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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禵道:“我和他也就是一面之緣。說起來,他在九哥門下並不得意。當初他到京城趕考,身上的盤纏都花光了,又被賊偷走了戶憑,連考試都不能參加。貧病交加,餓昏在九哥府門附近。我記得那天是九哥小妾生了個兒子,兄弟們剛剛吃玩酒送出來的時候,看見了。九哥心情好,就讓人送了些東西,算是救了他一命。不過這傢伙的確是倔脾氣,得救後,一定要報九哥之恩。因為身無長物,所以竟要賣身為奴。八哥說,不能辱沒了斯文,又見他有幾分才學,建議九哥收他做了門客。當時,我剛從西北迴來,心氣正高,看八哥也是好手腕。明明九哥的人情,那人反倒最是感激他。所以,記得清楚。”
素素道:“那他怎麼到了這裡?”
允禵道:“這個,我倒是有耳聞。九哥打別人的秋風,認了別人媳婦做乾女兒,就收了八千兩銀子。聽說還把人家的媳婦糟蹋了。這傢伙頗有幾分耿介之氣,當面指責了九哥,九哥一怒之下,就把他打發回老家了。”
素素知道這些阿哥平日裡甚是跋扈,別說當面指責了,就是奉承不對了,還要捱罵呢!如今九阿哥已經不在了,如果當初他能留住這個人收斂一些,今日或許會好些,也不一定?
允禵道:“不可能!雍正不會放過他的。八哥招賢納士不可不謂廣,不也落得這般下場。勝者為王,敗者寇。沒道理可講的。”
素素道:“我倒以為,身邊賢士多少不足為道,重要的是做主人的能不能聽得進意見。我看八爺,雖有賢名,為人卻有些優柔,常常為九爺所左右;況且我看你們兄弟大多是所謂禮賢下士,不過是做個樣子,心裡並沒有真正的尊賢重士,又何來知遇之恩,國士之報呢?至於皇上,我是說雍正,雖然賢名不廣,不過對戴鐸之計可謂用之徹底,藩邸時對戴鐸的禮遇也是你們兄弟中難得的,你又讓戴鐸如何不竭盡全力呢?這些道理,和我們練武是一樣的,廣博固然重要,但是精純卻是基礎。雜而不純,流於浮躁;純而不雜,不成高臺。雍正不過是純而不雜罷了,就把你們兄弟都比下去了。想想看,你們兄弟究竟做到了幾成?”
允禵越聽越嚴肅,及至最後,低頭不語。良久方才長嘆一聲,抬頭看著頭頂的松枝發呆。
素素心裡想著別的事情,既然那人是九爺的門人,難怪昨天允禵變了臉色。這個時候,接觸九爺的門人,若是雍正蓄意安排的,真是一記好殺招! 想起當初蔡懷璽案,不由得擔憂起來,似乎也可以理解允禵的焦躁和沮喪了。輕輕靠在他的懷裡,兩人一時無語。
雪沫子簌簌的從松枝上落下來,飄在臉上,微微有些涼意。
允禵挽著素素慢慢的往回走,走到半路,忽然問:“素素,你是不是向那個穆德文許諾過什麼?”
素素道:“他說,我的來生是他的。”
允禵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說道:“他的?憑什麼?你答應了?”
素素沒說話,其實她寧可不要來生。看允禵一直看著她,方才說:“若是有閻王,我到希望求求情,哪怕到十八層地獄,忍受無始無終的痴絕黑暗,也勝過在這塵世煎熬。”
允禵攬緊了她,嘆息道:“那是惡鬼呆的地方,還不如塵世呢!素素,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你願意把你的來生給我嗎?”
素素苦笑一下,說道:“好多人啊!難道還要排隊?更何況,你這樣問我,焉知你府中沒有女子如是盼望你。若是我應了你,到時候,因果相報,又是一番煎熬。生何歡?死何苦?來生有何念盼?”
允禵正色道:“我知道這輩子所負之人甚多。福晉也好,鳳凝也好,還有現在西直門那邊的家裡也好,我對不起她們。以後自有因果報應,我也認了。可是你,我真的不捨得啊!”若非雍正殺機畢露,允禵也不會如此無奈。相逢苦短,朝露而已。
素素垂下眼瞼,看著自己的鞋尖,半晌兒才說:“今生,我已經控制不了自己,若不得不有來生,我希望你們能還我自由!”
允禵愕然,他不知道素素心中苦楚至此,竟對未來恐懼如斯。又是不捨,又是心痛,想起她甚至對自己不敢有所期望,五內恍如攪在一起,雙拳緊緊的握住,楞楞的站在原地。
素素不敢看他。其實從鬆開德文的手開始,素素就抱定了今生只過今生,來生不聞不問的態度。現在允禵只是困厄之中,誰知道將來會怎麼樣?經歷了義風,德文,看過了鳳凝,引娣,甚至那個只聞其聲,未見其面的十四福晉,素素實在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