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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錢九聞言笑道:“娘子暫且不忙分辯,但聽小人說完才是。當日我生母身份貴重,乃是一家大戶之中的嫡妻,只因嫁入侯門多年不曾誕育,是以夫主垂憐漸稀,其後奉了太夫人之命,另娶了一房妻室,只因兩人出身相似,便不肯教那新人做妾,竟封為平妻,兩女之間不論主僕,只以姐妹相稱。”
姒飛天聽聞此言,心中暗道這錢九郎的母親倒也是個苦命之人,嫁過門去兢兢業業侍奉夫主多年,並無半點錯處,倒犯了七出之條,竟叫一個後來人要了她的強,做了平妻,不論長幼,想必深宅大院之中定然受盡擠兌欺負。想到此處因點點頭道:“婚後三年不能誕育長子的,就算是犯了七出之條,令堂雖然不曾見愛於姑嫜,到底也不曾被遣返家中,可見令尊對她還是留有情份的。”
☆、第一百五回
傷往事石出水落;故人子鳩佔鵲巢
錢九郎聞言笑道:“這是自然;我雙親情份和睦;若不是太夫人嚴命;只怕家父未必就肯跡�璧模�皇俏藝饢患棠傅掛材Q�蘇�鄖橄褪紓還�妹爬從胛腋蓋棕�城檣睿喚ソサ木徒�夷蓋椎姆繽費瓜鋁思阜幀�
若說起我的生母來;倒也有些不同尋常之處,她雖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只是自幼多病多災的;家裡恐怕養不活,因竟給一位老仙長化出家去做了女弟子幾年;平日裡出了念些經卷之外;那道長還傳給我母親一門絕學,當年你我定了終身之時,我教給你的那一卷繡譜就是家母所傳的武學。”
姒飛天聞言方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參詳著那一卷繡譜,倒像是一部深奧的武學,又從內中習得了織就武骨的功夫,原來夙緣竟然這樣年深日久的。當日不曾參詳內中精妙之際,只是看那繡工,倒也學了一門手藝,多年以來就靠著這個活計方能將志新拉扯長大。”
錢九郎聞言笑道:“想不到我母親傳下之物倒有這諸多妙處,因當日她傳給我時,囑咐我不必練這門功夫,只因這是女子陰柔武學,男子並不適用,將來若有聘娶妻房之際,可教他貼身收著,平日裡參詳一番,做些針黹女紅也是好的,不想你這般聰明伶俐,倒習得了這樣的絕學。”
姒飛天聽見這繡譜的來歷,竟是那錢九郎的生母留給兒媳的見面禮,不由臉上一紅,待要出言相嗔,又見那錢九郎耽於回憶之中有些傷感,只得隱忍了心中不快,聽他繼續講述。
那錢九郎復又點頭道:“只因我母親雖然是大家小姐,卻自幼生在於江湖之間,頗為任俠使氣,驕縱恩仇,因見父親變心,與那新人成日裡雙宿雙飛,心中十分嫉妒忿恨,只因她出嫁之前,在師門中曾有過一個相熟的師兄,原本兩人很有些情誼,只是無奈身份懸殊,我母親又是自小聘給我父親的,是以長大之後,師兄妹兩個也只得利劍斬情絲,斷了這段青梅竹馬的情份。
誰知如今我父親既然變心,家母因心中不平之意甚多,侯門之外也有這樣傳言的,那位師伯聽見這般風月故事,竟偷偷潛入我家府門之內探望家母,我母親見了這舊年相知相惜的檀郎,卻是委屈羞澀將息不得,因一夕之間與他鑄成大錯……”
姒飛天聽聞此言又是驚訝又是羞澀的,不想這錢九郎竟將自己當做如此親密之人,將自家這樣的醜事也要對自己毫不避諱和盤托出,當下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又不知改如何搭腔,只得低眉不語,聽他繼續說完。
那錢九郎見了飛天此番態度,因笑問道:“你心裡覺得腌臢麼?”飛天聽聞此言連忙搖頭道:“我雖然對男女之情尚且懵懂,只是依你這樣說來,令堂雲英未嫁之時原本心有所屬,只因年幼出聘方才與你那師伯克己復禮,並不曾做下什麼見不得三光的勾當,其後令尊既然變心,她便是因為一時心結難解,再續了前緣,倒也是有情可原的,將心比心,你我當年也曾錯辦了那件事,又何必將那子曰詩云的繁文縟節議論長輩。”
錢九郎聽聞此言,心下暖意頓生,因點頭笑道:“我知道你必然不肯為了此事看輕了我,方才這般不曾拘束對你說起的,如今你果然是個知音。”
飛天聽聞那錢九郎竟這般性命相托,心中倒有些憐惜起來,因試探著問道:“聯絡前因後果,既然你給人驅逐家門,只怕……”錢九郎聞言點頭道:“娘子是個聰明人,我便是那是珠胎暗結的私生子了……”
姒飛天心中原本有些渺茫猜測,如今聽他自怨自艾說出私生子三個字來,心中卻有些同命相連的心思,因蹙眉含嗔道:“少混說,即便如此,你身份也還是武林少俠,做什麼這樣自輕自賤了,你作踐自己的名聲,就是帶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