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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說著,忽然輕輕打了一下自己嘴,眸中笑意深深,“哦,不對,瞧我給忘,如今我可不能像從前那樣直接稱呼龍譽阿妹,而應當稱龍譽阿妹一聲‘王上’,是這樣麼,苗疆巫神大人 ?'…'”
男人說到後,燭淵與龍譽面前五步開外地方站住腳,眼神又龍譽身上移到了燭淵身上,那樣含笑話裡似乎還有話。
鷹隼般鋒利褐色瞳仁,鷹鉤鼻,薄嘴唇,臉廓稜角分明,齊肩短髮,麥色肌膚,白色對襟上衣,外罩黑領褂,寬筒褲,纏綁腿,腳蹬一雙露腳面黑布鞋,頭纏白色包頭,腰間綴掛著幾個繡工精美掛包,與苗疆崇尚黑色與紫色全然不同,儼然是西南六詔人裝束!
那個曾經揚州被他們壞了床上好事南詔人!?他如何到苗疆,到王都!?
“這不是曾經搭一路順風馬車南詔勇士麼?”燭淵面上無絲毫詫異之色,只是站到了與龍譽並排地方,習慣性地掛著他虛假淺笑,“沒想到師哥五年,我們又見面了,這該叫什麼呢?緣分?”
“原來巫神大人也還記得我此等無名之輩,真是讓我又驚又喜。”白衣男人笑得眼角笑紋又深了一分,“只是沒想到苗王大人會用那麼狠方式來招待我這個還算是故人故人。”
“其實南詔勇士應該慶幸方才出手是我阿妹,若出手是我話,只怕南詔勇士掉就是兩根頭髮絲,而是腦袋了。”燭淵亦是笑意濃濃,說話時慢慢抬起了右手。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燭淵垂身側一直未動彈左臂,笑道:“巫神大人向來喜歡用左手殺人,這會兒改做右手了?”
“對付你,右手足夠了。”燭淵雖是含著淺淺笑,語氣也輕輕淡淡,眸中卻是寒芒乍現,只見他右手輕輕一揮,肉眼未見任何異常,而男人笑容卻有一瞬間僵了嘴邊,與此同時他脖子左側劃開一道血痕,他身後十數棵粗壯松樹轟然倒地,切口皆一致平整。
燭淵笑,男人也笑,抬手輕撫上自己受傷脖子,邪佞一笑,“看來苗疆巫神大人真如傳言所說,什麼也不會顧忌。”
“真是過獎了,我這個人吧,不僅不會顧忌什麼,而且還不懂什麼叫做有恩報恩。”燭淵以拇指輕輕摩挲著食指上銀指環,笑吟吟,“似乎五年前勇士順道將我與我阿妹載了一程也算是一個小小恩吧?”
“我今日來自然不是來邀恩,不過是想來見見還算得上故人‘故人’而已。”男人眼裡多了一絲陰冷,笑得眼角笑紋深了一分,“不過似乎我來得不是時候。”
燭淵但笑不語,男人將撫脖子上撤下,而後曖昧不明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語卻眉心緊擰龍譽,陰陰一笑,“其實,我今日來,主要是想看看苗王阿妹。”
然,男人燭淵再一次揮動右手前迅速消失了兩人面前,龍譽想追,卻被燭淵扶住了肩膀制止了她腳步。
“阿哥,那個男人危險得很,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龍譽被燭淵這麼制止,緊擰眉心彰顯了她不解不甘與疑慮,那個五年前只共行一路南詔男人她第一眼見到時就不喜,以為日後不會有任何牽扯,沒曾想五年後他居然出現苗疆,出現王都,出現巫神殿前!而且還是他來到了離他們那麼近距離她才察覺到他存!先拋開他是什麼身份什麼意圖不說,單就他那不可目測身手,就讓他這麼苗疆王都內穿行,她不放心!
“阿妹。”燭淵依舊緊抓著龍譽不放,直到她放棄了去追趕那個陌生男人才鬆開她,而後將掌心貼到了她心口,龍譽本還緊張浮躁而不甘心才慢慢冷靜下來,燭淵似是輕輕嘆了一口極細極細氣,“阿妹,你心這兒,無論何時何地都必須理性冷靜,還是會忘麼?”
龍譽低垂了揚起眉毛,握住了燭淵貼她心口手,慚愧地咬了咬唇,“阿哥,我知道了。”
她終究還是定力不夠,冷靜不夠,思量不夠,幸而有她親愛阿哥旁時常點醒著她,否則……
“阿哥,若是你不我身邊,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不知道會把苗疆變成什麼樣。”龍譽握著燭淵手,將他掌心貼到了自己臉頰上,語氣有些悠悠,“所以,我不能沒有阿哥身邊。”
燭淵順勢捏住了龍譽光潔臉,用力往外拉扯,嘲笑道:“嘖嘖,我都說了多愁善感什麼不適合阿妹,不要再我面前幽怨得像個怨婦。”
“你才是怨婦!”龍譽用力拍掉燭淵手,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我總要知道這麼一個陰陽怪氣南詔男人突然出現王都是怎麼回事,還有他那一身似乎陰森森功夫,怎麼能讓我放心?要是不弄明白,我還有什麼臉面當苗疆王?”
“我只是讓阿妹冷靜而已,可沒說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