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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戈勒昂,血辟邪便心中叫妙,這直性子的于闐漢子是鳳主的人,而且一定不會懷疑他,於是現身向戈勒昂招呼,戈勒昂一見他,便似看到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著他急問:「你主子和我主子現在怎樣了?」
「甚麼你主子我主子?沒頭沒腦的大個子,快放開你的狗爪子!」血辟邪撇著嘴道。
烈缺也認得這紅衣白髮的少年是鳳逍遙的家奴,此人定知鳳逍遙的所在,忙道:「小邪,我們收到你主子遇險的訊息,他和鳳主現況如何?」
血辟邪狐狸般的小眼一轉,笑道:「他們好~得緊啊!」他故意將那個「好」字拖得長長地。
「好得緊??」烈缺等人雖然聽不出他話中玄機,但也是面面相覷,再問:「難道鳳公子他們遇襲的訊息是假的麼?」
「不假,來襲的還是雪孤帆,他們鬥了兩敗俱傷,幸好左公子及時趕來,救了少爺,左公子命我出來找你們,順便找些吃的,你們知道,左公子的胃口有多大,看來我要抬頭山豬回去才夠他吃咧!」血辟邪一臉無奈地攤手。
眾人聽罷,更沒懷疑,烈缺立時道:「左公子也在那就更好,勞煩小邪帶路。」
「我還沒打到野味哩!」血辟邪故意猶疑刁難,逗烈缺他們發急。
戈勒昂馬上道:「不要緊,我們見到他們的話,老戈十頭野豬也替你扛來!」二話不說簇擁的著血辟邪前往山洞,到了洞前,血辟邪快步走前,先將「蝕骨銷魂」的解藥暗暗撒出,解去防禦佈置,然後壓低聲音道:「他們可能還在洞裡練功哩,你們靜一點,別高聲嚷嚷,先看看情況再說。老戈,陪我打野味去!」說著拉了戈勒昂便走,他不是不想看好戲,而是他怕再見鳳逍遙一面後,他再狠不下心離去。
惦著鳳主情況的戈勒昂,不情不願的跟著血辟邪走了幾步,洞內突然發出一片天坍下來似的驚呼,戈勒昂誤以為眾人遇伏,急忙回頭向山洞撲去,早已預知眾人反應的血辟邪露出一臉壞笑,趁戈勒昂一轉過身去,立即乘機溜之大吉。
「姦夫淫婦,捉姦在床,你兩個就算跳落黃河也洗不清啦!」迎著晚風飛馳的血辟邪笑得幾乎打跌,他笑著笑著,兩行清淚無聲滑過他蒼白的臉頰,自從十二歲起,血辟邪再沒有哭過,可是今天卻兩度為同一個人落淚,他知道,終此一生,鳳逍遙會像他體內的劇毒一樣,拋不開,拔不掉,至死方休…
無奈這個人對他只有情義,沒有情意…
流水無情不是最苦,最苦是這流水有情,可是此情不是血辟邪想要的「情」…
光是待在鳳逍遙身邊,已是一種折磨煎熬啊…
血辟邪拿鳳主來掉包,不單是想惡整或撮合二人,更重要的,是他無法在跟鳳逍遙發生關係後,若無其事的留下,他知道一旦留下,他只會想要更多…他也沒有那樣好的胸襟氣量,眼看他的鳳跟鳳主雙雙對對,一是忍不住殺掉鳳主,一是將今日的「真相」說出。
無論是那一樣,結果還是一樣糟糕…
他固然不想鳳逍遙恨他,更不願鳳逍遙對他心懷愧疚,他不需要他的可憐同情…他不需要…
血辟邪寧願懷著這段刻骨的回憶,就此遠去,不再回頭…
寧拋慧劍系情絲,為君何惜長相思…
「有你陪著我便夠了,小胖…」血辟邪口裡說的是血蟲小胖,腦內浮起的卻是鳳逍遙朝陽一樣的笑臉,那是他心中的鳳凰,這張笑臉將會陪著他,天涯海角,永不分離…
六十八。 理還亂(1)
「小碧是你麼?」左臨風背靠枯樹,手扶竹棒,清朗的聲音顯得有些中氣不足,他用從鳳逍遙處借來的一點真氣,急趕近二十里路,身體已到了極限。
一條素白窈窕的人影落在左臨風身前,如冰的花容不減清豔雅麗的絕世風華,但黛眉凝愁,往日仙子精靈般無憂無慮的水靈大眼添上無限風霜蒼桑,正是帝都天變後不知去向的雪凝碧!
雪凝碧的視線落在眼前白髮蒼蒼的左臨風身上,明慧的秀目現出不能置信的神色:「你…你真是他…是風哥嗎?」
左臨風勾唇輕笑:「很好,連你也認不出我來,看來我可以連易容的功夫也省了,不錯。」
「你…」雪凝碧本有滿腔怨怒,可是看著左臨風此刻的模樣,一時間也不知說甚麼才好。
「小碧不是剛好路過罷?有甚麼為難事只管告訴風哥--即使是為了替你爹報仇。」寵溺的語氣,淡然從容的神情仍是一如當年。
「啪!」雪凝碧死命的一掌摑到左臨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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