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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是高興糊塗了,皇商之選不必科舉當然不算破例,但是皇叔之事…先帝遺命,朕實在愛莫能助。”夕瞑俯下身,盯著夕漸眼睛輕聲說,“而且朕查出當年先帝死因蹊蹺,恐怕這事與皇叔也有些干係。”
“皇上什麼意思?”
“方才你喝的茶名為荼秋,此物產於西北苦寒之地,秋季才可採摘,長期服用荼秋會產生慢毒,先帝駕崩前皇叔鎮守西北可送過不少來,此茶的功效恐怕比侄兒更清楚。”
夕漸低頭良久突然大笑出聲,“皇上意思,是臣毒死了先帝…”
他撐著茶桌起身,大笑不止,終於受不了似的猛咳了幾聲,直咳出血凝在嘴角。他推開侍衛,出門前大喝著,“皇上,還有什麼髒水儘管朝臣身上潑!臣罪該萬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 章
夕瞑被突然火山爆發似的舉動嚇呆了過去,回過神來人已被他氣出了門,桌上那茶餘霧未消,輕薄的霧氣繚繞在杯上,杯口處淡淡的血跡吸引了夕瞑的注意,夕瞑用麼指抹了些下來在手上暈開嗅了嗅,確實是血。連忙吩咐侍衛說,“回宮。”
王御醫聽著夕瞑的敘述,摸著鬍子說,“瑾王有咳疾是小時候落下的毛病,所以不經常喝茶,臣以前去王府給瑾王妃請脈,才知道王府一向不備茶葉,常常以蜂蜜水待客,而且瑾王如果飲多了茶就會咳嗽,見血是常事。”
“可是朕聽說,瑾王以前在西北時就曾上供過茶葉並且稱是自己喝過數年的珍品。”
王太醫淺笑著搖頭,“陛下有所不知,瑾王對茶葉研究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只知甘冽不喜苦澀,又怎會有自己喝過數年的珍品來上供,而且瑾王去西北那時心灰意冷的很,四年來從未上供可謂滿朝皆知。”
夕瞑坐在案前看著兩月前夕漸遞上來的辭官折,思慮良久最後拿起硃筆在後面寫著,“雖為先帝遺命,然憐卿傷疾未愈准予休整,待卿病癒即可返朝。”
可是寫了下來又多了悔意,夕瞑忙劃了橫線,這樣寫劃多次,摺子上的字便看的模糊不清,夕瞑恨得咬牙,將摺子扔到了火盆裡,不一會兒就燒成了灰燼。
煙大的有些嗆鼻,孟柯進來時急咳了兩聲,夕瞑端坐在案前批著摺子,頭也未抬的說,“怎麼,跟瑾王一樣染上咳疾了?”
孟柯搖頭嘆息,“老師那是富貴病,臣可沒這個福氣。”
夕瞑白他一眼扔了個摺子下來,順便問著,“讓你查的貪汙案怎樣了?”
“主犯從犯共十四人,眼下正在收尾,請皇上放心,一個都跑不掉。”
夕瞑頓了下筆,說著,“全部交到大理寺去。”
“臣遵旨。”
夕漸最近很忙,從早到晚窩在大理寺審案,瑾王妃時常派小廝給他送飯菜,好幾次夕漸剛吃上兩口就有人通傳去前堂,這日子一久索性就宿在了大理寺。
莫堯悠閒,時常去大理寺搗蛋,這小子倒挺有義氣,就等到夕漸吃飯的時候來幫著他解決飯菜,夕漸吃也吃不飽,睡也睡不好人也憔悴了許多。
夕瞑冷笑著說,“皇叔看朝廷多需要你,好好的非要辭什麼官。”
這就是啞巴吃黃蓮,有苦不能言了吧?
不,還有更慘的,夕瞑突然給他加了許多職務,大有不整死他不為人的豪壯。
周朝每年科舉都是定在春季,所以稱為春試,每三年一考,分射藝,八股兩門考試。
夕瞑這次早朝時分外強調考風紀律然後說道,“眾卿認為誰做春試最佳?”
眾人齊刷刷的看著瑾王,這麼出力不討好的事簡直非夕漸莫屬。
夕漸背上一陣冷汗。
但是夕瞑顯然不是這麼想的,皇帝指著莫堯說,“莫侯,你怎麼看?”
自從上次莫堯說武將不問言官事後,莫堯此後每次上朝都要被夕瞑提問一遍,莫堯上朝時往往打了十二分精神生怕下一個就問到自己,果然,又來了。
莫堯出列說道,“孟輔宰剛出仕兩年,最合適不過。”
“這是為什麼?”
“年紀與考生相仿,更容易混到一起。”
朝中安靜,然後眾人大笑,莫堯猛瞪過去,過了好一會兒,夕瞑帶著笑意說,“好,今朝春試,孟輔宰主考,林學正監考。”
“臣領旨。”
“臣領旨。”
孟柯,林茫齊齊跪恩,夕瞑應了聲,隨後說道,“除瑾王,其餘退下吧。”
臨政殿裡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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