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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山寨,在江湖上行走之際只怕也不安全。想來他身為下五門的門長之位,廟堂之高江湖之遠自然交遊甚廣,又見他往日出手闊綽,說是富可敵國倒也使得,只怕朝廷上的封疆大吏也有些是他同夥的,來日只要那位夫人一死,到時候使幾個錢教人保奏一本,除了這落草為寇的名頭,帶領山寨一眾弟兄做了正牌官軍,倒也不是不能……
飛天想到此處,方才略略放心道:“既然你有心走正路,我將孩兒教給你撫養安排倒也可以放心了。只是今兒原是受人所託前來的,如今天色眼見不早了,我還要趕著回去答話,你到底給我一個準信兒,別叫我失信於人才好。”
錢九聽聞此言知道姒飛天還是意欲為荀薰說情,卻是有些為難道:“方才我對娘子所說招安之事,你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若想辦成此事並不容易,如今我安排薰妹的婚事,也在此事的關節之中。”
飛天聽聞此言倒是心中一寒,心道那荀薰雖然是錢九郎生母房裡的丫頭,到底多年來為了他混跡江湖出生入死,如今年紀漸長,就連婚姻大事也給這錢九母子當做一次權謀交易,竟全然不顧她一生幸福,想來這錢九郎生於富貴之家,雖然自小流落江湖,到底繼承了家風心機深重,如今對待結拜的姐妹尚且如此無情,自己母子兩個投身到此處,又不知是福是禍,只是常言道虎毒不食子,這錢九郎即便處事風格陰鷙殘忍,許是不至於對志新有什麼不利之處……
那錢九郎見姒家娘子此番眉目緊蹙,臉上變顏變色的,便知他是聽聞自己將荀薰做了和親的工具,很有些心寒,心中也有些埋怨自己失言,只是若此事不說明白,來日他又要為薰妹說情之時卻不好推脫,只得找補著笑道:“當日我母親為她指婚的這家人家是個詩書簪纓之族,溫柔富貴之鄉,女孩子生來原比男子嬌弱,況且薰妹自幼養在我母親深閨之中,比尋常人家的嫡小姐還要金貴嬌養。
如今她年才及笄,比志新也大不了幾歲的,能知道什麼男女情誼,不過是因為自小一處長大,對那孤竹明哲有些眷戀之意罷了,若是因為這樣一段不清不楚的情愫就讓他們分房單過漂泊江湖,我在上對不起母親託付,中間又難見明哲他父親,總是個背信棄義的勾當,如今將薰妹嫁入那青年才俊家中,來日相夫教子歸於平凡,忘卻這一段江湖兒女的勾當,倒也是一件美事,娘子切莫因為此事看輕了小人才好。”
飛天聽他話中之意,分明是利用了荀薰前去和親,倒說得自己是為了妹子著想一般,心中很看不上他這樣狡辯的嘴臉,他原本是個仗劍江湖的少年俠客,雖然近年來隱匿深閨之中,性子卻是依然嫉惡如仇,眼裡揉不得沙子,如今聽見這話冷笑一聲道:“年才及笄如何不懂得男女之事,當年我比薰妹還小的時候你又是如何作踐我來?”
那錢九原本不過出言解釋一番自己安排婚事的苦衷,卻不想竟招出飛天這樣的詰責之言來,一時之間倒是語塞不知如何答應,正在支吾之際,忽聽得八角涼亭之外門欞一響,兩人都是一驚,抬眼觀瞧之際,但見志新滿臉訝異地瞧著父母,怔怔說不出話來。
姒飛天見狀心中暗道不妙,自己此番口無遮攔,竟將當日因姦成孕之事說了出來,如今給孩兒聽見了,他自小受到自己教育撫養,最恨這樣腌臢之事,此番得知真相,只怕要與他父親有些齟齬的。
錢九見了自家的醜事給孩兒探聽得知,卻也有些尷尬之處,因臉上一紅笑道:“好孩子,想是外面玩的累了?進來與你母親吃一盞酸梅湯去去暑氣。”因說著,伸手去拉志新的胳膊,卻給他抽身躲過,一個箭步衝在母親跟前,竟伸出雙臂將姒飛天護在身後,滿眼敵意瞪著錢九郎也不言語。
那錢九與愛子十年間未曾謀面,如今剛剛相認,正在父慈子孝之際,卻給愛子這樣防備仇視,不知怎的心下一慟,只得訕訕住了手。倒是姒飛天見他們父子兩個有些尷尬,連忙伸手推了志新兩把道:“你這是做什麼,如何這樣大逆不道起來,衝撞了你父親,還不過去陪個不是,真是疼也白疼你了!”
志新從小常聽母親說起自己的生父原是個十分英雄了得的人物,其後得知他就是下五門門長之尊,是個佔山為王的大英雄,在江湖上十分為人尊敬忌憚的,因小小年紀心中十分驕傲得意,如今偶然撞見父母閒談起了齟齬,方知當年此人竟然做下這樣腌臢勾當,志新久在學房之中受那三綱五常聖人教誨,眼裡最是見不得□擄掠的勾當,此番聽聞母親當年竟是因姦成孕,方知為何他這些年來含辛茹苦忍辱負重從來不肯拋頭露面,自然是當日年幼之際受了這錢九郎的作踐蹂躪,此生不願意再親近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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