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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捂到脖子,加上皇帝保護的緊,所以太醫從打一照面,就徹底的弄錯了飛影的性別。
“醒了?”恰就在此時,建文帝下了早朝趕了回來。
而一進門,朱允炆就看到了飛影輕蹙的眉,和眸光裡颼颼得冰寒。當然,他也沒漏看瞧美人瞧到呆愣的太醫,和掀著床帳的德保。
“萬歲爺……”德保喜滋滋的轉身,剛想回報一下喜訊,就看到他的皇帝主子正在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掃過還沒回神的太醫。德保一驚,突然想到這幾日龍床上的床帳一直是拉著的,就連御醫看診都是懸絲診脈,而他居然沒經皇上同意就擅自拉了床帳……
“奴才該死!”德保當下跪倒,手一鬆,半開的床帳落下。
太醫卻是在此時才回過神,看到皇帝陛下在自己身後竟然不知站了多久,嚇得大汗層出、跪伏於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該死,竟然沒有察覺陛下駕到。”
朱允炆溫文一笑,仿若渾不在意地一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太醫是還好,以為皇帝脾氣好,畢竟建文帝仁孝之名流傳久已,所以也沒當回事,小心退下了事。倒是熟知建文帝的德保,嚇得四肢發軟,險些站不起來,連滾帶爬的退出去後,就在擔心自己到底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
文雲秋飛25
朱允炆走過去,掛起床帳,連朝服都不及換,反而先探看飛影的情況。“你怎麼樣?”
飛影用力瞪著建文帝,原本想厲聲質問一番,張開嘴卻發現乾渴的喉嚨喑啞得說不出半個字。
“渴了吧?”朱允炆回身親自倒了杯水遞到飛影面前,卻突然記起飛影根本難以起身,於是又坐下來,親自喂飛影喝水。
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的飛影只能順著建文帝的扶持半躺靠在他的懷裡,看著已經抵到唇邊的茶杯,卻平白的覺得熟稔,他的人雖不知道建文帝曾親自伺候了他一段路程,但他的身體記得,記得那個溫度、那個懷抱、那個味道。
飛影有點恍惚,一時怔愣,朱允炆卻當飛影是在生他的氣,“好歹喝點,潤潤喉嚨。”
飛影回神,乖乖得張口,溫涼的水喝進喉嚨裡去,有種微微刺痛的感覺,卻並沒有到灼燒難耐的程度,顯然這些日子有人時常給他喂水。飛影一邊分著心思琢磨,一邊喝下小半杯水去。
“好了,等下還要喝藥。”朱允炆不敢讓飛影一下子喝太多水,他昏迷的時間太久,身子太虛。
“你找人把我弄進宮的?”好不容易醒來,出口的第一句話卻並不中聽。
朱允炆也知道自己雖然辛苦了大半月,但飛影也不一定領情,但聽到這話,難免心裡還是有些介意。“不是朕找人,是朕親自把你接進宮的。”
“……”飛影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不禁有點犯懵,“我記得,我帶著傷重的主子回返廣寒宮,半路上,韓公子來接我們……”後面他就沒有記憶了。
“朕是從廣寒宮把你接出來的沒錯!”看著飛影有些迷茫的可愛模樣,朱允炆不禁柔和了面容。
“……”這回飛影是真的被驚到。廣寒宮守衛雖比不上皇宮大內森嚴,但因影衛多在暗處,反而易攻易守,加上所有影衛都是飛影親自教導的,他們的能耐他自是比誰都清楚,如今久居深宮的皇帝都能來去自如,這說明什麼?一是說明這建文帝武功之高絕恐怕還在他想象之上,二是說明廣寒宮守衛怕是已經鬆散很多,三是說明韓公子照顧主子分身乏術沒法顧及宮內安全,那主子的傷……
“我要回去。”飛影連身都起不來,說句話都要喘上半晌,卻已經開始嚷著要回去。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沒命了?如果不是朕宮裡珍稀藥材尚足,你……”朱允炆從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廢話這麼多。不過有的人可沒有聽完的耐心,飛影滿心焦慮的從來不是自己怎麼樣,而是那個人,“主子生死未卜,我要回去。”
主子,主子,這人滿心都是那個主子。如果朱允炆這時候還不知道飛影的主子對他懷裡這個人意味著什麼,那他就真是傻蛋了。無奈朱允炆從來都不是,他比誰都通透,而往往通透的人,比他人更容易自苦。
朱允炆鬆手起身,無所依靠的飛影自然無力支援自己而倒入床鋪中,看著虛弱如斯的倔強人兒,朱允炆指著鼻子吼,“你看看你都什麼樣了?回去?他還沒死,你屍體都涼透了!”
飛影狠狠地瞪著建文帝,想要反駁什麼,無奈只這傾倒間輕輕地一震,已經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更遑論起身?
“你給朕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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