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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感謝自己的天生聰穎,也慶幸德保的地圖畫的甚是清楚,加之他在沒登基之前好歹也出過幾次宮門,最終是讓他在沒有走任何冤枉路的情況下,順利的到達了廣寒宮的地界。將馬車在山林中藏好,朱允炆按著德保地圖上所畫的路徑,小心得躲過了眾多影衛,來到了廣寒宮裡。
飛影訓練出的影衛果然不凡,虧得德保上次是尾隨著受傷的陸鼎原一眾回來的,才探知了大部分影衛的位置和飛影的住所,省了朱允炆大部分的麻煩。加上廣寒宮剛逢巨創,守衛到底不比往常,且浸淫武功多年的陸鼎原又幾乎功力盡散,而韓量初得神功不久到底生嫩,如若不然,朱允炆此行未必便能如此輕易的就得手。不過不管如何,朱允炆終究是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傷重的飛影帶了出來。
懷抱著輕盈不少的人兒,朱允炆萬分心疼的將人放進了事先備好的馬車裡。在廣寒宮裡初見時就已經探看過飛影的傷勢,知道果然情況不容樂觀,朱允炆先餵了兩顆保命的靈藥,又灌了少許內力幫傷重的飛影調理,但終究不見起色,不過吊命而已。朱允炆知道,此時的飛影需要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藥,而這些,他都不缺,只要他回到皇宮裡。
朱允炆連夜趕車往回返。只是馬車裡雖然事先已經鋪了厚厚的被褥,但顛簸的程度仍舊不是傷重的人受得起的,此時朱允炆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的逞強,當初如果在出城的時候就僱個馬車伕趕車,此時也不必放著飛影一個人在車廂裡受苦!好在不足一夜的功夫他們就趕到了一個大一些的城鎮,僱了車伕幫忙,朱允炆這才算踏下心來的照顧飛影。
而直到此時朱允炆才注意到,飛影即使在廣寒宮裡,也未以真面貌示人。此時飛影的面容,並不是他魂牽夢寐的那一張臉,卻是他畫給德保的畫像上,他初見他時的那一張容顏。大概是因為飛影已經昏迷多日未曾打理,這張未現蒼白的臉卻已有些乾枯泛黃。
朱允炆看不慣他這副焦黃的面容,終於沒忍住,親自動手將那層易容細細得揭了開去。易容下的面容,卻是讓朱允炆已然焦灼的心更行絞痛。那原本白玉一般的面容,此時更是白得近乎透明,似是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飛影啊,朕才得了你的姓名,尚不得守著你一時半日,你可不能就這麼走了啊!”朱允炆咬著飛影的耳朵,話都是說在嘴裡的,也不知是說給飛影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人更是充當人工靠墊,把飛影密密實實得護在自己的懷裡,生怕讓馬車顛著他一點。
灌內力、喂藥、喂水、擦汗……朱允炆幾乎要以為這路要趕一輩子了,卻終於在第七個早晨趕到了京城。在京城外將人打發了,朱允炆親自趕著馬車回到了宮裡。進宮門的時候,為了怕手續繁瑣,朱允炆直接報了德保的名號讓他來接。
皇帝跟前的大總管誰不知道?於是飛影順利的躺著進了皇宮的大門,身外的一切都交給皇帝和太監總管去忙去操心了。
文雲秋飛24
飛影醒的時候,有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茫茫然的睜開眼,還不及看看周圍的環境,便覺得手腕有些癢。整個人虛軟的像棉花似的,手自然是抬不起來的,費了半天的勁,飛影才看到原來自己手腕上纏著一圈絲線,而線的另一頭,伸出了閉合的床帳外。
這是哪兒?飛影就是睡得再糊塗,也知道這裡絕不是自己在廣寒宮的房間。拼盡了全力,飛影也不過就是讓手腕動了一動,可就是這細微的一動,床帳外便傳來了驚喜的呼聲,“醒了,人醒了。”
“醒了?真的醒了?”這個聲音飛影認得,是小皇帝身邊那個叫德保的老太監的聲音。
飛影才想著,密實的床帳便被人一把掀開,不是德保又是誰?
“真的醒了!”德保的喜悅之情是掛在臉上的。
飛影被突來的光線晃得微微皺眉,順著聲音看過去,卻發現這裡不是皇帝的寢宮又是哪裡?而在床畔站著的,除了德保,另一個卻不是皇帝,而是另一個他不認識的人。不過飛影馬上就發現,自己手腕上絲線的另一頭,卻是握在此人手中的。難道是傳說中的懸絲診脈?那此人是太醫了?
“終於醒了……”太醫欣慰的話才說道一半,卻因抬頭看到了飛影的臉而瞬間屏住了呼吸,早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難怪皇上要將人藏著,連他幾日來看診都是隔著床帳,如此絕色佳人……就是氣質冷峻了些。
飛影自從到皇宮,已經昏迷了五日,加上之前趕路和在廣寒宮的日子,都算起來暈迷了也有大半個月了,整個人已經瘦到皮包骨頭,再被厚重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