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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深,你在做什麼?」
輕輕的一句話,陳遠深完全愣住了。不單單是他愣住,連在場的那群打手也怔怔的停了下來注視著豐逸慶。
陳遠深慢慢的轉過身,看到是太子殿下,安心的舒了一口氣,眯著一張狐狸嘴跪在地上:「微臣不知太子殿下駕到,有失遠迎,望殿下見諒。」
「奴才叩見太子殿下……」
豐逸慶揚揚手笑道:「平身。」
「謝殿下。」
陳遠深走了過去問道:「殿下,是不是有事要找微臣?」
豐逸文探著頭看了看陳遠深的身後,不解地問道:「遠深,你打的這個人是誰啊?怎麼我看起來有點眼熟?」
陳遠深怔了怔:「殿下,只是一個奴才而已。」他往左邊移了移遮住了身後,不能讓豐逸慶發現自己打的是江隱月。
「一個奴才竟然讓你發這麼大的火,看起來這個奴才不一般啊!」豐逸慶踱著步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想剛才那個小廝阻止自己前行,不可能是為一個小奴才吧!裡面一定有什麼隱情。
「殿下,一個奴才沒有什麼好看的,不如微臣找個安靜的地方讓殿下休息。」陳遠深擋著豐逸慶的前方,心虛地說道。
豐逸慶微微一笑:「遠深,奴才是不好看,好看的是他竟然把你弄得生這麼大的氣,我想看看他究竟長什麼樣而已。」
「殿下……我……」
「不要再多說了。」
越走越近,越近陳遠深的心就跳得越快。
看到有個人躺在長板凳上,衣服早就看不到原來的顏色,上面滲著一股腥臭的血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骯髒的地上。臉上也血跡斑斑,幾乎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見他緊緊的咬著牙,忍著身上所有的痛,狠狠的盯著自己。
這個人對於豐逸慶來說不可能不記得,只因為他那雙靈氣的眼睛曾經深深地吸引著自己,讓人無法難忘。
豐逸慶蹲下身,鬆開隱月身上的麻繩。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臉色蒼白的隱月,關心地問道:「隱月,你是不是隱月?」
隱月微微睜開眼睛,吐了一口血水,狠狠的看著豐逸慶說道:「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隱月,隱月……」
「陳遠深,我要親手殺了你來祭奠我的全家。」隱月一邊說,一邊哈哈的大笑。
這種笑聲是痛苦的,是悲蒼的。
豐逸慶站了起來,轉過身望著一臉慘白的陳遠深怒喝道:「陳遠深,隱月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有你為什麼要對他濫用私刑?」
陳遠深眼見事情敗露,哈哈的笑了起來:「豐逸慶,被你看到我也不妨直說。我是二王爺的人。」他伸出手指著隱月說道:「江隱月,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江韻書的兒子,他的兒子。我不殺他二王爺就不可能登上皇位。他是他們的絆腳石。不單單是二王爺,還有十王爺都被他迷得糊里糊塗的說『我不想當皇帝,只想和他平淡的過一輩子』。一輩子?我呸!」
他指著豐逸慶大喊:「為了他,我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可是二王爺竟然這樣和我說,說我這樣做只不過是滿足自己的一己之私,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我不能眼看二王爺這樣放棄帝位,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豐逸慶怔了怔,回過頭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隱月。他萬萬沒有想到隱月是先師江韻書的兒子,難怪他長得好像她。
「陳遠深,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陳遠深瞄了瞄隱月一眼:「想不到你也和他們一樣,喜歡上他。」
他有什麼好?就因為他長得像她?
「為什麼你們都喜歡他,他有什麼好?」陳遠深對天長嘯:「為什麼,為什麼?」
豐逸慶嘆了嘆氣:「陳遠深,不是他們不喜歡你,而是你自己沒有辦法讓他喜歡你而已。別怪隱月,他只是你一個懦弱的藉口。」
陳遠深遠遠的的望了望隱月一眼,不禁流下了一滴眼淚。
這麼多年來,為了你的一句話,我什麼都拼了。
為了你,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為了你,我卻成了你們的罪人。
現在,我竟然是個什麼也未曾有過的人。
或許豐逸慶說得對,我只不過是想找個藉口來掩飾自己的罪行。
陳遠深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然後狠狠的插入自己的胸膛。
血花四濺,染紅了夏日的陽光。
如燦爛的薔薇一樣,欲滴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