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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紅罩電燈和紅燭的映照下極富光澤,耀著他們的眼睛。陶驤握著她的手,將槍口不住的抬高壓低,似乎在尋找著合適的目標……陶驤忽然站定了。
靜漪也穩下來。
面前正對著的是一對聯珠瓶,瓶子上的彩蝶栩栩如生……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瓶子,陶驤按著她的手扣動了扳機。
子彈從槍膛衝了出去,巨大的後坐力讓靜漪身不由己地往陶驤身上一撞,聯珠瓶隨之爆開,瓷片“嘩啦啦”落了一地。
靜漪猛的轉身,連手帶槍仍被陶驤牢牢握住,她咬著牙,面色緋紅地瞪著陶驤。
槍響驚動了外面的人。
有人急促地拍著正房門叫道:“七少?七少?”
靜漪聽的出來外面還不止馬圖二人,幾乎是瞬間的,跑步聲齊刷刷地由遠及近。
守在外面的秋薇和喬媽也拍著臥室門叫“小姐”。
“走火!”陶驤高聲道。
就這兩個字,裡外兩層門的拍打聲瞬間消失。但是外面也沒有響起腳步聲,靜漪知道此時院子裡怕是重兵佈陣。
她笑了一下,低聲道:“段二哥為了我們的婚事,真沒少出力。”
陶驤將靜漪依舊摟在懷裡,兩人的身子緊緊的貼著,聽她這麼說,便道:“那明天,我們該多敬他一杯酒。”他說著,鬆開了靜漪的手。
靜漪耳邊依舊是嗡嗡嗡的回聲,握著槍的手也還在發抖。
陶驤忽然將她推了一把,讓她手中的槍口對準了他。
“我陶驤的女人,有膽子與我刀槍相見,也就應該有膽子毫不猶豫地朝我開槍,懂嗎?”他說著,指了下自己的太陽穴。
森森的冷意鑽進靜漪的心裡。
她果然伸直了手臂,槍口貼上了陶驤的眉心。
槍很沉。
她比他又矮了太多,這樣舉著槍很是吃力。
“開。”陶驤說。
槍口沉了一下,又被她提上來。
“開了這一槍,你,和程家,可就全都跟著我,灰飛煙滅。”陶驤慢慢地說。隨著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嘴角的紋路忽淺忽深,那一絲的笑意也忽短忽長。彷彿他說的是笑話,還等著靜漪笑一笑呢。“這筆賬划算不划算,你自己算算。”
他解著長袍的葫蘆扣絆。
葫蘆扣寓意福祿,正合了這吉祥如意的洞房花燭夜。
洞房裡花燭高舉,燈火通明,外間都以為必是春意盎然,誰想到這裡面本應顛鸞倒鳳、只嫌***苦短的一對,正劍拔弩張?
靜漪只是用槍指著他。
陶驤將袍子脫了,丟在地平上,抬手就下了靜漪的槍。
“既然還沒膽子對我動手,就先乖乖地做我的太太。今晚在這張床上,我絕不碰你。除非,”陶驤伸手將靜漪的手腕拉住,低低地道:“你主動寬衣解懷。要還是得藉著酒勁兒,外面有的是。”
“陶驤!”靜漪幾乎惱羞成怒。她奪手,卻被陶驤拉的更近,她幾乎貼在他身上。
“別動怒,陶太太。”陶驤略彎了身,同靜漪眼對著眼,鼻尖對著鼻尖。他紅潤飽滿的唇,輕啄了下靜漪的唇,“記著從今天開始,你已是我太太。做戲也好,真心也罷,陶家門內門外,你都必須做好你的本分。有半分差池,我可不管你是誰的女兒。陶驤兩個字,從來都是翻臉不認六親的意思。懂了?”
陶驤的面頰蹭著靜漪的臉。
他腮邊已經有新生的胡茬,扎的她痛癢交加。
而他的手漸漸用上了力氣。
“你放開……放心,我一定做好陶太太……不會干涉你半分……”靜漪就覺得手被陶驤捏的更疼,說話就開始斷斷續續起來。她抬眼看著陶驤黑沉沉的眸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好好配合你演好戲給人看就是了。只是你也不能硬是……硬是勉強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包括……包括……”
她咬牙切齒,還是難以把那句“包括同房”宣之於口。
陶驤那黑沉沉的眸子在他們彼此的沉默中變的更黑。
“你自詡新女性,觀念新穎,做派新穎,就該無話不可說出口,看來也不過如此。”陶驤也知道她的意思。
陶驤猛的打橫將靜漪抱起,手臂一屈一伸,已經將她拋上床。他已經不打算跟她囉嗦下去。
“閉嘴。睡覺。”他說。
靜漪頭暈目眩間,手臂碰到那柄刀。
陶驤看到,抽手拔了出來。刀一入鞘,同那把勃朗寧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