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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卿,這一路走來你始終都不是很贊成我出兵,為何呢?」
「如果主公容許臣下說句心裡話的話,攻打清原臣下絕對沒有意見,但是選在此時此刻跟幕府翻臉,絕非明智之舉。」
「既然沒有意見就給我退下。」
「主公——」
眼見橘香川忿忿不平,雪舟突然出來打圓場道:「主公,臣下以為橘大人是擔心我軍若強行以武力壓境必然也是元氣大傷,其實這也提醒了臣下一事,兩軍交戰,戰略總是勝於戰術,所謂的釜底抽薪之計,並不是沒有。」
「喔?」
略過武田一臉興味盎然,雪舟對橘香川道:「敢問橘大人,可知清原良基最為倚重的愛將是誰?」
「小澤景樹。雪舟君,你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沒什麼,只是有興趣瞧瞧人家窩裡反罷了。」
「眾所皆知清原良基與小澤乃是忘年之交,你以為光憑兩三句話能夠讓他們反目成仇嗎?」
「要挑撥離間當然不能光憑兩三句話,要靠的是,這個——」雪舟手中的摺扇輕敲了帽緣幾下,橘香川從那雙蒼冰色的眼底看到了勝券在握的自信。
※ ※ ※
眼見大軍進駐那古之浦已過半旬,對於武田永宗魂牽夢縈的加賀眾人都很納悶,向來好戰的雪夜叉為何遲遲沒有動靜?
時近晌午,紀律嚴明的軍營因開伙而人聲鼎沸,往來穿梭計程車兵間雜著幾句嘻笑調侃,不經意的悠閒愜意悄悄覆去了前些日子的殺戮氣息。
負責生火的生火,幫忙殺雞的人才在脖子上割了道口子便讓它給溜了,順著那驀地爆出笑聲的角落看過去,你會瞧見幾個被煙燻黑了臉的大男孩。
儘管出羽人天生安貧樂道,但基於一股團體的意識,竟也隨著征戰的腳步拔山涉水來到了異鄉。
沒受過什麼教育的他們無從去分辨這種使命感對他們而言是好是壞,即便是與生俱來的一種認知,他們也只能老實地用自己的身體去體驗現實的殘酷。無情而貧窮的環境來自於命運的不公平,坑坑洞洞的道路一再摧折了為人的志氣與尊嚴,人,怎麼敢去跟天爭呢?
野炊對軍人來說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活動,尤其對赤染契而言,比起殺人打仗,他似乎對祭拜五臟廟比較感興趣一點。
「哇!阿赤,你又偷溜出去了?」
赤染契手裡拎著兩頭野兔連忙捂住伍長的嘴巴,一番東張西望之後才頗沒好氣道:「什麼叫做『又偷溜出去』?呿,也不想想我冒著掉頭的危險是為了誰?」
「唷,可委屈你赤染大爺了,整個大營誰不曉得就你小子嘴饞啊!」
「是是是…就我嘴饞,那待會兒伍長您可一根毛都不準碰啊!」赤染契豪情萬丈地把野兔往肩上一甩,打算調頭走人。
「阿赤,鍋爐都在這兒,你上哪兒去?」
「自然是找些志同道合的人好好享受這兩頭肥兔啊!總不好拖累伍長也跟著我一起不守紀律吧?」
「哎喲,都這麼熟了別這麼開不起玩笑……」伍長硬是把野兔從他肩上扯了下來,赤染契本來還一臉正經,突然一個咧嘴連他自己也給逗開了。
「俗話說得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道理伍長想必還是比我們這群小輩多知道一點的吧?」
「就你這臭小子這麼多廢話……」
「我媽給我生了這麼好的舌頭不用來說話豈不是白白糟蹋了。」
「夠了夠了,把你安插來這裡才真的是糟蹋了你的天賦。對啦!你不是說要去探探清原軍的動向嗎?怎麼,他們的情況如何?」伍長野兔一到手便開始清潔的工作,見他出手俐落,過不了多久,兩頭野兔已經成了兩塊赤裸的紅色肉條了。
「基本上沒什麼動靜,不過……」
「不過什麼?」
「我看到小澤景樹率了一隊人馬出城。」
「咱們都兵臨城下了,他不好好守城跑出去幹嘛?」
「嗯…這就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赤染契搓著下顎。
「我說老弟,戰不戰都是上頭的事,輪不到咱們操心啦!當務之急,還是先決定這兩頭兔子要怎麼料理吧?」相較於他,伍長心裡似乎只有美食的存在,他起身掀開滾燙的熱水,語氣頗為熱絡。
「難得這麼肥美,燉湯也許很不賴喔!」當話題再度移轉到食物上,赤染契的雙眸再度發出了熠熠的光芒。就當他認真思考起其他方案時,原本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