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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想韓相一時蒙了心,竟做出動搖國庫根基的貪汙之舉。當今皇上聖明,為免日後大禍,事發後便即刻斬殺韓相,本王直至今日都為韓相感到可惜。如今韓家仍有血脈在世,本王歡喜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為難元清師傅呢?”
程瑞之明知他是借汪德海的話在自己面前做戲,此時此刻也只能道:“末將代元清謝王爺照拂。”
殷槐又道:“汪德海,帶程少將軍回去歇息吧。”
二人施禮後退出全安殿,那些藍衣佩刀的侍衛又尾隨其後。程瑞之一言不發的跟緊汪德海的腳步,一行人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很僻靜的叫做嘉善堂的院子。殷玦原先給他安排的長亭軒是不能再住了,照如今的情勢看殷玦八成是被殷槐軟禁在了皇帝寢宮的景安殿裡。長亭軒離景安殿不遠,殷槐把他遠遠地放到嘉善堂來,也是對程瑞之的歸降並不安心而做的萬無一失的準備。
嘉善堂裡安排給程瑞之的僕從不多,只兩個伺候晨起穿衣洗漱及早午晚飯的丫鬟,和一個年紀尚輕手腳還算麻利只負責院中灑掃的小內監,汪德海把程瑞之安頓在嘉善堂後,就留下了那些藍衣侍衛沒讓他們離開,名為護衛實際上是在監視和牽制著程瑞之的一舉一動。程瑞之便在嘉善堂住下,早午晚膳是有人來送的,想要出去走走身後至少也得四人護衛跟著。他在全安殿歸降殷槐的第二天晨起,汪德海便親自過來傳了訊息,說程老將軍一家在昨夜就已經從天牢放出,如今正在長春宮裡好生休息將養,叫程瑞之不要太過掛念。
程瑞之心知殷槐為了離間他們父子兄弟之間的感情,必然是借了汪德海的口將自己拜端王為新主的訊息對父兄說了,所以他現在只肯聽父兄性命無礙身體康健的訊息,卻不想從汪德海口中得知父母對自己的哪怕隻言片語。父母既然安康,他便能分出心來去關心元清的安危,他自己雖然處處受制於人,然而嘉善堂裡的兩個宮女和那個小內監多少還是能和外界有些聯絡的,一來二去便能找到機會去清淨臺探聽一二。殷槐吩咐汪德海安排下來的人程瑞之自然不會完全信任,然而元清的訊息同父母的安危一樣也是對自己的一重牽制,元清的訊息能被他知道,實際上肯定也是經過殷槐默許的。
元清自那晚殷槐說要同他敘話之後就再也沒回過清淨臺。殷玦病重,程毅被問罪下獄,朝中事務雖名義上仍由端王殷槐、豫王殷櫟和左丞相謝允棠三人一起代為主持,但實際上朝廷大權已是殷槐在一手把持,如今更是以處理朝政和為皇帝侍疾的名義名正言順的住進宮中,而且是同皇帝寢宮景安殿僅一牆之隔的長寧殿。清淨臺裡已經沒了元清的訊息,長寧殿又是程瑞之無論如何也打探不到的,程瑞之有些不安,本想借端王召見的機會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訊息,但一連幾天端王就好似忘了這新歸降於自己的一員猛將一般,再也沒提起過程瑞之了。
殷槐是以侍疾和代為處理朝政的名頭住進宮內,家眷自然不允許跟隨,於是晚間便由汪德海服侍著歇下。汪德海本就是他安插在殷玦身邊多年的心腹,如今他已經成功地住進宮來,汪德海自然沒有再伺候殷玦的必要了。殷槐伸開雙臂讓汪德海服侍著除了腰間的配飾,又脫下沉重的親王朝服只剩下內裡一件白綢的寢衣。他只是用手捶了捶腿,汪德海便立刻識趣地跪在他的腳下為他按摩起來。汪德海本就是習武之人,手下的力度不輸於太醫院的按摩師傅,最初的酸脹過後就是通體的舒暢。汪德海用眼角的餘光看過殷槐的臉色,見他並無不快模樣也似舒爽,這才敢小心翼翼地問出自己這幾日來的疑慮。
“王爺,奴才有一事不明。”
“怎麼?”殷槐並沒有不悅,反倒是饒有興趣的等著汪德海接下來的發問。
“是有關程少將軍……”汪德海道,“王爺以程老將軍作為籌碼令少將軍就範,少將軍未必會是真心臣服,您如今還將他留在宮中……這不是養虎為患了麼?依奴才看,為了避免日後的禍事,還不如將程家……”
“程瑞之是隻猛虎不假,但如果這隻猛虎的四肢都重逾千斤的鐵鏈鎖死,你又以為如何?”殷槐閉目道,“本王雖然愛才,然而事關成敗卻也懂得取捨。先帝當年挑選程瑞之和韓維入宮,是為了將他們培養成殷玦登基後的左膀右臂、韓維年紀最長,入宮後沒幾年便就出家為僧,和殷玦算不得親近,程瑞之就不一樣了,他和殷玦年紀相近,又是直到殷玦登基才隨程毅去了西越,殷玦是更信任他的。且自程瑞之從西越回來之後,殷玦常常讓他留宿宮中還時有徹夜長談,你以為……”
“您的意思是……”
“哼,殷玦到底不過黃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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