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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干,若是不願去時,只在此地淹留也罷了,志新定然是要認祖歸宗的。”
姒飛天聽聞此言,如今他姊妹兄弟幾個都來了,只怕以自己一人之力難以抗衡,現下志新又給那闞漣漪擄了去,雖然是他們義兄之子,定然不會加害,只是自己又如何能叫親生孩兒這般滄海遺珠,少不得也要跟了這幾個人去,倒要看看那錢九郎打得甚等算盤。
想到此處,也只得放棄了抵抗道:“你們且慢動手,我跟你們去就是了,只是沿路之上定要將我孩兒還我,他年紀幼小,你們帶不好的。”
雙兒聞言還要嘲弄幾句,但聽得那對江澄打住話頭道:“長嫂恕罪,一切不過權宜之計,到了安全地方,我長兄定然都會解釋明白的,如今我姊姊在家是驕縱慣了的,衝撞了長嫂,切莫見怪才是。”雖然口中言語溫文,手上卻不甚客氣,將自家衣袖一捲,裹住雙指,在飛天檀中大穴上一點,姒飛天只覺一陣氣短,身子就軟綿綿的失了氣力。
雙兒見了,只得上前扶了飛天的玉體道:“他生得這樣,又不是純陰之體,為什麼叫我服侍他,難道他是主子小姐,我是奴才丫頭不成?”對江澄聞言噗嗤一笑道:“有話你對咱們大哥說去,若姊姊捨得我,就叫我攙扶著長嫂的玉體回鸞,到時候見了大哥,看他皮不揭了我的?如今這個巧宗也只有姊姊一人冰清玉潔的才好勝任,常言道能者多勞,如今咱們兄弟姊妹幾個好容易團圓了,又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再生事端呢?”
那雙姑娘聽聞此言,又見小弟溫顏軟語的,也只得放□段,小心翼翼攙扶著姒飛天往門外而去,飛天昏昏沉沉跟著眾人,但見衙門後院之處躺到了幾個守門的衙役,也不知是死是活,外頭早有一輛馬車接應著,對江澄掀了簾子,縱身一躍上得車中,伸手接了飛天的身子,雙姑娘斷後,幾人迤邐著上車坐穩,那拉車的牲口嘶鳴了一聲,快馬加鞭往城外去了。
飛天困在車內,雖然四肢痠軟,神識倒也清明,因見自己給那對江澄與雙姑娘一左一右夾在中間,對面卻是那闞漣漪抱著志新坐著,志新見了飛天,因狠命掙扎起來道:“你們這些歹人,快放了我娘!”
飛天尚且未及答言,倒是那雙姑娘噗嗤一笑道:“你這小東西倒有些男子氣概,小小年紀就知道護著你娘啦?別怕,我們不是歹人,我是你小姑姑,旁的這幾位都是你叔叔輩份的,如今奉了你爹爹的旨意,來接你和你娘逃出那壞人的府邸,怎麼倒說不願意呢?”
志新旁的倒不曾留心,但聽得“你爹爹”三個字,眼神之中卻生出許多神采來,因掙脫了闞漣漪的手臂,撲在姒飛天膝頭道:“我不信,娘說這話真麼?”飛天原本意欲否認,但見自己的愛子跪在膝下,殷殷期盼的神情躍然面上,心中卻是老大不忍,如今自己母子兩個給那錢九郎的親信帶走,到了地方自然少不得和盤托出,現下若不說破身世,也不過是瞞得了一時,如何又能瞞得了一世呢?因只得臉上一紅,點了點頭道:“好孩子,這幾位長輩對咱們沒有惡意,如今是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你且安分些吧,不必高聲。”
志新聽聞此言,喜得小臉兒通紅,他因為年幼失怙,平時多有被鄰居同窗們擠兌欺負,雖然其後學了些武功傍身,到底有些自卑的,如今聽聞自己的生父在世,自然歡欣雀躍,對車中的幾個年少的江湖人也就不再防備。
那雙姑娘見志新逐漸卸下心防,因十分憐愛將他抱在膝頭笑道:“好孩子,你如今十幾歲了,唸的什麼書,在學堂裡學問好不好?”志新聽見這小姑姑問他話,倒是回覆了些唸書孩子文質彬彬的品格兒,因低著頭回稟了,那雙姑娘見了志新大似當年錢九郎的模樣,不由心中又愛又憐,因向荷包裡摸索了一回,探得了一把金瓜子兒在手中笑道:“前兒鬥牌贏的,好孩子,你可別嫌棄,如今辦差匆忙,不曾帶得像樣的表禮在身上,明兒回去了,小姑姑再預備好的賞你。”
志新平日裡家教甚嚴的,如今聽見小姑姑贈送表禮,並不敢接著,因回頭瞧了瞧孃的眼色,姒飛天見狀,也只得點頭道:“既然小姑姑賞你東西,你收著就是了。”志新聞言方點頭答應了幾個是字,將那金瓜子兒收在懷中。
飛天見了這雙姑娘的表禮,心中卻是有些疑惑,那些東西自己原不認得的,只是這段時日下嫁金喬覺以來,倒也不似從前恁般深居簡出,金宅之中偶有應酬,或是傳進一班小戲,或是請幾個說書的女先兒,自己倒也跟著聽聽,怎麼總覺得此物就是那說書人口中所說的金瓜子兒。
這東西原是內庭之物,聽聞多半是后妃宮女鬥牌之時所用計量輸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