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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忘了陛下,以前的種種再也記不起來,直到服用解藥才會恢復記憶。”
“可即使如此,忘塵本身有毒,毒性不解,縱使費盡全力也是枉然。”
若不用,以夕漸現在的狀況也挺不過一年。
莫堯疲憊的回到臥室,隨手卸去盔甲,卻感到屋裡有絲不同尋常。
他猛地回身,那人制止了他的攻勢,低沉的嗓音像是美玉磨礪著沙石,雖非清脆卻好聽的很。
“莫侯,是我。”
莫堯驚訝異常,正要點燈,卻被夕漸止住,他壓低了聲音說,“我的時間不多,不要聲張,等我走了你再點燈。”
“王爺請講。”
夕漸問著,“那日我託付你去看的藥末可有結果?”
莫堯正為這事作難,猶豫會兒咬緊牙關說道,“其實,那是息肌丸的藥末。”
雖在黑暗中,莫堯仍感到夕漸的顫動,他慌亂的抓著夕漸的手臂,夕漸匆匆甩開,似乎在笑,但那種絕望的幾乎讓人窒息的感覺卻沒有消彌,他說道,“這次去西北戰事緊張,莫侯要保重。”
莫堯生怕他出事,匆匆點燈,卻看見地上留了一灘血跡,再沒了人影。
那些血有些已經乾涸,有些還新鮮的很,那樣張揚的鋪陳在莫堯面前,莫堯怔了一會兒,連忙抓上披風出門找人。
夕漸的身上中了一支箭,箭已拔出,只是血還在不停的流。
皇宮燈光通明,正門而入再偏西向就是內宮。
而舒太后的佛堂就在那裡。
輔政十年他去過無數次,他一直和雲子舒保持聯絡,那是他大嫂。
也是開元帝在世時指給夕漸的娃娃親。
十六年前,張文錦與他親密過甚,牴觸龍顏,先帝把他召進宮諄諄教誨,卻將張文錦革去功名此生不得科舉。
那時張文錦臨別前告訴他,先帝對你可能不止兄弟之情,他不信,卻有一絲動搖。
日日揣度人已瘦了一圈,先帝摸著他的臉說,怎麼瘦了,他狼狽躲開,不想先帝冷笑,把住他的雙手,拈著他的下巴說,“張文錦不過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和朕比他哪裡好?”
夕漸那時才十五歲,被他嚇得抱頭亂竄。
此後他如同受了驚的小兔,生怕風吹草動,直到再也撐不下去寫信給雲子舒打算和她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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