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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的感覺。
受了驚嚇而不自知的巖錚,自然是把火氣都撒到了景洵身上。
他把景洵拖到碧紗櫥裡,手探到他衣服裡掐他的皮肉。外面陸續地還有人經過,景洵捂著嘴不敢叫,只是躲閃,衣裳和頭髮都亂了。
慢慢地,巖錚手上動作的味道就變了。
十五歲的少年已是初識人事,又最是血氣方剛。巖錚只覺得景洵的面板好似剝了皮的桃子,觸手涼滑,專等著人來大快朵頤。這麼一想,他還真就把景洵吃幹抹淨了。
後來景洵大病一場,見到他就跟撞了鬼似的,連頭都要蒙到被子裡。再回想起皇甫明說的那番狠話,巖錚的心裡便直打鼓。
為了挽救局勢,巖錚破天荒覺得應該哄一鬨景洵。太醫來號脈,他在一邊守著;丫鬟來送藥,他在一邊守著;景洵端起碗喝藥,他也一瞬不瞬地盯著看,直盯得景洵渾身發毛。
憋了大半日,巖錚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一句體貼話來:還疼嗎?想要我幫你揉揉也不是不行……
噗的一聲,景洵把口裡的藥全吐了。
之後九皇子來了,關著門不知在跟景洵嘀咕些什麼。巖錚耳朵貼在門上紋絲不動,可一個字也聽不清。
九皇子來了又去了。
他意識到這很可能是景洵在尉遲府上的最後一天了。
走到床邊,他伸胳膊伸腿地撲到景洵身上,兩手沒輕沒重地扯對方的臉:少打如意算盤!他想要你你便走得了嗎?他爹是天子,天子也有昇天的日子呢!我尉遲巖錚不把你原封不動地搶回來,名字就倒著寫!
景洵被壓得透不過氣來,又被他滿嘴胡話攪得腦袋發懵,好容易捋順了舌頭,才蚊子哼哼似的說道:我沒有要走……
巖錚一僵。
你說什麼?
我說我沒想跟九皇子走……我告訴他我還是想留在這。
那……他怎麼說?
他說……他說你總欺負我。他看不下去。可他還是聽我的。
那你為什麼要留下?
最後景洵回答了些什麼,他已記不清了。只記得那天自己從頭到腳都暢快極了,於是把大病初癒的景洵再次吃幹抹淨。
在快感的驅使下,他不住地問身下的人:景洵,我們這輩子在一起,下輩子也在一起,還有下下輩子,你肯不肯?
……
更深佩冷,夢迴人杳。似霧蒙花,如雲漏月。
尉遲巖錚將碎髮撩開,從床上撐起身子,睡意漸漸退去,神智也清醒起來。
他竟又做了這個夢。
夢裡依舊是十五歲的年紀,碧紗櫥依舊煥然若雲霞,而景洵細白的胳膊勾著他的脖頸,頭髮糾纏著他的手指,口中不住發出痛極了的喘氣聲……
不用低頭也知道,此時自己的下身鼓脹得有多麼難看。
巖錚起身倒了一杯冷水,幾口吞下。怔了片刻,隨後自嘲一笑。
莫不是軍中太寂寞,他竟然飢渴到這地步了不成?
就算那時他對景洵有那麼幾分情意,也不過是少不經事,為萌動的慾望找了一個出口罷了。而之後發生了太多事,早已把那幾分情意也消磨乾淨了。
巖錚十六歲那年,先皇病重,太子偷穿龍袍觸怒龍顏,被廢黜不說,還被貶為布衣。四皇子得了傳國玉璽,尋著各種由頭,把剩下的一眾兄弟殺的殺,逐的逐,只留下個無權無勢、出身低賤的七弟,封了七襄王,協理朝政。
若是旁人便罷了,偏偏九皇子皇甫明在先帝面前最得寵,那四皇子便尤其恨毒了他,給他扣上個謀逆的罪名,勢必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羽林騎來拖皇甫明走的時候,巖錚也在場。那不過是個尋常午後,他,景洵,皇甫明,還有另外幾個大臣之子都在跟著老師練字。羽林騎的侍衛忽然踹門而入,直衝皇甫明而來。一看這架勢,皇甫明頓時就明白了,也不掙扎,只是冷冷地笑。
巖錚見景洵的臉上血色盡褪,便趕忙從袖子底下抓住他的手腕,怕他做出什麼傻事。可不等皇甫明被帶出門去,景洵不知哪來的一股子力氣,猛地便將巖錚的手甩開了。
他撲到那行人腳邊,不住地磕頭,求他們向四皇子稟明真相,放過皇甫明。皇甫明這才急紅了眼,不住地叫著要景洵站起來,不要為這幫人髒了膝蓋。
七皇子皇甫嵐忽然出現在門邊,屋內的喧鬧戛然而止。
據說皇甫嵐是長得最不像先帝的皇子了,他,還有他的胞妹,都和那婢女出身的母妃像是一個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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