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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高興?」
「沒什麼,只是忽然想到從前在愫玉閣的時候,你也是這樣代我寫作業。」彎眉一笑,他很是得意。
穆見清睨他一眼,「當學生的,要老師幫著寫作業,這種事情你不好好藏著,竟還有臉說出來。」
「寫不好那種官樣文章有什麼丟臉的?不過那時幸好有你幫我,否則少不得要被月幹希奚落。」
黎泱一向討厭官樣文章,寫出來每每詞不達意,可先主崇德帝卻喜歡用這類文章考量小輩。因為怕他在宮中丟臉,受太
子奚落,所以每逢先主考察,穆見清便會事先把文章寫好,讓黎泱背起來好交差。
穆見清搖了搖頭,取笑,「這種陳年舊事,也能把你樂成這樣?」
「你護著我,我當然高興。」當年月幹希常說老師護短,其實並沒有說錯,只是他自己沒有察覺罷了。
「你不是說要去狩獵嗎?這會兒倒不去了?」穆見清淡淡一笑,轉移話題。
「當然要去,我這就讓人去準備。」黎泱毫不猶豫地道。
他正要叫人,吳公公卻早一步扣門進來,恭敬地稟告,「陛下,鳳朝使者求見。」
黎泱聞言一喜,心想應該是星隱韓照影到了。他一心念著穆見清的病況,再沒心思狩獵,於是吩咐,「請鳳朝使者在御
書房稍候,朕隨後就到。」有歉然的轉向穆見清,「看來狩獵的事,只能改日了。」
「你去忙吧,別讓使者久等。」穆見清微笑。他的身子每況愈下,本無狩獵的心思,只是不願掃了他的興致才答應下來
,所以並沒有什麼失望。
「那你先躺會兒,養足了精神,晚上與我下棋。」
他點了點頭。看了兩個時辰的摺子,確實有些疲累了,於是依言靠著床榻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睡得熟了。
黎泱為他拉好了被子,這才換了身衣服,往御書房趕去。
到了御書房,看見一個錦衣華服的青年靠在椅子上,正愜意地品著香茗,卻並不是想見的那個人,黎泱不覺有了幾分失
望。
那錦衣青年見他神色不悅,啪地開啟金絲摺扇,意態閒散地搖了搖。「黎泱啊黎泱,在下千里迢迢趕來見你,你竟還給
我臉色看,真是傷心死人了。」
不理他的惺惺作態,黎泱旋身坐在他對面,直言問:「照影人呢?怎麼不見他前來?」
「你也知道照影不會武功,腳程自然慢些,哪像在下一心念著你,一路快馬加鞭地趕來。」沈棲桐搖著扇子笑。
「快馬加鞭?」他似笑非笑地睨了好友一眼。
只見沈棲桐衣著華麗整潔,冠上明珠熠熠生輝,手裡那把金絲摺扇更是半點灰塵也無,哪有千里兼程,風塵僕僕的樣子
?
「從辰京到這裡,在下只用了十天,你說是不是快馬加鞭?」沈棲桐作勢嘆了口氣。
「怎麼回事?」黎泱卻是一驚,凝眸望他。
從辰京到曜月國都恭寧,就是不眠不休地快馬趕來,至少也要十五天。沈棲桐是追求舒適之人,若不是有萬分要緊之事
,絕不會虐待自己,在十天之內感到這裡見他。
沈棲桐啜了口茶,斂起嬉笑之色,「月前陛下遇刺,宮裡封鎖了訊息,才沒流傳出來。」
「陛下傷得如何?知道是誰做的嗎?」黎泱眸中煞氣一現。什麼人竟如此大膽,敢行刺鳳帝?
「陛下被刺傷了左肩,好在傷勢不重。我那時正好入宮,與刺客打了個照面。」他沉吟了一下,接著道:「那人並沒有
蒙面,一身白衣寬袍,竟是繁雲殿的長使秋敘離。」
「你確定是繁雲殿?」黎泱蹙眉。繁雲殿一向不問世事,秋敘離身為殿中長使,怎會毫無原由地刺殺鳳帝?
「兩年前淮南一帶大旱,陛下登上賀水壇祈雨,便是由那秋敘離主持祭奠,那時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絕不會認錯,何
況那日他還戴著象徵身份的碧稀金鐲。」
繁雲殿雖獨立於鳳朝之外,但由於殿中之人擅長術法星相,因此每有大型祭祀,鳳帝都會派人送信至繁雲殿相邀,而繁
雲殿接信之後,一般會派長使前往。
「那秋敘離人呢?可有被你拿下?」
沈棲桐搖了搖頭。「秋敘離輕功極好,當時就被他逃脫了。」
「那你既不去繁雲殿興師問罪,又不去捉拿秋敘離,跑來我這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