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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月頭也沒回,邊擦拭著景虹身上的水漬邊說:“知道了。”
對他無禮的態度毫不介意,景煞天轉身離開小屋,剩下精神恍惚站著的景虹,和嘮叨不停的拓拔月。
“九殿下?那麼晚你一個人站在這幹嗎?”如歌好奇地問。
景虹原本打算來告訴莫一寧父王的決定,可是走到門口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於是剛好碰上了外歸的如歌。
“呃…我……”景虹吞吐著。
“你來找大王是吧?進來吧,大王應該還沒安歇。”如歌走在前面說。
景虹咬了咬唇,然後搖頭道:“我不進去了,你幫我帶個話給他,如果想要願望成真,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要否認。”
他說完飛快地跑了,如歌站在殿門前,燈火將他幽深面孔照亮。
幾日後皇宮正殿門前好不熱鬧,擠滿了一大群幸災了禍的人,上至後宮妃嬪下至宮女太監,都一窩瘋的湧到那去。
堂堂炎國九王子,正跪在殿門前,蒼白的臉上有一塊紅印,破裂的嘴角還泛著血絲。向來橫行無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九王子,竟會像階下囚一樣跪在地上,落魄的享受著太陽的茶毒。
“我沒眼花吧,他是九殿下嗎?”
“快看,他臉上竟然還帶著傷。”
“天啊,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小聲的嘀咕著,滿肚子都是疑問,前天的立冠之禮上,炎王破天荒為他連開百宴,光是恩寵已超越宮裡任何一個人。可今日卻帶著傷,如此憔悴的跪在殿下,讓人想破腦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直到晌午,太陽更毒辣,正殿外的人不少反多,紛紛伸長脖子等著看好戲。原本緊閉著的殿門終於徐徐拉開,兩個穿著藏綠色的太監走出來,站在門兩旁恭敬的彎下腰。
景虹微微地顫抖了下,抬起頭直視著前方,身穿白色王袍的男人威武的出現在眼前。只見他面無表情,讓人猜不出情緒,腳下的每一步卻像踩在人心尖上,不怒而威。
“大王安好。”殿外的人立刻齊刷刷地跪下問安。
景煞天一眼掃過了下方,全是黑鴉鴉的一片人頭,他最後把目光停在一身狼狽的景虹。
“你可知錯?”他卻不說平身,反而一開口就問。
眾人只能一直跪著,把視線全放到景虹身上,聽到他大聲回:“敢問父王,兒臣何罪之有?”
抽氣聲紛紛響起,敢用如此強硬的態度和大王說話,景虹是有史以來第一人。
“孤最後問你一次,你可知錯?”景煞天沒成全大家的好奇,只是把話重複了一次。
“既然父王明示不出,兒臣當然沒錯!”景虹擲地有聲地道。
景煞天聽完扯了扯嘴角,面上勉強帶出個笑容,卻看得所有人心驚膽戰。炎炎烈日,在帝王陰沈的笑容下,竟能讓人背脊陣陣發涼。
“來人,九王子大逆不道欺君犯上,吊到擎天柱上鞭仗五十,若有徇私者以死罪論處。”帝王的聲音裡沒一絲起伏。
此話一出不僅旁人震驚,連景虹自己也怔在當場,擎天柱聳立在皇宮廣場的正中央,數百年來忤逆犯上的王族罪人,不少是被綁在柱子上活活打死的。在炎國的王宮裡,沒有所謂的律條和理由,王的喜怒就是唯一的法律。
漆黑的鐵鏈子如手腕般粗,四周拉直圍繞臺階,白色雲石的階梯一層層向上,雕著白虎圖案的柱子聳立在高臺中央,巨大得要三個人才能環抱住。
景虹雙手被反剪在身後,由兩個侍衛壓著走向臺階,垂下的臉讓人看不到表情。剛才在大殿外看熱鬧的人,一直跟隨到擎天柱下,紛紛擦亮眼等著看行刑,平時景虹不屑與宮裡那些虛偽逢迎的人打交道,如今落難更是沒人同情。
烈日當空,連風吹過來都是熱的,黏黏糊糊的感覺,沈重無比。
這時忽然看見太子走帶著兩個太監走來,眾人立刻紛紛相讓,景瑜面無表情地把手翹到身後,冷冷地道:“本太子奉王命前來監刑,開始吧。”
話語一落,所有人都有看了看景虹,太子和九王子素來不和,是宮裡每個人都知道的事,只怕這次他是難逃一劫。
“動刑。”侍衛長見到景虹已經被鎖好在柱子上後喊。
黑亮的鞭子如疾電般抽過來,即使隔著衣裳也能發出一陣脆響,掩耳不及之勢抽到了景虹的身上。白色的一袍下立刻隱隱浮現一道血痕,只見他死死的咬出唇,硬是不哼一聲,額上已經大汗淋淋。
“啪啪啪!”的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