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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有傷在身,楚何送太子殿下回寢宮吧。”等兩人都擦完了藥,楚何起身說。雖然可以叫人用軟轎抬遊子臨回去,可楚何不想遊子臨受傷的訊息弄得人盡皆知。那樣,即使遊子臨不準備追究,兩位教習先生也會難逃皇上和太後的治裁。
只是,自己該背遊子臨回去,還是用抱的呢?楚何輕按太陽穴。
用背的,肯定難免要蹭到自己背上的傷口,而遊子臨現在似乎又很沈醉於學生與先生的遊戲,作為好學生,應該不會同意先生為了他而加重自己的傷。
用抱的吧,明顯不符合遊子臨的身份。楚何現在步步謹慎,可不想再給自己加上個對太子不敬的罪名。
遊子臨輕飄飄的一句話給楚何解了難題,“我今天不回去了,留宿東暖閣。田管家,你帶他們兩個,去給本太子收拾間房出來。”看田管家領命走了,遊子臨從床上爬起來,湊到楚何身邊,討好地說,“先生,我扶你回房休息。先生不想讓我受傷的事被人知道吧,我不會說的,父皇和太後那,我也會不讓他們知道的。”
太子玩先生與學生的遊戲又玩上癮了。楚何微微皺眉,他愛玩就玩吧,不過這回,自己不會再沈醉其中了。
游龍戲楚12 晨
每日會在晨時準時醒來,這是楚何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晨時起床,起床後練一個時辰的劍,即使是過去一個月,楚何也是按這個作息。兩位教習,可能是在相公館養成的習慣,睡得晚,起得也晚,等他們起來,楚何早就練完劍了。
只是今日好像有點不同。
楚何起床就感覺到他房門口有人在,提了劍開門,遊子臨筆直的跪在門口,田管家捧著劍站在遊子臨身後,許先生和安先生難得的早起,遠遠地站著,往這邊張望,又不敢靠近,顯然在暗自揣度這位太子殿下在幹什麼。
在過去八年裡,楚何要求遊子臨每天比他提早一刻起床,梳洗好候在他門口,等他出門一起練劍習武。此刻,遊子臨做得更徹底,竟然是跪著候他起床。看來這個遊子,他正玩興正濃,這還沒要結束的意願。
又是先生與學生的遊戲!
楚何挑眉:“太子殿下想要一起練劍?”
“是的,先生。”遊子臨恭恭敬敬地答,低眉順目,儼然是個溫順的學生。
如果是一個月前,楚何也許會覺得他越來越懂得尊師,可是現在看來,卻只是覺得如此的假。
“太子的傷還沒好,今天就不要練劍了。”說著貌似關心的話,楚何越過遊子臨,徑直往外走,卻給田管家伸手擋住了去路:“太子殿下一個時辰以前就跪在這裡等候先生了。”
楚何擰了一下眉,這一個月來,田管家並沒有落中下石,還暗中幫過他幾次。若依他的脾氣,他是不想管的,遊子臨想跪多久就跪多久,可是他又不能讓田管家的難做。只得回過頭來,遊子臨感覺到他的視線,高興地抬起頭,眼睛裡充滿希翼。
“太子請起吧。”楚何開口,卻也不肯邀他一起練劍,轉身而去。
先生心軟,相信很快就能原諒他了。遊子臨樂呵呵地想著,想要站起來,卻是跪得久了,雙腳麻木,又往下跪,幸好有田管家及時扶住。
看到遊子臨樂呵呵看著楚何離去的背影,田管家暗暗搖頭,他是越來越不明白這位太子爺了。
游龍戲楚13 先生仍做先生
“我們跟上去。”遊子臨說著,已經率先往前走。
“可是太子──”田管家的聲音消失在遊子臨的回頭一瞪中。
“你是太子還是我是太子?”遊子臨十分不悅,老虎不發威,被人當病貓了。
“奴才該死。”田管家直冒冷汗,久未見遊子臨發威,他幾乎真以為這個人是溫順的了。
“走吧。”遊子臨好心的放過田管家。
走出東暖閣就是一片梅林,深秋的梅樹尚未開花,老幹虯枝,就如同歷經滄桑的老人一般,梅林中央有一張石几,供人休息之用。楚何練劍的地方就在離石几不遠之處。
楚何練起劍來並不柔和,劍風中帶著剛強,遊子臨一下子看得痴了,他並不是第一次看到楚何練劍,可這次給他的感觸最深。楚何就像那不屈不饒的梅樹,自己就似那冬天妄想壓倒梅樹的白雪。雖然表面上,他略勝一籌,但那顆高傲的心並未曾真正屈服,反而是自己忍不住被他吸引。
楚何完全陷入自己的劍世界,似乎並未察覺到有兩個人站在某顆梅樹下看著他,直到一個時辰過去,這場酣暢淋漓的練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