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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大吃一驚,那志新分明是殿下的孩子,他素日就知道九龍衛的人都是稱兄道弟的,這麼說大嫂指的就是錢九郎的妻子,難道殿下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被那錢九郎帶到山裡去,並不是自己一方先前所想的那樣,是為了皇位之爭才……
琉璃想到此處,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時候又聽見底下的對江城說道:“那不一樣,大嫂生來是兼美之身,自有孕育孩兒的所在,一般男子如何使得,這不是天方夜譚麼……”
兄弟兩個又支支吾吾的說了兩句,方才打住了話頭兒各自回房,只有彌琉璃心中大駭,聽他們說起大嫂是兼美之身,那就是殿下無疑了,原來姒飛天年少時節跟那錢九郎之間竟有這樣一段孽緣,志新一方面是太后娘娘長子嫡孫,另一方面卻又是她情敵的後人,這樣可是難辦,看來娘娘想要立志新為太子的事這回是要延後了……
彌琉璃前思後想,也只得先回宮報與太后娘娘知道,心中雖然覺得對不起飛天,只是志新到底也是太后這一脈的骨血,便是做不成太子,自然也是性命無虞的,況且姒飛天一家都是生性淡泊不喜歡名利的,只怕不蹚這一趟渾水未必不是好事……
彌琉璃安慰了自己一番,打起精神,復又施展輕功回到皇宮之中,自去稟報太后娘娘不提。
卻說姒飛天帶著孩子在東宮裡住著,一連幾日不見母后召見,自己前去晨昏定省,都是給彌琉璃擋了駕,說娘娘連日來身子不爽快,只怕是染了風寒之症,怕見了飛天,回去倒傳給了志新,小孩子家身子弱,經不起折騰。
飛天聽了母親的話,也只得作罷,只好困坐在東宮之中帶著孩子唸書溫課,心中記掛著家裡,又不好在母親生病的時候提出來要走。
這一日誌新兄弟倆上學去了,飛天正百無聊賴在東宮裡看看閒書,忽然先前那個渡芳年又來了,見他一個人在這裡,笑嘻嘻的走過來請了安,笑道:
“二哥哥好清閒啊,我這幾日照顧太后的病體,累的腰痠背痛的呢。”說著,十分不見外,緊靠著飛天坐下。
飛天素喜這少女明豔可愛,又是母親的乾女兒,就當做是個小妹妹一般,也不忌諱,笑著說:“難為你這孩子,倒是替我盡孝呢,看來母親還是倚重你多一些……”
渡芳年聽了嬌笑起來說道:“二哥哥怎麼連我的飛醋也吃起來啦?只是太后這個症候來的卻是突然呢,前兒還好好的,後來琉璃回來覆命,兩個不知道說些什麼,不叫我在跟前兒聽著,後來娘娘就哭起來,哭了半日,好傷心的,說是前世冤孽,我又聽不懂,可能是前朝的事情吧,我們女孩子也管不著……
如今太后不讓二哥哥操心,是怕你瞧見她病中憔悴的模樣兒啦,哪個做孃的不想在孩子面前打扮的整整齊齊漂漂亮亮的呢,太后又生的天仙一般的模樣兒,自然愛美,二哥哥快別多心啦。”
飛天給她這樣一勸,心裡多少放心了些,又聽說母親為了政事憂愁,心中十分不忍,心想自己雖然身為男子,卻不能在這件事上面替娘分憂,想來也是無能……只是自己從小生長山野之中,生性淡泊,實在對那些功名利祿提不起興致來……倒委屈了母親,一個深宮女子每日裡還要操勞這些男人家看了都會頭疼的事情。
渡芳年看見飛天面上有些憂傷的神情,十分親密挽住他的手臂搖晃道:“二哥哥,你在想什麼呢?”飛天低頭瞧見渡芳年十分天真無邪的看著自己,心中著實憐惜,想著這個孩子既然是西域法女,來日也要即為成為法王,只怕也是如同母后一般,終日操勞國事,這一份天真又不知會保留到幾時就要消磨殆盡了……
兩人正在相顧無言時,卻聽見簾外有人笑道:“怎麼,我臥病幾日,你們兄妹兩個的感情就這麼好了,這可是黃鷹抓住鷂子腳,都扣了環兒了!”
兄妹倆這才回神,但見竟是太后娘娘駕到,兩個連忙起身,正要行李,太后連忙上前來,一手一個挽住了他倆笑道:“深宮內院,只有我們娘們兒幾個,國禮往後就免了罷,裝神弄鬼做什麼呢。”
飛天冷眼旁觀著,覺得母親的精神還好,連忙挽住了她說道:“母后這幾日覺得怎麼樣?孩兒每次要去瞧您,琉璃都說是感染了風寒,不敢相見,為什麼到讓我妹子進去服侍呢,是不是嫌棄孩兒不會服侍……”
太后聞言笑道:“喲,你這孩子,進來幾日就混熟了,倒會撒嬌,你妹妹從小在宮裡長大,服侍慣了的,哀家想什麼吃的玩兒的,她都知道,又何必再連累你,再說你還有孩子要照顧……”說到此處,面上竟有一些厭惡的神色。
飛天倒沒有在意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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