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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琉璃聽了,眼圈兒一紅,手上卻不曾放水,哽咽道:“殿下恕罪,是奴才不懂得知恩圖報,只是娘娘救我性命,待我恩重如山,兩下權衡,只好如此……”說到此處,手中十枚羽衣刃上手,激射而出,逼得姒飛天在凌空轉身迴避之際,伸手在他檀中大穴一點,飛天身子一軟,就落在彌琉璃的手上。
琉璃只怕飛天又要鬧起來,深宮之中倒走漏的風聲,只得說聲得罪,伸手點了飛天的睡穴,姒飛天給他一點,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琉璃才扶住了他的身子,進了宮中說道:
“娘娘,方才殿下與奴才玩笑,有些疲倦,奴才送殿下往小殿下的書房休息吧。”太后見狀點了點頭,擺擺手叫他去了,一面對三昧說道:“你也回去吧,哀家累了。”三昧見狀只得退了出來,一面心中暗道:“只怕太后想要母以子貴,但是瞧這二哥哥又似乎不大樂意蹚這一趟的渾水……”
放下宮中如何暫且不表,卻說金喬覺家中到了半夜,門房金福兒在前院兒下房裡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見打門的聲音,吃了一驚翻身坐起來看門,但見門口有一乘小轎,裡頭一個孩子探頭探腦的出來,問道:
“敢問這裡是小金駙馬府上麼?我是你們家小官人志新的同學,有急事要找他呢。”金福兒聽了不敢怠慢,連忙開門讓了進來,一面去外頭酆玉材的書房裡叫志新。
酆玉材和志新剛剛溫課之後意欲安寢,聽了這話都覺得奇怪,就連忙將那小學生讓了進來,志新一看,原來是殿前侍御史家裡的大公子,平日裡跟自己和白羽的關係都處的不錯的,就笑著說:
“怎麼,我放假來家才幾天,你們這麼想我,大半夜還要來瞧麼?”那小學生面帶猶豫之色,搖搖頭說道:“志新,快別玩笑了,只怕令堂有些事情……”
志新和酆玉材聽了都是一驚,連忙問他,那小學生說道:“今天可巧是我父親在內宮外面戍衛,原本沒事,後來不知怎的,太后宮裡有人動了拳腳,等我父親領兵趕到時,卻沒了什麼動靜,太后也傳話下來,說沒事,叫我父親他們撤兵,我父親覺得事情很蹊蹺,就買通了一個小太監,才知道令堂此番進宮陪伴太后,不知道起了什麼齟齬誤會,竟與太后娘娘身邊的羽衣衛統領彌琉璃大人大打出手,後來好像不敵,給他制住了,帶回東宮裡關了起來呢。我父親交班回家,當做一件新聞說與我母親知道,可巧我在我娘房裡做功課,聽見是你們家的事情,就留心偷偷聽了,等父母睡了,才溜出來給你報個信兒的,你快對你父親說說吧,商議一個對策,旁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只怕家裡大人半夜醒了尋我,這就要告辭了。”
志新聽了,心急如焚,一面十分感念這位同學的情誼,師徒兩個千恩萬謝,打發轎子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倒計時啦~
☆、第百六十五回
這廂志新師徒兩個連忙進了內宅去見金喬覺;金喬覺只因妻子進宮陪伴母親;睡得比平日要晚一些;可巧還沒睡,聽見這個訊息;伸手往牆上摘了太平腰刀就要出去。
酆玉材上前來一把扯住了他說道:“喲,你這三上門的首徒要硬闖皇宮不成?虧你平日裡也算是個老成持重的;怎麼這樣不知進退呢;說句不怕你惱的話;你這點子功夫,擱在大內高手的手上倒也不值什麼。”
金喬覺還要再說,那酆玉材又說道:“如今就是太后不念母子之情;飛天也不會有危險的,只怕是她想要母以子貴;與飛天見解不和,你這位賢妻又是個有氣性的,一時惱了就要走,才被太后設法滯留在宮中,如今他奇貨可居,太后才不會自己斷了自己的後路,你只管放心吧,飛天在宮裡受不了委屈的。”
金喬覺聽見酆玉材這樣一分析,覺得大合情理,自己原本也算是穩重的人,只是關心則亂,聽見妻子受了委屈就隱忍不得了,現在平心靜氣的想一想,若是硬闖進去,不但救不了飛天,只怕自己也要搭進去了。
連忙道謝:“多謝師兄,方才是小弟莽撞了些,只是如今太后與我渾家是親生母子,為什麼卻派人將他關起來,實在是想不清楚箇中的緣由。”
酆玉材說道:“這幾日我在京中閒來無事,也沒少打聽,如今帝黨後黨相爭,只怕你多少有些耳聞吧,太后年事已高,漸漸也就壓抑不住皇帝了,此番將你妻子尋訪回來,只怕也是個籌碼……”
金喬覺聽了這話,瞧了瞧一旁的志新,先不忙答話,走到志新身邊對他柔聲說道:“你先回房休息,這裡有我和你師父商量,你娘不會有事的。”
酆玉材知道金喬覺不想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朝