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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照低著頭,瞄了瞄,見瓶底確實沒睡不禁大喊一聲「啊!忘了裝水」就匆匆地抱著瓶子又走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昔照的衣襬下沾了點棕黃色的泥巴。隱月走了過去,輕輕拍掉昔照衣服上的泥巴,問道:「怎麼身上這麼髒?剛去哪?」
昔照低著頭,發現衣襬下面真的有一塊巴掌大小的泥巴。他一隻手拿著花瓶,伸出另一隻手將衣服上的泥巴抹掉。然後抬起頭,對上公子擔憂的眼神,乾笑了幾下掩飾自己。
隱月將昔照手上的花瓶放在一邊,從衣袖裡面掏出汗巾,擦拭著昔照土黃色的小手,「是不是又和罄持去玩?」
罄持是剛從外面買回來的小廝。說是小廝,其實他也沒有做過什麼活。一味的帶著其他小廝亂跑去玩,調皮的性格連霞姐也受不了,可偏偏樓裡的人和他相處得挺好,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可能人和人的緣分就是從前世結下的,否則人的一生當中遇到過許多人,偏偏怎麼只有一個會令自己永遠忘不了。
昔照拽著衣襬,撅著個小嘴,埋頭低語:「我……我……」
「我」了好半天也沒有道出下文。隱月拉著昔照的手,溫柔的說道:「昔照,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不用這個樣子看著我。結識多點人,也挺好的。總之別像他胡作非為就可以。知道嗎?」
昔照抬起頭,看著隱月,激動不已的拉著隱月的胳膊地說:「真的嗎?我可以和他做朋友?」
隱月微微一笑:「當然可以。」
昔照陪在隱月身邊已經有好多年,可是昔照還是如之前見他一樣,沒有幾個朋友,還偶爾被人欺負。現在來了個罄持,對他挺好的。畢竟一個人會寂寞,也會孤獨。我不能讓昔照也像自己一樣,孤單寂寞過一輩子。
昔照咧嘴一笑:「謝謝公子。」
「有空的話,將他帶過來讓我瞧瞧。」隱月也挺想看看這個叫罄持的小廝,畢竟他長得挺一般,不知道他用什麼手法讓樓裡的人都對他視若珍寶,連平時少見的卿平也走出來忍不住作弄他一番。可見,這個名為罄持的小廝非同一般。
昔照笑了笑,答道:「是的。」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啊」的一聲驚呼。
隱月擔心的看著他,問道:「昔照,你又怎麼啦?」
昔照敲了敲自己該死的腦袋,喊道:「我差點忘了。」他對上隱月擔憂的眼眸說:「公子,剛剛我遇到琉琦姑娘,她說她家主子映月姑娘一會來拜訪你。」
「她有說映月什麼時候來嗎?」
昔照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好像沒有。」
隱月走回窗邊,看著走廊外面忙碌走動的小廝,輕輕說道:「昔照,你就像上次那樣,準備一壺西湖龍井,順便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帶些精緻的小點心回來。」他指了指昔照身上髒兮兮的衣服:「還有這一身衣服。」
昔照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道:「是。」然後捧起花瓶,走到客廳,將手中的花瓶擺在桌子的中央。弄完之後,還不忘用鼻子嗅嗅,感受花的清香,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他轉過頭,看著倚在窗邊的隱月,安心地說:「公子,映月姐姐都來了無數回,這些東西一直都是由我準備。公子放心好了,我會做得好好的。」
隱月轉過頭,看了看昔照,半開玩笑的說道:「昔照,看來你跟多了罄持,性格也改變不少,還學會了跟別人貧嘴。」
「昔照哪敢?」昔照揮動雙手否認。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笑著說道:「昔照這就去準備,我就不打擾公子的清靜。」
他快速的走了出去,還順手將門關上。
隱月轉過頭,繼續倚在窗邊,遙看外面的世界。
沒過一會,隱月聽到門外稀稀疏疏的走動的聲音。他轉過頭,盯著關好的大門,一定是昔照回來。沒想到他的動作這麼快,剛說完,就弄好了。
於是,隱月等不及的對著門外的人,開口大喊:「昔照,你回來了。」
「隱月哥哥,是我,映月。」
羞澀的女聲驚動了隱月,隱月看到來人竟然是映月,立即站起身,快步走去開門。他尷尬的看著自己跟前臉紅紅的映月,不知該說什麼比較適當。
還好是映月先打破沈默,她微微一笑,擔心的問道:「隱月哥哥,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站在映月一旁的琉琦也擔心的看著自己的主子,她上前彎身行禮,輕輕的問道:「隱月公子,我們冒昧造訪,不知隱月公子何否見諒?」
隱月搖了搖頭,微笑著說:「哪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