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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禵笑道:“我是仙女的夫君。”
小男孩很成熟的“哦”了一聲,表示他明白了,說道:“那仙爺,你把三毛二蛋抱過去一點,這樹枝有點細。仙女姐姐會掉下去的。”小手緊緊的抓著屁股下面的樹枝,生怕樹枝折斷了,自己掉下去。
允禵注意到素素在男孩轉過頭的瞬間,吃驚的呆住的樣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仙爺就仙爺吧,不和小娃娃計較了。依次把小孩子抱過去。幾個娃娃大概經常爬樹,到了結實的地方,又沒大人的阻擋,各個兒跟猴子似的。小男孩也不甘示弱,一會兒,就順著樹下到院子裡,跑著玩兒去了。
“怎麼了?”允禵擔心的看著素素。
素素深吸一口氣,腦袋歪到允禵的肩膀上,外人看來似乎只是兩個人的親暱。卻在允禵的耳邊說道:“他是八爺和蓉蓉的兒子!”
允禵一震,僵在那裡。
素素繼續說:“他的耳後,有我用寒冰指畫的紅白兩色芙蓉花。別人仿不來的。”想起鳳凝,想起蓉蓉,埋進允禵的脖子,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允禵覺得有股溼溼的熱熱的液體正順著自己的脖子向下流,這才慢慢抬起手臂,萬分艱難的拍拍素素,沒有說話。這就是素素長途奔波,送給鳳凝的孩子?難怪他們看起來那麼親切。
細細想著孩子的相貌,眉眼間象蓉蓉居多,唯獨這性子,卻是和八哥一樣。都說八哥是性格謙和,實際上小時候的八哥最是無賴刁鑽。記得有一次,不知道四哥里惹著他了,竟然把他最喜歡的小狗給抓走了,送給外面做了狗肉宴。還約了太子一起吃。後來四哥和老八無論如何走不到一起,大概也跟小時候的“仇”有關。不過,自己那時候還小,等到自己知道跟在屁股後面跑的時候,八哥已經是個“君子”了。眼睛忽然有點澀,八哥呵!一起長大的兄弟,都沒了!
素素想的是蓉蓉,是鳳凝,是變幻無常的未來。每一次希望總是伴隨著絕望,在最絕望的時候總會給你一些希望,就好象溺水的人,總是掙扎在死亡與獲救的邊緣,喝了一肚子水,看著天邊的船影,想著盼著,卻似乎永遠也等不到。
兩人正在樹上傷感,傅恆又跑了過來:“仙爺,仙女姐姐可以下來玩兒嗎?”女人嘛,總是要服從男人的,作為小男子漢,傅恆認識的很清楚。
素素身形一動,允禵拉住她,衝傅恆一擺手,示意他們自己玩兒去。迎著素素不解的目光說道:“這個怕是雍正所能做到的最好程度了吧?”看著他們無憂無慮的在院子裡呼喝往來,允禵低低的說:“作李榮保的兒子,當今四阿哥的小舅子總比做阿其那的兒子強!”素素緩住身子,看著允禵的側面,他正看著那些孩子,又彷彿透過這些孩子看見了別人,有點空濛的眼神,令人辛酸!允禵覺察到素素的注視,攬到自己懷裡,左右輕輕的搖著,兩人誰也不再說話。明明是皇家血脈,天潢貴胄,卻要讓奴才養著。自己這個做叔叔的,所能做的竟是離孩子越遠越好!
第二天,賽總管送來了五爪飛鉤。中間有根鏈子,抓住東西后往外一抽,爪子就會自動合上,使被抓物體跟著鏈子回到使用飛爪的人的手裡。允禵的手指輕輕滑過爪尖,鋒利而尖銳,是個不錯的武器。素素正在解釋用法,圖海過來說道:“怡親王來了。”
允禵收起飛鉤,看看素素,素素道:“我先回避一下。”其實心裡是沒譜。這一次出來,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估摸不到的,就好象當初陪著十三阿哥從豐臺大營趕回來,眼看脫身在即,卻深陷囹圄,風波驟起,幾疑不能度關。這一次又是為了他,心裡不是不忐忑。允禵似乎理解她的想法,點點頭,沒有多問。
繞到後院,素素小睡了一會兒,醒來時,允禵正坐在床邊發呆。看素素醒來,隨即歡顏如故。待到允禵出去,素素叫來圖海,圖海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只說十四爺和十三爺招呼打的極為客氣。不過,十三爺的病是真的不輕,沒說兩句,就咳得說不下去了。十四爺送出去的時候,十三爺似乎還咳血了!
故人半凋零,大概是兔死狐悲吧?鬥得跟烏眼雞似的,到最後真的生離死別了,又什麼都不重要了。
素素潛心閉關,三天後出關取膽。
賽總管領著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向山上走去,走到半山腰不向山頂走去,反倒曲曲折折的向著一個山凹裡走。強勁的山風颳了過來,素素幾乎可以聞見一股熟悉的味道――埋藏在雪裡的腥羶,很久沒有聞到了。但是這股味道為什麼和自己在雪山時聞到的不太一樣呢?似乎多了點什麼?素素的心裡突得湧上一股恐懼,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裡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