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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之上垂墜著許多金玉琥珀,風過留痕之處叮咚作響,倒是十分清雅秀麗,因回身對錢九道:“我身子有些不耐煩了,意欲在此地坐坐,你與孩兒去玩吧,仔細別教他碰了你的弓箭騎射之物,他如今馬上步下功夫還不純熟,若是誤傷了可不是玩的。”
錢九聞言笑道:“娘子也太肯操心了,他十幾歲的男孩子,哪裡就恁般沒顏色,可巧如今我也有些口渴,咱們進去坐坐吧,我篩一盞酸梅湯給你吃,東西都是現成的。”飛天聞言進門瞧時,果見桌子上頭冰鎮著一壺酸梅湯來,心中頓覺這錢九郎雖然看去是個粗人,照顧起旁人來倒也算是體貼入微心細如塵了。
只得點頭應允了,進了亭子端坐在百靈臺邊上,任由那錢九服侍自己吃了一盞湯水,卻不曾像在家時恁般也篩一盞與他吃,錢九見了也不理論,自給自足篩了一碗自用了,又做了一碗等著志新跑的累了回來用,一面搭訕著笑道:“志新這孩子給你養的斯文過了,見我略一高聲就唬得變了顏色。”
飛天聞言沒好氣道:“別說是他,我也有些心驚膽戰的,這些年從不曾見你這樣動怒,到底那漣漪兄弟犯了什麼天條,惹得你那樣。”錢九聞言搖頭苦笑道:“這傳遞之事可大可小,論理我該饒了他這一宗,不過是藉著這件違背山規的勾當鬧一鬧,好教山中一眾嘍囉知道些規矩,若是來日山中機關訊息也給人傳遞出去,咱們豈不是失了屏障任人宰割,我們弟兄幾個都是江湖漂泊慣了的,只是想著你和孩子流落在外這麼久了,卻不好再經得起什麼奔波。”
飛天聞言點頭勸道:“你既然緊張這山中的機關,自然是知道朝廷看不過這樣佔山為王的勾當,只是我近日冷眼旁觀著,你這山寨又與別人不同,卻不糟蹋禍害此地的百姓,是以民不舉官不究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家三口春遊~
☆、第百二十二回
錢九聞言點頭笑道:“娘子這話說的不差;此地百姓對這一處山寨倒也十分愛戴;除了年節之時孝敬些野意兒之外;周圍這樣十里八村的訴訟也多有來此地辦理的。”
飛天聞言大驚道:“這倒奇了,村民們有了興訟之事不往城裡找太爺斷案去,倒往你這樣佔山為王的勾當之處尋個公平不成?”那錢九見飛天大驚小怪,不由搖頭笑道:“娘子久居深閨;哪裡知道外面的買賣行市,豈不聞街面上常說‘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別進來’的俗話。
再說本朝以德治天下,刑罰原是輔助之物,百姓們若是以上告下;就犯了‘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忌諱,即便是告贏了官司,在村裡三四輩子的情分就這樣斷了,往後哪裡還有街坊鄰居願意幫襯的,若是有那樣以弟告兄、以子告父的勾當更加使不得,這叫做以下犯上,別說是打贏官司,只怕太爺接了狀紙就先將那原告打一頓攆了出去也未可知,是以本地的百姓不堪興訟之苦,又知道我雖然在此地佔山為王,卻不禍害鄉里,反而興修水利廣建農田,是以多有與山中互通買賣婚姻的,天長日久也有些街坊糾紛不願意經官動府,便往此處聚義廳內討個公道。”
飛天聽聞錢九這樣長篇大套說些人情世故,倒也覺得新鮮有趣,不由好奇笑道:“既然這麼說,你也是個有本事的,可惜命運不濟做了這樣落草的勾當,若是從科舉上出身,未必就不能考個狀元榜眼,到那是那也是個朝廷的臂膀了。”
那錢九郎聽聞此言倒是有些感嘆道:“為朝廷辦事,原不拘泥於在朝在野的,只怕我雖然身處草莽之間,這樣的瓜葛卻也不少,將來無事便罷了,萬一鬧出來,也還要有我錢某需要出力的所在。”
飛天聽聞此言卻又不甚明白,只得不求甚解含糊聽了,一面又想起方才錢九言語之間流露出想讓志新繼承山寨的意思來,不由心中有些擔憂道:“我方才聽你言下之意,打算讓志新長大之後也要在此落草的麼?”錢九聞言點點頭道:“小人見娘子秀眉微蹙,似是不甚樂意的樣子。”
飛天聞言卻是臉上一紅,又不好將那不願意孩兒做賊的心思明白說出來,支支吾吾了幾句不知從何說起,那錢九郎見狀笑道:“我知道娘子是不願意自己清清白白一個孩兒做這樣落草為寇的勾當,只是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家太夫人尚在之時,我們在此地開衙建府,不過是個權宜之計,來日她一朝駕鶴,此地便是要招安的,到那時志新也大了,從這裡某個軍功出身,再攀上一門顯赫親事,封妻廕子顯親揚名原也不是什麼難事。”
姒飛天聽了這錢九言下之意,果然他此番漂泊江湖之中也是給那後母擠兌連累的,只怕他家中權勢熏天,若不佔據這樣險要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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