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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進來的?還不給朕滾出去!」黎泱怒聲罵道。
那小太監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出殿外,緊緊地關上殿門。
吸了口氣,他勉強壓下怒火,質問:「繁雲殿主潛伏曜月十年,殿中長使又奉命刺殺鳳帝,你們繁雲殿究竟想做什麼?
」
「我不知秋長使為何刺殺鳳帝,但這絕非繁雲殿指使。」穆見清平淡地回答。
「繁雲殿如此詭秘行事,讓我如何相信?」他冷冷的提出質疑。
「我說的話,你不信嗎?」穆見清語氣很輕,眼中卻隱約掠過一絲失望。
「你讓我怎麼相信?」黎泱再也忍不住怒火,將手裡書信一把朝他扔去,「還有,這信裡所說,又有多少是真的?」
穆見清不明所以,等到仔細看了那封信後,心頭劇震。想不到十幾年前的舊事竟被完整地記錄在這信上,有些地方雖有
疏漏,可大致卻是不錯的。
他閉了閉眼睛,那白衣女子的身影再次浮現在腦海,然而這麼多年過去,那曾經深刻的絕世面容,如今卻已記不清晰。
黎泱望著他的神色,問:「信上說的可是真的?你果真是因為上任月隱若芙所託,才來曜月國當我的老師?」
他緊緊地握住雙拳,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穆見清。為什麼不否認呢?只要你說不是,說你不是為了若芙才來教我,說你不
是為了承諾才做我的老師,我就信你啊!
然而穆見清卻點頭。「我當年確是受若芙所託。」
「若不是為了她,你不會這樣對我?」黎泱的心沉到谷底。
避開他悲憤的目光,他只說:「若不是因為她,我不會來曜月。」
黎泱心中劇痛,退後了一步,霍然大笑。原來自己投注多年的感情,竟只是別人的一個承諾,原來……自己從來就不是
唯一的那個,只是運氣比別人好些,假如當年若芙託付給他的是別的孩子,他的學生就會是別人,他一心一意包容,疼
寵的也會是別人!
「泱兒──」穆見清見他難受,心裡亦是痛極。然而自己既然不能陪他一世,便只能硬著心腸斷絕了他的希望。
「若芙她身為月隱,卻常年在外遊歷,從未盡過一天月隱的責任,死後竟還要你潛伏在曜月,究竟是何居心?還是說她
根本就是詐死,想要篡奪這大好河山?」黎泱心頭恨極,自然凡事都往壞處去想,把若芙當年的一片苦心完全扭曲。
聽見這話,穆見清失望至極,望著眼前理智盡失、偏執激狂的青年,不敢相信此人就是自己心愛的學生。
啪的一聲,他一掌打在黎泱的臉上,冷冷斥責,「你連死者都要侮辱嗎?」
撫著臉頰,黎泱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他從小極盡尊貴,穆見清對他也是寵愛有加,何曾對他大聲說話,如今竟為了別人
打他,怎不讓驚怒交加。又想到那佔據他心的女子,一時間再也耐不住妒恨,攥著他的手腕就將他甩上床榻,傾身壓了
下去。
「黎泱,住手──」穆見清暈眩了一下,用力推開他的身子。
黎泱卻不理會,將他手腕牢牢箝制在頭頂上方,一手扣住他的下顎,粗暴地啃齧著那柔軟的唇,那蒼白的唇瓣被不斷地
肆虐著,轉眼便被咬破,血絲滲了出來,又在唇舌交纏下轉瞬不見,只在口中留下淡淡的血腥氣味。
「唔……」穆見清側過頭,卻怎麼也無法避開追索的吻,口裡翻攪的熾熱令他幾乎無法呼吸,他喘息著抗拒,但因內力
盡失,雙手又被緊緊地壓制,哪裡掙得開。
扳過他的肩膀,黎泱的手向下探去,一把扯開他的衣襟。此刻他的腦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只想把那人壓在身下,立刻佔
為己有。
溫潤的肌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立刻起了一陣戰慄,穆見清吃了一驚,奮力掙扎起來。
黎泱俯視著他,眼睛是純然的黝黑,冰冷得不見一絲情感,就如同他現在的動作,只剩下最原始的暴虐。
不消片刻,穆見清的衣物便被褪了乾淨,搖曳的燭火下,那玉琢般的軀體微微顫抖著,肌膚繃得極緊,胸口輕輕起伏。
黎泱眼神漸黯,緊緊壓住身下的人,他俯下頭,唇齒齧過修長的頸項,忽然一口咬在那瑩潤的肩頭,被他壓在身下的軀
體驀然一抖,他隱約聽到一聲悶哼。
黎泱抬起頭來,只見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