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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紅豔逼人的小褂之間扭動。他伸手過來,覆在她手背上。明顯覺得她的手在發顫,且下意識地想要抽手躲開,卻又停住了,硬生生地逼著自己不要退讓似的。
他望著她簌簌發抖的睫毛,大手輕而易舉地便將她半晌解不開的扣絆解開了。那顆金鈕子被她和他的手已經握的簡直要發燙了……他的動作原本應比她麻利的多,但此刻也慢的很。他看得到她緋紅的面頰。那柔嫩的肌膚下,熱血想必正在慢慢聚集,再紅下去,不知會不會衝破肌膚的束縛……襖褂都已經被褪下,她就只穿了肚兜和裙子。
他的目光若水一般從她頭頂滑下來,隨後很輕巧地一個轉身,將她帶的橫躺下來媲。
他的手順著她的膝向上,裙浪翻滾間,她內裡的貼身綢褲散開了褲腳,裙帶和褲帶被他不費吹灰之力地解開,在撕扯揉搓間退了個乾淨……有些太過迅速,她根本來不及有所反應,只知道自己竟似是在他掌間騰挪翻轉的木偶,很快由橫躺變換了方位,頸子落在柔軟的枕上,抬眼便是圓圓的床頂,紅底繡著五彩鳳凰穿牡丹的吉祥圖案,那鳳凰似乎真的在飛舞,要撲下來啄了她去……而他的臉,她看不見……她忽覺得有什麼撲進眼中來。
原來婚床上撒的穀物被揚起,她被迷了眼。
異物在眼中硌著,眼睛疼痛難忍,她的手被他壓住,這一痛讓她淚水不停地湧出來……她抽手,掩著眼睛。她沒動手揉。知道眼淚會沖刷掉讓她疼痛的異物,可好一會兒,眼裡的疼痛並沒有隨著淚水的湧出而減弱,反而愈加疼痛起來……到此時心裡是有了些恐懼,總覺得這樣的痛苦,才剛剛開始;她並不是因為這個哭泣,眼淚卻不停地、兇猛地湧出來。
陶驤拉開了她的手。
動作有些粗暴。
她沒辦法睜開眼睛看他,下意識地向床內縮了一下。這樣的彈簧床,柔軟而又有彈性,反而將她向他送過去……兩人的身子就緊緊的貼著。她只覺得他俯身下來,身子就不由自主的繃緊了,也幾乎忘了她眼睛正疼的劇烈。
陶驤的手扶住靜漪的面龐,輕輕地撥開她的眼皮,吹了一下。另一隻眼睛,他如法炮製。他蘊著酒氣的呼吸噴在她眉心,若一隻溫柔的手在按摩著。只一會兒,那手便消失了。酒氣卻還在,暖的很。
靜漪只聽到窸窸窣窣的響聲,知道陶驤下床去了。她還是動也不動。眼睛還在疼,她也不睜眼。直到一塊冷毛巾蹭到她腮邊,她準確地伸手拿過來,一邊覆在眼睛上,一邊就坐了起來。
疼痛就那麼漸漸地消退了……
溼冷的毛巾吸了她面上的熱,漸漸變的溫暖。
她拿下毛巾,眨著眼,抖落睫毛上的淚珠,看到坐在一邊的陶驤——他雖只穿著貼身的衫褲,卻依舊整齊的很,與她的凌亂和狼狽恰恰成了最鮮明的對照——她隱隱覺得不妥時,他傾身過來,同她臉對著臉,看了她一會兒,才說:“你身上藏著匕首時候的樣子,倒也不錯。”
靜漪望著他,不由自主地就咬緊了牙關。
“早說過救你的事不用放在心上。到現在就更加不用。”陶驤站起來。
靜漪投向他的目光,在此刻移開了。
她呆了一會兒,扯了床單將自己的身子裹住,從床上三步兩步下來。陶驤看著她匆促地將自己裹住——那床單寬大,她光腳下地走著,腳下拖了很長的一段,像晚禮服那長長的裙裾……經過他身邊時,他伸手攔住她。
靜漪甩開他的阻攔,站在臥室中央,面紅耳赤的。
陶驤看著從床邊到她腳下,散落的髮釵、鳳冠、襖褂,還有那一溜兒五穀雜糧,在她細白的腳周圍,聚了一小圈……他說:“還是我出去。”
就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清晰的槍響。彷彿是一個訊號,緊接著槍聲密集起來,潮水般湧起的槍聲簡直是近在耳畔。
靜漪呆了呆。
眨眼間,頭頂的水晶燈便熄了,燭火卻留著。她還在發怔,就覺得一股很大的力量將她整個人帶著往更暗的角落裡去似的,她聽見清晰的拉槍栓的聲音……而外面的槍聲由遠及近、又由近而遠……陶驤堅實的身子將她緊逼在一邊。她的後背靠上了牆壁。貼著羊毛氈的牆壁保暖又隔音,靠的久了更漸漸覺得暖,而他的下巴不時蹭到她的發頂,呼吸也清晰可聞。她慌亂間便覺得纏在身上的床單在往下滑,雙手急忙向上提,卻被他逼的更緊些,根本動彈不得。
“別亂動。”他低聲。
她果真不動了。
外面的槍聲演變成四面八方。甚至有炮響,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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