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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師傅一直如此,從來不會回應他多餘的話,他只能挫敗地低下頭繼續研究兵法。這個彷彿跳出了凡塵俗世,一切常人應該的喜怒哀樂,七情六慾都無法從他身上看到,景虹總覺得師傅若不是仙人,那隻能是死人了。
在山上住了兩年之後,景虹已經對兵法和戰術略有所成,於是便決定下山。
“這個拿去,帶著它面見冰國皇帝即可。”師傅把一塊血紅色的玉佩交給他,上面刻有一隻展翅的朱雀:“還有,你以後就叫忘憂吧。”
師傅說完便回屋,然後關上了門,雖然他從來沒問過景虹的事,卻好象對他的過去了如指掌。景虹把玉佩呈了上去,才知道這是一道朱雀令,拿著此令牌可以對冰國提出任何要求,連當今皇帝也不可以違抗。
於是便有了今日的忘憂,以冰國援軍軍師的身份出現在這裡。
第十五章
沙國軍營裡,莫一寧正和幾位將領商量對策,掛在帳上的一大副地圖,圈圈叉叉地勾出許多重點。
“稟告大王,營外出現一小股人馬。”將軍急匆匆地進到主帥營。
莫一寧蹙起眉頭:“查清楚是什麼人了嗎?”
“是炎國六王爺帶著幾百親兵,現在就在營外不到十里。”將軍說。
“奇怪,為何那王爺帶的不是軍隊而是自己的親兵前來挑釁?”如歌納悶著。
“果然有膽量,就等寡人去會會他。“莫一寧說完便起身。
如墨在門口截住了他,跪在地上臉色怪異:“大王,請帶上我一起去。”
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的如歌也驚訝,這個弟弟一向連劍都不會拿,平日在軍營裡也只是安排些雜事,如今為何要隨莫一寧迎敵。
“你確定?”莫一寧問。
如墨凝重地點點頭:“該來的總要來,請大王成全。”
莫一寧也只帶上了一小組人馬,和如歌如墨出發,一路上只聽到錚錚的馬蹄聲,還有風撲到臉上的摩擦聲。
軍營十里外,是一片綠蔭的草叢,景胤天騎在馬上,聽著那由遠而近的聲響,一直抿緊的嘴角總算放鬆了些。他身後跟著幾百人,穿著印有明熙王府的標誌的衣裳,如臨大敵的注意著前方。
隔著一段距離,莫一寧下令停止前進,他已經能清楚看到景胤天那張俊美的臉。風吹草低,兩批人面對面的虎視眈眈,有種一觸即發的感覺。
景胤天突然笑了,微微翹起的眼角添了幾分邪魅。
他說:“如墨,過來吧,跟本王回去。”
像是情人間親暱的語氣,讓所有人跌破了眼鏡,只有如歌臉煞白,連嘴唇都顫抖起來。
深深的看著他,如墨說:“你過來。”
這時讓人更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景胤天說了聲好,就拉緊韁繩朝他走來。後面的親兵沒收到命令,都呆在原地看著,臉上滿是擔憂和不解。
白色的王袍,銀色的白虎,在陽光下那麼亮眼,一頭烏黑的長髮隨著馬兒奔跑而飄動著,像是那夢中的歸來的良人。
“放箭!”如墨聲嘶力竭的大喊,發紅的眼眶幾乎能滴出血來,喊出這兩個字的同時淚水滾滾而下。
霎時,莫一寧身後計程車兵拉緊弓弦,一支支凌厲的羽箭朝前方射去,景胤天身上的王袍被血染得鮮紅,尖利的箭頭末入了他的胸膛和肩膀。
“王爺!”尖叫聲傳開來。
跟隨著景胤天和親兵立刻衝了上去,莫一寧揮了下手,他身後計程車兵也立刻出擊,頓時一片兵荒馬亂。
即使嘴角已經流出殷紅,景胤天依然在馬上前進著,眼眸裡沒有一絲驚訝或者憤怒,只有深深的不悔,如此決然的模樣連莫一寧都心驚。
一直堅持到了如歌身旁,景胤才墮了下馬,他的血讓草地變了顏色。
如墨下了馬,半跪在地上捧起他的臉,顫聲輕說:“跟我回去吧。”
景胤天已經不能作出回答,只是眼眸蕩過幾許滿足,然後慢慢的褪去了色彩。
“啊!嗚嗚──”如歌把他的頭抱在懷裡悲鳴。
那充滿絕望的吶喊聲,竟然掩蓋過前方的廝殺聲,迴盪在每個人的心裡。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親手殺死自己的愛人,感覺他在懷裡的一點一點的冰冷。
奈何,愛再深,敵不過國恨。
六王爺景胤天以身殉國,連屍骨也未能尋回,朝野上下愁雲慘布,炎王下旨舉行國葬,整個金川關掛滿白旗哀悼。雖然炎王已派太子趕來,但此時軍心卻一度不穩,軍中計程車氣也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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