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能輸。
壓在莫一寧背上的,是千千萬個人的未來,和整個沙國的復興或者滅亡,這樣的重量他必須獨自承擔,沒人可分擔絲毫。
湖泊旁,亭子中,蕭聲催人淚。
那委婉而幽怨的旋律,隨著水漾開,最後細了,散了,只剩下滿懷惆悵。可是能吹出如此哀怨蕭聲的人,黑白分明的眼裡卻無一絲情感,明明是妖豔至極的紅色,穿在了他身上卻是正氣凜然。
“想不到會聽到如此悲慼的蕭聲是出自忘憂大人的口。”景胤天笑著說。
男人回過頭來,看了看他:“在下失禮了,驚擾到王爺。”
“哪裡。”景胤天定定地看著他許久:“大人吹蕭時的樣子和一個人有點像。”
忘憂對他淡淡行了個禮:“王爺,在下先告退了。”
回到房間,他除下了面紗,露出一張素雅的臉蛋,雖然算不上絕色,可如白玉般細緻的肌膚配上清秀的五官,怎麼看也賞心悅目。
這一張臉若露出來,恐怕許多人都會認識,連景胤天也有過數面之緣。誰又猜得到,三年前死去的沙國王妃,那個傳聞負國背義的九王子,如今卻頂著冰國援軍的身份堂皇地住在金川關軍營裡。
天意總是弄人,三年,他已經蛻變成獨當一面男人,不再是那個天真而熱誠的景虹。
他當初發過誓,為了阻止這場戰爭不惜一切代價。
也為此,他吃了許多許多的苦,光鮮的衣物很快就破爛不堪,一直梳起的頭髮凌亂地垂在臉上,步行闌珊地向著那遙遠的國度前進。天生的傲氣讓景虹無法放下尊嚴乞討,他經常坐在客棧門前,有好心的店家會端些剩菜剩飯,也有壞心的人會拿著掃帚驅趕。
不管是多難聽的嘲笑,他已經學會低頭忍受,頭低一點,再低一點,就沒人會看到他溼潤的眼眶。一路上問了無數人,順著北方越走越冷,終於慢慢地靠近那個冰雪之國。
陌生的國度,陌生的天氣,連呼一口氣都會冒白煙,而景虹而生在四季如夏的炎國,走了千山萬水來到常年積雪的冰國。若不是遇上一支商隊,穿著單薄衣裳的景虹早已死在雪地中,可他沒死成,就只能繼續走下去。
當他好不容易走到雪山上的時候,已經是一副乞丐般的模樣,渾身烏黑的破衣裳,批著商隊隊長給一件舊棉襖,腳上靴子破了個洞,腳趾頭都已經露了出來。
景虹每天都數著日子,到了目的地,正好是第二百二十天。短短的七個月,好象過了幾十年般漫長,能讓他原本懵懂的心迅速蒼老。
一大片的梅花開在山上,景虹梅林中找到了一間小屋,和一個人。
曾以為如墨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人了,可是看到這個人後,他才知道什麼叫貌似天仙。幾乎不能用任何凡間的詞去形容他,披了一身白色狐裘在站在雪中,烏黑的青絲挽在頭上,沒一點多餘的裝飾,已經美得如夢如幻。
“你是什麼人?”那人開口問。
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帶和不屬於凡間的冰冷,一雙狹長的鳳眼裡無半縷漣漪。
景虹不敢靠近,怕自己的骯髒玷汙了他,站在遠處把竹蕭拿了出來:“拓拔月是我的家父。”
仙子臉色柔和了些,卻還是讓人感覺難以親近,走過來把竹蕭拿到手中,細細地看了許久:“月……”
“跟我來吧。”仙子說完轉身朝小屋走去。
“我想拜你為師。”景虹在雪地跪下。
“隨便你。”仙子連頭也沒回。
山上的生活很清苦,特別是在雪山上,景虹住了下來,出了門就是白花花的雪地,前前除了白色還是白色。除了屋後的一片梅林,山上什麼都沒有,師傅半年才下山一次,買些乾糧和生活用品。
小屋裡都是書卷,各國的古文字都有,師徒兩經常各捧著一本書,屋子裡整天都聽到一句人聲。
景虹常常有種感覺,師傅並不是凡人,因為無論他問什麼,師傅都能對答如流,彷彿天下沒有他不知曉的事。他就像一本書,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人生百態,都收盡在書中。
“師傅,為何這兵法上寫兩軍交戰,更應該以逸待勞?”景虹問。
仙子放下書淡淡地道:“放敵方處於困難局面,不一定只用進攻之法,關鍵在於掌握主動權,待機而動,以不變應萬變,以靜對動,積極調動敵人,創造戰機。”
景虹點點頭,有點崇拜地說:“師傅,若你下山去,天下應該無人可當你對手才是。”
此時又傳來翻書的聲音,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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