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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發顫的尖叫起來:「你當我是甚麼!你們都把我當成甚麼!」
「是我裝瘋算計你爹,你恨我,要為你爹報仇也很正常。」儘管左臨風被摑得面腫唇破,神態仍然靜如平湖。
「報仇?」雪凝碧痴痴的笑了,明眸像罩上一片迷霧,緩緩拔出背上斷後重續的的風吟劍,恨聲哀笑:「你算計我爹,奪我夫君,此仇怎能不報!」風吟劍寒光疾閃直剌左臨風心房!
「奪我夫君」四字入耳,左臨風全身一震,然後左胸劇痛,已中了雪凝碧一劍,但奇怪的是,這一劍雖然不輕,但並沒刺中心臟要害。
「你怎麼不避?」
「你幾時知道?」
一陣沉默過去,雪凝碧倒退兩步,手中掉到地上,臉上血色盡褪,她幾天以來一直遠遠追著二人的縱跡,此刻一劍插在在左臨風身上,她的心卻半分報復快意也沒有,有的只是一片空白…她脫力似的噗地跪倒,喃喃道:「我早該知道!我早該知道!他真正喜歡的是你!那次在川西你身受重傷,他望著你時,那種恨不得以身相代的心痛眼光…他從沒那樣望過我!」
原來雲雩從沒忘記他呵…雲雩的掩飾可以瞞過瞎了眼的左臨風,卻瞞不過蕙質蘭心的枕邊人!只聽得雪凝碧似哭似笑的道:「可笑我那時還拚命找籍口,告訴自己,你是跟他素不相識的南宮風,他待你好是因為他對青帝內疚,所以補償在跟青帝容貌相似的你身上…卻原來你們本就是一對,你們為了佈局算計我爹,才裝作同時追求我!可笑我還傻瓜一樣,為你們的追求沾沾自喜,以為你是為了我而退出江湖而內疚…我錯了!還錯得那樣可笑!」
「錯了…從一開始我便錯了…」左臨風胸前的劍傷痛得厲害,但遠不比他的心痛,當年不是他一意助雲雩奪得雪凝碧的芳心,便不會誤了這無辜的姑娘一生…
當年他的任性妄為,到頭來鑄成三人皆輸的大錯…
「碧…」事到如今,左臨風又能夠說些甚麼?再強的敵人,他也有辦法應付,可是眼前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緣孽債,他真的不知如何應付…
「如果是你纏著他,我還可以全心全意去恨你,可是你愛的不是他,是那個鄉下小子,是他苦苦相纒…我應該高興罷?他騙我,你騙他…哈哈!你們都是騙子!你是!他是!我爹和鳳哥通通都是騙子!都是騙子!」雪凝碧激憤的悲嘶,聲音盡是迷惘悲悽,水靈的美目就像墮入無邊黑暗一樣,失去方向,失去希望…
她從小就是武林中的天之驕女,到那裡都是別人的寵兒,從未受過一絲風雨挫折,現在一下子家破人亡,所有人都似對她別有用心,連她引以為傲的夫婿也不例外,心中所愛更是另有其人,試問這朵嬌花如果能承受這驟來的急風暴雨?
沒人比左臨風更清楚這種從雲端摔落地獄的滋味,四年前他也是如此…
他更清楚無論說甚麼,也不能減輕雪凝碧噬心滴血的痛楚…他只能伸手一把將雪凝碧抱著,「你想幹什麼!無恥!」雪凝碧驚怒尖叫著一巴摑下,要不是劍掉到地上,她肯定會再捅他一劍。
左臨風任她叫罵撕打,也是默不作聲,直罵到雪凝碧腦中能夠想到的惡毒言語都罵光,左臨風的臉和衣衫也被她撕打得不成模樣,她終於停了下來,伏在左臨風肩上放聲大哭。
雪凝碧哭得他肩頭上的衣衫也溼了一大片,但怎麼胸前也有溫熱濡溼的感覺?雪凝碧低頭一看,左臨風左胸的劍傷血流未止,血跡還在不住擴大中。
「你怎會…」雪凝碧有些奇怪,以這種程度的劍傷,對有淬玉功護身的左臨風根本不算甚麼。
「我丟了玉種。」左臨風說了一句,劇烈地咳嗽起來,扯得傷處血流更多,雪凝碧神情疑惑而複雜,最終還出手給他封穴止血,口裡說道:「我不是要救你!」
「想不到帝君到了這種時候,仍是不改風流本色,略施一點苦肉計便把舊情人收得貼貼服服…」一個嬌美但尖刻的女子嬌笑迅速移近,一個身穿杏色勁裝,揹負墨玉長弓的美女掠到二人身前。
那女子才一現身,雪凝碧便感到左臨風右手在她背後寫道:「聽我指示,速走!」
雪凝碧一愕,她認得那杏衣女郎是從前隨侍左臨風的七女之首,有「墨弓銀雨」之稱的依璜,此女箭術如神,極不好惹,而左臨風不過是面對舊日侍女而已,不應如臨大敵似的罷?
答案很快解開,那女子揚手發出一道訊煙,才盈盈笑著下拜道:「婢子依璜恭迎帝君回宮。」
依璜雖是笑意盈盈,可是望著她的「帝君」時,別說敬意欠奉,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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