出的岩石壁上,居高臨下,對著徐舒兩人連下殺手,而且每次出擊,必是雙擊,再搭配他那件獵獵飛舞的大氅,當真猶如天神一般威風凜凜。
辛朗卻知此人的硬弩必有兩個弩槽,他也算是用弩的高手了,甚至連師傅都贊他青出於藍,可是這樣能夠同時發出兩支弩箭的弩弓,他卻連聽都沒聽說過,這人究竟是誰?
辛朗頓時被激起了鬥志,大喝一聲:“來得正好!”取過背上的硬弩,彎臂搭箭,也向那人射去。玄甲人身形迅速挪動,躲開辛朗的攻擊,手中猶在不停地放射毒箭,他雖只有一人,卻比數十人還厲害,下面的人亂成一團,紛紛找地方閃避。
陳域長劍護住趙菱,迅速躲到弩箭不易攻擊的地方,安定下來後才見玄甲人的箭雖然看似沒有章法,卻絕少射向枯海門眾人,而陸門主和燕乙身邊更是一支箭都沒有,眼見他們在慢慢接近師傅師母,不由得起了疑心,一邊大叫:“師父師母小心!”一邊已衝了過去。師父右手受傷,無法使劍,師母身上則是一向不帶兵器,現在的兩人可沒多少還手能力。
正自大亂,玄甲人忽然揮出長索,套住岩石邊的一棵大樹,就如末日來臨時那片令人窒息的黑雲,從巖壁上飛了下來。他改變了攻擊目標,兩支弩箭同時奔向體弱的太子:“是你殺了燕丁,今日我要殺了你為他償命。”
舒音眼見太子絕難避開,雙袖一展,如同撲向雄雄烈火的飛蛾,毅然迎了上去。
她並沒有等來雙箭射入肉體的疼痛,整個人已被推了出去,等到她雙腳落地,欲要重新躍回太子身邊時,還在半空中的她摔到了地上。
推開她的人,是安王!
太子沒事,安王的胸口卻中了一支毒箭,汩汩的黑血流了出來,可是安王卻面帶微笑,毫不放在心上,如同十八年前那樣,眸中仍然充滿柔情。
另一支毒箭射到了桃英腿上,丹若看到她抱著腿,滿臉痛苦地縮在地上,終於認了出來,原來她是大難不死的影子!再看桃英回望時那抹飄忽的眼光,丹若知道桃英早就認出了自己。
舒音不再逃避,她重新站起,奔向安王,如果可以,她希望安王活著。
陸門主眼見對方穩住陣腳後,開始反攻,當下率著眾人退入林中,她今日再次看到舒音的痛苦與淚水,只覺比什麼都高興,居然帶頭吟唱起來,可是數十個聲音齊聲高唱,翻來覆去卻只有那麼幾句:
錦衾爛兮,予美亡此,誰與獨旦?
夏之日,冬之夜,百歲之後,歸於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百歲之後,歸於其室。
唱的是一位死了丈夫的妻子,看到床上的角枕與錦衾仍然燦爛豔麗,深深懷念長眠於地下的丈夫,誰能與他相伴?夏日與冬夜如此漫長難捱,只剩下自己一人苦待天明,你且等著我,百年之後,定要與你同穴。
趙菱恨恨地啐了一口,剛才真不該放過她,在這個當口,別的不好唱,偏要唱這個,顯然是要打擊師母。只是安王看上去傷得不輕,再加箭上有毒,師母能救下他嗎?
☆、第二十八章 風雨消磨生死別(二)
只差一步,舒音就要奔到安王身邊了,可是安王卻轉過了身子,向馬車走去,無論舒音和太子等人如何焦急呼喚,始終沒有回頭。舒音追得急,他也奔得急,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那一段距離,正如他們這一世的情緣,永遠差了一步。
毒箭入胸,安王卻並沒有感覺到多大的疼痛,比起十八年前那支穿心裂肺的絕情之箭,這點痛算得了什麼!
黑血噴湧而出,延著鮮紅的錦袍滑落到地上,一眨眼功夫,碧綠的草地就如被鬼神施了符咒一般,綻開了無數朵詭異的墨菊。舒音跟在後面,一步一個血腳印,到得後來,兩隻月白色的鞋子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十八年前,安王傷害了她,她也的確恨了安王十八年,可是如今,她竟是要踩著對方的鮮血來解恨嗎?舒音痛苦地停下了腳步,她如果再追下去,安王全身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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