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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滿樓,語聲重重,誰也聽不清誰的話。他們坐在梨花木桌,隨手斟一杯清酒,舉杯等候佳人。
舞臺上紅布幔繞,美姬舞曼輕盈,絲絲樂竹如夜鶯美妙的歌聲。
霞姐四處忽悠,走來走去,和客人無話不談。
見客人來得差不多,霞姐揮著她的小香帕從三樓慢慢的走了下來。她走到了大廳,揮揮手,讓舞臺中央的舞姬彎身行禮離去。絲竹之聲也乍然而止。然後走到中央,微微一欠身,開口說道:「各位公子老爺,霞姐這廂有禮……」
處於後臺的映月吃驚地盯著一臉濃妝的隱月,問道:「隱月哥哥,你的臉怎麼畫成這樣?」
隱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解地問道:「我的臉怎麼啦?」
「昔照沒來嗎?」她瞧了瞧隱月的身後,見後面一個人也沒有,嘆氣說道,「隱月哥哥你的臉畫得太重,不會是昔照畫的吧?」
隱月想起剛才的事,無奈的低頭一嘆。沒有昔照確實挺不方便。他不知道怎樣上妝比較好看,只好將一盒胭脂全抹在臉上。現在的隱月臉蛋通紅得不像一個人,活像一團熊熊燃燒火苗。只不過,他打發昔照離去,也有他的道理。畢竟昔照也長得挺清秀。他不希望連自己身邊的人也踏入這渾濁的汙水。
隱月笑了笑,說道:「我讓昔照給我辦事。所以,這妝是我自己畫的,映月妹妹覺得哪裡不妥?」
映月從衣袖拿起香巾,伸出手,輕輕的擦拭隱月臉上的紅粉胭末。「隱月哥哥,這妝不能這樣上,怪嚇人的。」
難怪剛才在路上遇見幾個小廝一臉傻愣愣的樣子盯著我的臉瞅。隱月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不太會弄這個,一直都是昔照給我弄的。」他伸手去搶映月手中的香巾,映月手一轉,說道:「隱月哥哥,還是我來吧!」
隱月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勞煩映月妹妹。」
映月三五下手腳就把隱月的臉蛋上的紅粉擦掉,沒有原先的胭紅,可還是有點紅。「雖然擦得差不多,可是隱月哥哥的臉還是有點紅。」
隱月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礙事。」他瞄了瞄映月手上沾滿紅粉的香巾,歉意的說:「只不過可惜妹妹的一塊手帕。」
映月將手中的香巾遞給一旁的琉琦,看著隱月,微微一笑:「沒事,琉琦會幫我洗好的。你說是嗎?」
琉琦點了點頭,應道:「是的,小姐。」
樓裡忽然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接下來,我們有請映月姑娘和隱月公子出來。」舞臺上的霞姐拍著雙手,樂呵呵的大聲喊道。
映月和隱月慢慢的走出了後臺。他們站在舞臺的中央,靠著霞姐。霞姐分別介紹他倆之後,揮著小手帕離開了舞臺。
只留下映月和隱月兩人。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於是映月挺身而出,欠身說道:「映月在這裡見過各位看官。」她站直身,走到隱月的身旁說道:「這位是我的乾哥哥隱月,請各位多多指教。」
隱月不太適合這種人多熱鬧的場面。平時話少的他,此刻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他抬起頭,望著座無虛席的映月樓,轉頭一笑:「謝謝各位。」
一陣陣拍掌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大廳。
等到掌聲漸落,映月笑眯眯的說道:「今天是映月樓的琴藝品曲會。我希望各位能多多支援。假如是我乾哥哥彈得好,請給予熱烈的掌聲。假如是我映月彈得不錯,請各位也給予我掌聲的鼓勵。映月在此謝謝大家。」
一陣陣熱烈的掌聲又重回映月樓。
映月眯著眼睛,笑嘻嘻的說道:「那我們事不宜遲。」她轉過頭,看了看隱月一眼,問道:「哥哥先,還是妹妹?」
隱月咧嘴一笑,擺手請映月上座先彈。
映月點了點頭,走了過去,坐在古琴前,輕聲說道:「謝謝哥哥。」同樣,隱月也走了過去,坐在她的左側,轉過頭,看著全神貫注的撥動琴絃的映月。
映月低著頭,伸手輕輕的挑動幾根琴絃,流水般的音色順流滑落。
一弦清一心,冷冷七絃遍,萬木澄幽陰。
映月的琴藝脫俗清麗,已經大不如從前。
她一曲終結是隱月的一曲開始。
映月彈奏完畢,陣陣拍掌的聲音不絕於耳的響起。映月抬起頭,微微一笑,說道:「謝謝大家。」她轉過頭,笑眯眯的說道:「現在輪到隱月哥哥了。」
隱月點了點頭,摸了摸身前的古琴。雖然並不是自己的琴,也不是按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