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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龍譽走到自己騎回來馬匹旁,解下了拴馬背上一隻長形包袱,再走回林蟬蟬面前,她面前開啟了包袱,將卷裹包袱中一軸畫卷取出,輕輕遞到了林蟬蟬眼前。
黑泥將屍骨壇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靜默一旁,低垂著頭不忍看林蟬蟬看到龍譽手中畫軸時怔愣又悲傷神情。
林蟬蟬伸出顫抖雙手,先是輕輕碰了碰龍譽手中畫軸,才雙手將其捧掌心之中,而後慢慢開啟……
林蟬蟬看到畫中內容之時,雙手猛烈顫抖著,連帶著她手中畫卷也一下一下地抖動著。
畫中,是佑納,是林龍掛書房裡視如珍寶畫卷。
龍譽看到畫中佑納時,一瞬間也微微怔住了。
林蟬蟬雙肩猛烈顫抖著,龍譽心中輕嘆一口氣,將手輕搭她肩上,林蟬蟬頓時轉身緊緊摟住了龍譽,嚎啕大哭起來,哭聲震天,撕心裂肺。
佈防教徒們聽到林蟬蟬震天動地哭聲時均抬頭望了她一眼,而後又平靜地低頭繼續裝弓搭砦。
天下令人不堪接受令人傷心欲絕事情太多太多,沒人會家國面臨著巨大災難之時再去關心他人悲傷,一旦家國被毀,這世上絕不會有人為他們悲傷。
他們不要誰人為他們悲傷,他們只要家國安康。
兩日後,苗疆與中原交界,無論北邊城防還是東邊幽潭草澤,皆是猩紅綿延。
半個月之時,王都得到捷報,道是躲入深山苗民皆出來,已拿起武器往需要他們地方奔走,苗王赤索裡王都祭壇禱天告地,祈禱卻不是城防牢固軍兵平安,而是宣告王室恩德以及大義,表苗人守護苗疆守護王都天經地義,獨空平靜地操持一切,族老臣員們卻惴惴不安,深覺苗王苗疆危難之時禱告這些大為不妥,卻人人想要自保無人敢於覲見。
一個月之時,邊防傳來危報,道是苗軍傷亡慘重,赤索裡聽到後第一反應即是問那麼唐軍如何,來人道唐軍亦是傷亡慘重,赤索裡旋即哈哈大笑,下令繼續徵兆兵力,若是兵力再不足,便徵些健壯婦人上陣,至於那些傷亡之士,他當下拋諸腦後,只含笑自信地等待著唐軍攻不進苗疆自己撤退好訊息。
沉浸自我幻想中赤索裡沒有注意到來人退下之時眼裡一身而過怨恨以及狠毒。
兩個半月之時,始終攻不破苗疆防線且死傷了將近四萬人唐軍宣佈撤軍,兩個多月來一直坐王都裡不曾踏足防線戰陣一步赤索裡哈哈大笑,當下即獎賞那些陪同他一齊王都等待著前線訊息族老臣員,對於那披血戰陣將領們只是稍加獎勵,官提一級,對那些有功戰死或不戰死將士們則是不聞不問,得到捷報當日則又是祭壇感天又謝地,隨後大擺筵席,讓族老臣員以及幾位真正有功之士與自己歡慶天地之大恩,昏聵程度已達到令人髮指地步。
然沒了生命之危與家族之危族老臣員們也不去乎他們如今安平與愜意是何人之功,只情地與赤索裡歡慶,唯有幾位有功將士面上僵硬地笑著,一雙捧盛酒陶碗粗糙大手幾乎將陶碗捏碎,所有人都歡樂著,無一人注意那幾位有功之士何時離開了筵席。
就筵席歡樂達到高氵朝時,大殿外傳來了驚天動地喊殺聲,有守衛連滾帶爬地衝到赤索裡面前,因驚恐而變得有些口齒不清,赤索裡一怒之下一腳踹到了他胸口,令守衛蜷縮地一時之間起不了身說不出話。
而後,不知何人喊了一句,百姓反了!舉著武器要殺我王與我等族老大臣!
一語驚起無數驚恐與慌亂,不管這一句話是真是假,總之筵席停了,眾臣亂了,赤索裡震驚,不可置信,撥開擋面前亂作一團眾臣,衝到殿門,當他自己看到殿外黑壓壓百姓以及他們頭頂白晃晃長刀正向大殿衝來,還有聽到他們口中高喊“苗王出來!”之時,他驚怕得跌坐地,高呼著護駕,然而亂作一團無知眾臣無一人理他,甚至險些一腳踩他身上,好突然出現獨空將他拉了起來,否則他就要死眾臣亂腳之下。
而非但眾臣沒有誰人理會他,便是那殿中侍者還有殿外守衛,明明聽到他驚呼,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一動不動,眼神空洞,好似一尊尊偶人,令赤索裡背上汗毛直豎起,仍是寒風料峭春天冷汗涔涔。
“大巫師!”見到獨空,赤索裡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緊緊抓住了獨空手臂,臉上了前所未有恐慌。
“我王勿慌,獨空正是來救我王。”獨空面色淡淡地應道,將赤索裡從地上扶了起來,眾臣看到突然出現大殿一臉淡然獨空,一瞬間竟全全靜了下來,將自身性命安危全部繫了獨空身上,“大巫師,大巫師,救救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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