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
支援黎泱的呼聲越來越高,逼得月幹希不得不有所行動。
這日夜裡,一匹馬車悄然駛進丞相劉淵亭的府邸,在幽淡的月光映照下,掀簾而出的正是太子月幹希。
劉府開啟邊門,立刻有人把他迎了進去。
一個時辰後,他走了出來,跟隨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丞相劉淵亭,以及禁軍統領趙厚德。
他們一同乘上馬車,直奔皇宮。
國主崇德帝喝完了藥膳,在宮女的伺候下正要就寢,這時忽聞寢宮外傳來紛遝的腳步聲,他皺了皺眉,吩咐宮女,「你
去看看,什麼人這麼放肆。」
宮女領命出去,片刻之後,踉蹌地跑了回來,顫聲道:「陛下,太子帶兵圍了大德宮。」
「什麼?這逆子究竟想幹什麼?」崇德帝怒極,胸口一痛,不斷地咳嗽著。
這些日子,他病重甚少理政,太子把持朝政,自命監國的事也曾傳入他的耳中,然而他總想著日後終是要傳位給他,也
就未加苛責,隨著病情日重,甚至起了退位為太上皇的念頭。
沒想到月幹希如此迫不及待,竟敢欺君悖上,帶兵逼宮,令他大為震怒。
珠簾響動,崇德帝抬眸望去,只見太子腰懸長劍,大步跨了進來。
「兒臣參見父皇。」他略一躬身,算是行了禮數。
禁軍統領趙厚德捧著一隻金壺,跟在他身後進來。
崇德帝又咳了幾聲,望著他問:「乾兒,你這是要謀反嗎?」
「父皇言重了,兒臣怎敢?」月幹希躬身回應。
崇德帝神色冰冷,質問:「帶劍入殿,帶兵圍宮,你這不是謀反又是什麼?」
「父王年邁體虛,不堪政事紛擾,兒臣只是想為父皇分憂罷了。」
「朕的身子,朕自己會斟酌,不必你多事。」
「兒臣已派了一萬禁軍在這大德宮周圍保護父皇,明日便會安排父皇前往清寧宮頤養天年,朝務軍政等繁瑣之事,父皇
只需交給兒臣就好。」月幹希踏上前一步,語帶威脅。
「看來你今日是執意逼宮了?」崇德帝痛心地望著他。
他也不否認,只說:「請父皇恕罪。」
崇德帝冷哼了一聲。「今日宮變,你以為瞞得過天下人的耳目?」
「劉丞相已代父皇擬旨,宣佈傳位之事。父皇身子不好,這是曜月上下都知道的事,只要父皇賜下玉璽,又要誰敢懷疑
?」月幹希為自己的計劃周詳而難掩得意。
「想必玉璽也早落入你的手中。」崇德帝冷冷道。
「劉丞相正前往宏正殿請出玉璽。」
崇德帝劇烈地咳嗽幾聲,望著太子,笑很悲悽。「恐怕繼位之後,你也容不得朕繼續活著了。」
「只要父皇不為難兒臣,兒臣怎敢冒犯父皇?」月幹希揮了揮手,趙厚德立刻上前,從金壺中倒了杯酒,恭敬地呈上。
接著酒杯,他望著杯中澄澈的液體說:「這是千金難得的忘昔酒,只要父皇飲滿此杯,自可忘卻塵世一切煩惱。」
「大膽!」再也無法忍受,崇德帝氣得拍桌而起,氣息不穩的重重地喘息著。
所謂忘昔酒,飲下之後將再也記不起前塵往事,一如初生的嬰兒,換言之,飲了這酒,立刻就成了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白
痴。
身為人子竟敢如此悖逆,怎不叫崇德帝驚怒交加。
雙手奉上忘昔酒,月幹希逼迫,「請父皇滿飲此杯。」
望著面前的酒液,孤立無援的崇德帝眼中漸漸浮現絕望。
國主之位即將手到擒來,月幹希的臉上現出志得意滿的神情。
這時,眼前白光頓閃,手上一痛,他痛呼一聲,跌跌撞撞地倒退幾步,那杯酒噹的一聲摔落,酒液濺了一地。
低頭一瞧,月幹希就見方才執杯的右手鮮血淋漓,一柄薄如柳葉的飛刀顫巍巍地插在手背。他舉目四望,又驚又懼地喝
問:「什麼人?」
一名錦衣青年從殿後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他眉目秀致,神情卻很凌厲,正是黎泱。
同時,大德宮的殿門被人從外頭用力推開,定國大將軍莫翰之快步踏了進來,方正的臉上滿是憤怒。緊接著是被五花大
綁的丞相劉淵亭,由兩個軍士架著走進來,面如死灰。
莫翰之朝崇德帝拜倒,道:「臣護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