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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彌長舒一口氣,喜笑顏開:“嗯,總算是一樁心事。”
“怎麼?”
“差人一樣東西,本該前些日子就送出去的,一時沒找到合適的,也就拖著了。”
徐子昭略一思索就知道個五六七,他笑:“沒鬧脾氣?”
“哪能呢?”蕭子彌無可奈何,“從小就乖得很,只是嘴上不說,眼神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你倒是很寵他。”
蕭子彌笑笑:“小孩子嘛,總是得被人寵著慣著。” 說著就拿出幾枚東海產的圓珠換了硯臺再讓包好。
東庭同掌櫃交代好事情向他們走來。看一眼徐子昭空空如也的手,東庭說:“你就沒看中什麼稱心的?”
徐子昭搖了搖頭:“做得都很好,只是我沒什麼想要的,隨便挑一樣回去,用不上又可惜了。”
“王爺沒回來?”
一聽東庭問起這話,蕭子彌就愁眉苦臉:“他回不來才好,倒很是稱了我的心意。”
豈料蕭子彌話音剛落便聽聞一聲長嘆:
“彌生你這樣講倒叫我好是傷心——”
眼睜睜看著豫川撩起竹簾從屋後走出來,蕭子彌默默深吸一口氣,無力道:“你出來了啊……”
豫川似笑非笑:“雖然我知你不願見我,但是今年的宴會你再不可推脫。別跟我說你不清楚,我可是知道那請帖被你壓在了桌腳。最後也別說你忘了,那日我會派人上門相迎。”
忽略蕭子彌臉上不斷在以死明志和委曲求全之間掙扎的的表情,豫川微笑著看向東庭:“少司陰那天也帶著月老大人同去好了,多個人總是熱鬧一點。”
☆、第四章
每年七月底的望朔節都是要設宴的。
只是蕭子彌幾乎都不去。
“沒意思,”蕭子彌在屋裡讓人給自己束上腰帶,嘴上這麼說著,“年年都辦,膩不膩啊。”
“你才去過幾回?也好意思說這種話。”脂粉氣定神閒坐在屋簷下指揮東庭滿院子亂跑的給衛兒撲螢火蟲,說這話的時候她順便回頭打量一眼蕭子彌,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穿成這樣你確定不是去到泰山府侍寢?”
“呸呸呸!你才是去侍寢!”蕭子彌登時怒目,“小心我革你職!”
大司陰蕭大人今日著胭脂色的袍子,上繡水藍牽牛花,腰間一條玄色腰帶用金銀絲勾了山水輪廓,頭髮綁在腦後,赤腳踩一雙木屐,一身打扮怎麼看怎麼不正經。
聞言回頭的徐子昭默默將頭扭了回去。
東庭抹一把額頭汗水,衝蕭子彌“嘿嘿嘿”詭笑:“你就這麼去吧,去了回不回得來就說不定了。”
蕭子彌皮笑肉不笑:“……我可以當你這是詛咒嗎?”
東庭笑得齜牙咧嘴:“你自便。”
徐子昭想了想,不確定的開口:“大司陰穿這個,是不是顯得有點,嗯,隨意了?”
蕭子彌低頭往自己身上瞧了瞧,困惑道:“有嗎?我有時候不也這麼穿嗎?”
“就隨他去吧,”脂粉搖著扇子,看一眼蕭子彌,“反正泰山王送這身衣服過來,原就不是指望給我們看的。”
東庭笑得更是奸詐,連徐子昭的目光也透出“原來如此”的意思。
憋悶不已的蕭子彌正要發作,卻聽見空中“叮叮咚咚”一陣脆響。眾人抬頭,見三輛垂幔馬車自西而來,鬼火作燈,角懸銅鈴,不多時便停進院中。
蒙面的高大僕從無聲跳下車轅,撩開紗幔,泰山王一張笑吟吟的臉露出來:“彌生穿這衣服倒是比我想的還要好看。”
蕭子彌目瞪口呆完了當即就有點想跳腳——你不是說派人來的嗎!派的人呢?!你怎麼能自己就來了?!這讓我中途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好嗎!!!
可是這種話他才不敢說。
乾笑兩聲,蕭子彌極小心的挪著步子往後頭的馬車靠,卻被很容易的撈住了。
“彌生可是不願與我同車?”豫川嘆一口氣,眼神竟然有點哀怨的意思,“實在是無情啊,難得我能得空出來接你。”
“……”
蕭子彌無言以對,只有暗自飲恨自己當年怎麼就招惹上了這般難纏主兒,咬著牙和豫川同乘一駟。
悶熱的天氣裡吹陣風永遠是很愜意的事情。
三駕馬車在雲海之上向著泰山府前行,紗幔之後的月亮顯得很是朦朧。東庭正琢磨著要是待會兒遇上酒仙了,是不是得逼他兌現好多年前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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