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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子一樣,心胸狹隘,貪酒好色。雖然是長子,卻沒有長子應有的穩重與平和,老大不小的人了,做起事還毛毛躁躁的,時不時的就要惹出點事。善後的時候手頭緊巴巴的,又不敢跟家裡說,常常頭疼。每每這個時候,八阿哥和九阿哥就會出面為他擺平。他自是感激不盡。對這兩個阿哥俯首帖耳。這次八阿哥明裡是為胤禎推薦人才,實則有讓鄂倫岱監視胤禎之意。鄂倫岱仗著自己家的勢力和八阿哥的支援,在軍中也是飛揚跋扈。胤禎冷眼旁觀,只要不太出格,多少給他留幾分面子。
鄂倫岱見素素對自己帶答不理,心裡幾位不快。一個小賤人,殺了自己的丈夫,跑過來給十四爺暖炕,有什麼好跩的!想到八阿哥的囑咐,強壓了壓,說道:“哦,素聞先生文武全才,鄂倫岱仰慕已久。前兒九爺特地送過來兩壇上好的美酒,想請先生還有其他幾位大人一同品嚐。”他以為搬出八阿哥九阿哥,素素一定會賞臉。殊不料,素素一聽,淡淡的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吳某無功無祿,當不起這般厚重的賞賜。將軍的心意,吳某心領了。也請轉致對九爺的敬意。只是這酒吳某是不能喝的,他日若有機會,再謝將軍了。”正說著,圖海出來了,一看見素素,說道:“呀,吳先生,您怎麼還在這兒站著呢!王爺正問呢!”
素素衝鄂倫岱一拱手,道聲失陪,轉身進去。
鄂倫岱自覺失了面子,暗暗記恨在心頭。悄悄罵了一句:“賤人!”拂袖而去。偏素素耳朵極為好使,自是聽得真真兒的。對這個人更沒有好印象。
胤禎把要和諸王見面的事情跟素素說了,其中也有兩個土司要過來,希望素素能夠陪自己赴宴。原以為素素會推脫,心裡還準備了一大堆說詞。沒想到,素素連問都沒問,點頭就應了下來。一時間,胤禎竟然不知說什麼話。素素見他神情異樣,隨口問道:“怎麼了?”
胤禎沒有防備,脫口說道:“我以為你會拒絕。”說完,自知失言,面色微紅。
素素訝異於他的無偽,看他臉色有些泛紅,到覺得這人比許多自詡灑脫的江湖人還要可愛,不想讓他尷尬,遂神色認真的解釋說:“要刺殺您的幕後之人還沒有下落,不能排除他會借這次機會下手。總是要以防萬一的好。”這樣一解釋,似乎這是個很重要的話題,胤禎也不覺得自己問的傻氣,就坡下驢的說:“哦,這幾個月軍務繁忙,本王都把這件事兒給忘了。”一邊說一邊坐到旁邊的太師椅上,招呼素素也坐下。
素素說:“王爺日理萬機,這種事情原本就是我們該操心的。”
話說得恭謹是沒錯的,可是從素素口裡說出來,胤禎不舒服,想著換個話題。說道:“聽圖海說,你有位朋友到在這裡?”
素素道:“哦,是。上次多謝王爺寬宏大量,使我這位朋友免受囹圄之苦。現下他的傷勢已經基本復原,特地過來看看。我想,正好手上查辦的事情要人幫忙,所以就留下他了。如果王爺有空,我願居間引見。只是不知道王爺的意思如何?”
胤禎心裡酸溜溜的,這才幾個月啊!身上的傷剛剛好利索,就跑過來看。看誰呀?面上還一本正經,呷了口茶,道:“最近比較忙,等等吧。”
既然素素來了,胤禎的心情就變得大好。站起身,拿出裱好的那副字,讓素素看。素素在家的時候也常常賞玩,難得有空,也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胤禎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素素不在和自己見外,心裡開心。聽素素對裝裱的工藝說得頭頭是道,讚歎不已,漸漸的也投入進去。兩個人說說笑笑,已近晌午。胤禎留素素吃完午飯,素素才起身告辭。以前的尷尬至少到這個時候,才算表面上摸平了。
送走素素,胤禎想起她晚來的事情,問圖海。圖海就把鄂倫岱在門外攔住吳先生請吃酒的事情說了。胤禎沉吟了一會兒,冷哼一下,這才轉身進了暖閣休息。
酒是好酒,宴卻未必是好宴。素素坐在角落裡,自斟自飲。看著前面那些王公貴族,突突著水泡眼兒,噘噘著豬鼻嘴,哼哼唧唧的算計著自己的利益,就象再看一場戲。這裡面也就是胤禎還算順眼一些,再有就是臨時調過來的舒哥兒了。可是,看他們面無表情,佯裝鎮定的樣子也覺得僅僅是稍好一點罷了。瞥見胤禎紅紅的耳朵,素素一笑,這傢伙太不會裝。但凡有個情緒,耳朵就先紅了。
閃眼看見舒哥兒正扭頭看她,素素微微抬手,舉杯一敬,一飲而盡。舒哥兒臉一紅,忙扭過身子,喝下自己面前的酒。原先只是把吳先生當成師傅敬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不敢看她了。直到有一天大家白天聊了會兒女人,晚上竟然夢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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