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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汪德海的對話間就已經不動聲色地將他團團圍住,汪德海又道:“少將軍請!”說罷又遞了眼色給圍在程瑞之周圍的帶刀侍衛,那些侍衛便紛紛抽出佩刀抵在程瑞之周身的要害,又有一人上前奪了程瑞之的佩刀。程瑞之就這樣被明晃晃的刀刃架著走在走在汪德海身後,穿過層層的殿宇,直到燈火通明的全安殿。
全安殿是殷玦素日批閱奏章的地方。程瑞之進來的時候,殷槐正端起茶杯緩緩吹去茶盞間的熱氣,他仍坐在下首的位置,儘管此時全安殿內的御座已是空的。
汪德海令那些侍衛止步,走過去俯身下去對殷槐耳語了幾句,殷槐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茶,這才抬起頭來看著被層層刀光包圍著的程瑞之,片刻後道:“天子腳下,這麼重的戾氣做什麼,都散了吧。”
汪德海道:“王爺……”
殷槐道:“下去。”
那些帶刀侍衛紛紛將刀重新入鞘,他們的動作很輕,幾乎聽不到一點聲音就變換成整齊的佇列,而後隨著汪德海離開了全安殿。
殷槐又一次吹去茶水間的浮沫,對程瑞之淡淡道:“程少將軍看我這三千虎嘯軍比程家軍如何?”
程瑞之冷冷道:“尚且不及萬分之一。”
“哦?”殷槐來了興趣,放下手中的茶盞發問道,“程少將軍何出此言,不若解釋給本王聽聽。”
“程家軍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好漢,立誓效忠的是名正言順登基繼承大統的宣景帝,僅此一點你的虎嘯軍就合該被天下萬民恥笑,這是其一。”程瑞之道,“程家軍在邊關十載,戰術與膽氣皆始於同西越蠻夷真刀真槍的較量,你的虎嘯軍不過是不見天日的養在深宮之中,哪裡見過戰場上的膽識與豪氣,真要是到戰場上見了敵軍的陣勢,不嚇得腿軟已是萬幸,這是其二。”
“沒想到程少將軍倒也頗為伶牙俐齒,確是將才。”殷槐道,“不過這頭一點……由程少將軍說出來,才是真打了你們程家的臉面。”
程瑞之臉上浮現出一絲恥辱,扭頭不去看殷槐臉上嘲諷的神情,又道:“我父母和大哥都如何了?”
“本王並沒有虧待少將軍的家人。”殷槐道,“況且老將軍於我有戍守邊關之恩,本王又並非忘恩負義的小人,這等背信棄義的事……呵,本王還做不出來。”
程瑞之咬牙道:“只要你不傷我家人性命……”
殷槐道:“本王一言九鼎!只不過作為交換……少將軍又能給本王什麼承諾呢?”
程瑞之的臉色在那種羞辱的神情裡又蒼白了幾分,他的手在身側緊握成拳,慢慢地在殷槐戲謔神情的注視下跪倒在地,而後叩首道:“末將程瑞之參見端王爺,日後願為王爺……效犬馬之勞!”
殷槐饒有興味地看著程瑞之一臉的屈辱,朗聲大笑道:“好!本王看程少將軍也是個爽快人,這便即刻命人將程老將軍和程老夫人從天牢內放出,妥善安置於長春宮內。要是程少將軍想與老將軍和老夫人敘話,叫汪德海帶你去便是!”
“不用了。”程瑞之道,“瑞之乃程家罪人,早已無顏面對家父家母,王爺的好意,末將心領了!”
“是否要見老將軍全憑少將軍心意。”殷槐說完,又朝門外叫道,“汪德海!”
汪德海躬身而入,畢恭畢敬道:“王爺。”
殷槐道:“時候不早了,帶少將軍去歇息吧。”
汪德海低眉順眼地應了一聲是,對程瑞之道:“程少將軍請。”
程瑞之便起身要跟他離開,只等二人走到殿門前的時候殷槐忽又道:“等等。”
汪德海道:“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殷槐沉吟道:“送程少將軍歇下之後,你再去一趟清淨臺,將元清師傅請來同本王敘話。”
程瑞之眉頭一跳,下意識道:“王爺……”
“哦?程少將軍還有話說?”殷槐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看著他,“本王不過聞聽元清師傅佛學精湛,想邀他前來共同探討一二,並無對我佛不敬之心,程少將軍這是怎麼了?”
殷槐搶在程瑞之之前把不會為難元清的話先說了出來,程瑞之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道:“末將失言了。”
“王爺怕是忘了。”汪德海道,“元清師傅未出家前可是韓相爺家的三公子,當初是和程少將軍一同入宮來為皇上做伴讀的,這麼多年的情分,程少將軍是怕王爺為難元清師傅,一時之間才失言的吧?”
“少將軍倒是個頗為重情之人。”殷槐道,“當年本王亦是十分欽佩韓相的眼界與學識,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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