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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落，他意猶未盡地收劍入鞘，才看到離他不遠的遊子眉，微微挑眉：“太子殿下？”

遊子臨顯然也沒打算追究他的失禮，反而是自己迎了上來，“先生，有件事想請先生同意！”禮貌而又恭謹，彷彿他們又回到了師生關係。

“太子殿下是不是忘了，楚何是皇上送給太子殿下的男寵，太子殿下有什麼命令，只需吩咐一聲就行。”楚何皺眉，曾經以為自己很瞭解自己這位學生，可是他現在真不知道遊子臨又在打什麼主意。

“我想……”遊子臨暫停了一下，似乎在考慮如何措詞，“我想讓先生仍做生生。過去一個多月發生的事，就請先生當成學生與先生開的一個玩笑，不知道先生是否同意？”閃亮的眼睛充滿希翼地望著楚何。

楚何冷笑：“太子殿下好像弄錯了一件事，從來不是楚何自己想要做個男寵，而是太子殿下的安排。”決定權並不在他的手中。

遊子臨很乾脆地跪下，渾然不管膝蓋下的小石子，“這件事學生的錯誤良多，先生怎麼懲罰學生，學生都不會有任何意見。”心不可抑制的砰砰直跳，遊子臨緊張地等著楚何的回答。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遊子臨眼睛飄渺地望著遠方，又似乎在看遠遠站著的許、安兩位先生，有些咬牙切齒地問：“楚何不再是男寵了？”

游龍戲楚14　先生要離開

“是的，如果先生願意的話。”遊子臨吞了吞口水，此刻的楚何給他一種莫明的壓力。“只要先生答應，我今天午飯的時候就會向父皇稟明，讓他仍然恢復先生太傅的身份。”

“太傅？”楚何揮手一劍，將飄落於遊子臨眼前一寸之處的一片樹葉斬為兩片，“太傅就免了，如果太子還念師生之情，楚何只求太子放楚何出宮，並且……不要傷害楚何的家人。”

遊子臨擰眉，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先生要離開？”

“落霖國曆史上沒有做過太傅的男寵，楚何給開了先河。任楚何臉皮再厚，也無顏再做太傅了。”楚何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嘲設地說。

衣服仍是他習慣的白色，只是更薄更透，一看就知道是男寵的服飾，好人家的子弟是不會穿成這樣的。

這都是自己造成的。遊子臨的眉毛擰得更緊，在心裡考慮著讓楚何繼續做男寵的可行性。那樣他就可以把楚何強留在身邊了。

答案顯示是否定的──他不要眼前這個人委曲求全，不願他穿著那過薄過透的衣服出現在人前，不希望有任何人看輕這個人。

“我聽說楚尚書下月初六十大壽，先生可以暫時出宮為他賀壽。關於做不做太傅的問題，可以等楚尚書大壽過後我們再談。先生意下如何？”遊子臨望著楚何，等著他回答。離楚尚書壽辰還有半個月，他可以用這半個月的時間考慮，用什麼理由把楚何留在身邊而又不讓楚何難堪。

“那就這樣吧。”楚何有些疲憊地說，不管將來如何，眼前能擺脫男寵的身份，無疑是件好事。

“謝謝先生。”遊子臨喜笑顏開，回過頭來，看到遠遠站著的兩位教習，手指一勾，“你們兩個過來。”

許、安兩人膽戰心驚地跪下，“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

“你們兩個好奴才，膽敢合謀傷害本太子，你們自己說，本太子該如何處置你們？”遊子臨眼睛一瞪，神色間透著威儀。

楚何疑惑地看著遊子臨，他記得遊子臨答應過不再追究那一鞭子的事，現在又提及甚至連沒有傷他的安相公也一起怪罪。難道……先生與學生的遊戲這麼快又落幕了，自己又要變回男寵了？

夢醒得還真是快呢。

想到這種可能，楚何覺得自己的胃也在抽動了。只是讓他像許、安兩位相公一樣，跪地求饒，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楚何正胡思亂想時，遊子臨把頭湊過來，擠眉弄眼，在他耳旁輕語，“先生，這兩個奴才之前如何對先生，我也能猜到。我把他們送給先生吧，先生想要如何處置都行。”

“不要！”楚何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過大的音量引得在場的人都盯著他。楚何咳嗽一聲，壓低聲音對遊子臨解釋：“兩位相公對楚何所做的，只是聽從命令列事，除此之外，並沒有刻意為難楚何，反而多有照顧。如果太子殿下能夠原諒他們誤傷之罪，楚何感激不盡。”

落井下石的事，楚何不會幹。

遊子臨顯然也想到了這點，終於當得許、安兩人的面，允諾不計較那一鞭的事。並且當中午被請去御龍殿陪乾安帝用餐時，遊子臨也忍著傷痛，沒有讓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