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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頗有效果,連續喝了小半個月,還真少咳了一些,也不再咳血了。
夕漸捏著鼻子,相當厭棄的送了一口,差點沒吐了出來。
夕瞑笑話他吃不了苦,卻想起在西北的四年,風霜苦寒他又是怎麼受下的。
夕漸喝完了藥又喝了小半碗蜂蜜水,夕瞑給他披上披風后說,“莫堯明日誓師。”
“他過些日子不是要娶梁家的獨女?”
“梁嫣犯了罪,現在正關在牢裡侯審,就算判她無罪她已非完璧豈可再嫁他人。”
夕漸摸著小指,葉眉微顰,“走的這麼匆忙,臣還沒來得及和他告別,這一別就是餘載,臣…還有事沒問他。”
“明日有的是機會。”夕瞑彎腰,看向他手中的古本,“若你覺得悶,朕把陸繼召進來,和你說說話。”
夕漸當然不肯,拿起書本又進了屋裡,夕瞑跟了上去,問著,“皇叔還沒告訴我,當年和張文錦到底是怎麼回事?”
夕漸悶咳一聲,看向他,“文錦因臣獲罪,臣心中有愧,所以不常提及。”
“不僅如此吧。”夕瞑笑著貼上去,“聽說你們同吃同住感情好的很。”
“相逢恨晚,知己而已。”
“那他為什麼跳河?”
夕漸沉默了,當年張文錦會跳河他也沒想到,他以為先帝還是存著惜才之心的,他以為張文錦不必為他做到如此。
可惜都不是。
後來去茶攤上看他,那人一切如舊,卻再也不是他認識那個意氣風發的狀元郎。
同樣的臉卻如同陌生人。
夕漸淺聲,“他為什麼跳河,臣實在不知。”
夕瞑笑道,“據朕所知,他當年是被追殺,走投無路才跳的河。”
“…”
“他要給人通風報信,報的是什麼信?”
“臣不知。”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6 章
“好,朕告訴你。”夕瞑摟著他,感到了他一陣陣發著抖,“他要告訴你,先帝設了局等你跳,讓你快逃。”
“…”
“你當年到底要和誰私奔,她叫什麼名字?”夕瞑誘哄著他,語氣異常柔溺,“告訴我,她是誰。”
夕漸狼狽的抓著頭髮,“請你,不要逼我。”
“朕沒有逼你。”夕瞑拍著他的背撫順他的氣息,“你別怕。”
夕漸緩了下來,擦著頭上的冷汗,突然跪到了地上,“皇上,臣不辭官了,您放臣回去…臣知錯了!”
這小半個月天天這麼逼供,再堅強的神經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一個患有瘋病的。
夕瞑安撫著他,“朕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上次他也說是最後一次,夕漸頹敗的倒到地上,抓著夕瞑的衣襬,“沒有人…沒有人害臣,皇上,求您了,放臣出去。”
夕瞑扶著他起身,把掉到地上的披風披到了他的身上,“不急,還有十來天的時間,你會說的。”
夕漸如同困獸一般扯下了披風,狠狠地看著夕瞑,“皇上,你何必苦苦相逼。”
夕漸掙扎著起身,“你派孟軻去查端王的舊案,暗地削我的兵權,你不過是想如先帝炮製端王一樣來整治我,你遲遲不批我的辭官折,不就是怕撒了多年的網做了無用功,你為什麼不肯給我一條活路,非要置我於死地才甘心?”
一時間,夕瞑自以為遮掩得很好的面具,其實早已被看穿,頗有一絲狼狽,但還是及時的遮掩了,“皇叔何必動氣,朕扶你去床上躺著。”
夕漸避開了他的扶持,撐在桌邊,但還是氣惱的很,最後又咳嗽起來,這次咳的沒完沒了,氣血四溢,掌心上糊的都是血,夕漸怔怔笑了,“皇上,您看,何必您動手,臣也活不了幾日。”
夕瞑連忙上前,用帕子把他的手擦了又擦,慌亂的出去找御醫。
夕瞑匆匆出門,夕漸看著他的背影,竟也生出一絲捨不得,但更多的是決絕。
“皇上,瑾王的病實在是…”王御醫拈著鬍子,搖頭嘆著,“您知道的,瑾王憂思過重,傷了心脾,藥石難醫。”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
“皇上先前讓老臣找的蔓肓,老臣日前已找到…”御醫猶豫著說道,“此藥若用在普通人身上是毒,可若用在憂思過重的人身上就是一劑良藥,服用這個,瑾王或許能再活個兩三載,只是有一點,在此後三年,瑾王會忘卻前塵。”
“瑾王會忘了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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